23.被截下的帝具
半晌後,在輸了三袋血後,希爾的俏臉稍微有了血色,呼吸也比之前有力了些許。卓瑪見狀也是解除帝具,拔下扎在墨利身上的針頭。
墨利原先削掉皮肉的地方早已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血膜,部分地方甚至已經開始結痂。他活動了一下右手,並沒有影響到自己的活動,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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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感覺怎麼樣?」
卓瑪走上前來,拿出酒精紗布等消毒用具。
「真是令人驚訝的癒合能力呢!我還從未在強化型帝具使之外的人身上見過!」
卓瑪一邊消毒,一邊感嘆著,若非知道墨利是人類,也並非帝具使,想來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也會認為這位是一個偽裝成人類的危險種吧!
「難不成是像安寧道教主那樣的存在?」她心中偷偷想著。
「生來就有的,也許只是一次次的磨礪使它特性更強了吧。」
墨利隨便給出了一個理由,不願過多在此討論自己,他靜靜地看著病床上輸完血的希爾,將用過的血袋拿起,走出手術室。
「誒!」
卓瑪想要阻止,剛欲追上去,結果雙腿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好在旁邊的娜潔希坦身旁的藍發男子及時扶住了她。
「多謝你了,須佐之男!」
娜潔希坦走過來,蹲下身子,看著卓瑪。
「你一個後勤人員,之前那樣高強度地使用帝具,身體早就吃不消了,下去歇著吧,剩下的你就別參與進來了,內部暗流涌動,參與多了對你不好。」
卓瑪看著娜潔希坦嚴肅的表情,聽到她那帶著不容置疑的建議話語,服從地點了點頭。
看到卓瑪同意,娜潔希坦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重新站起身來,向著走出門口的墨利追去。
她心累啊,外有帝國強敵,這革命之事未竟,內部居然就有人開始想要爭權奪利了,甚至還想將手伸到醫療部這兒來,真是混蛋!
看到墨利走到焚化爐旁,將那兩個用過了的血袋丟了進去,娜潔希坦來到他的身旁,開口解釋著:
「革命軍都是由受帝國迫害的人聚集在一起組成的,有普通的平民,有異族,還有曾經的帝國文官、武將,派系林立,現在都是為了推翻帝國在一起合作的,他們......」
墨利擺了擺手,盯著正在火中燃燒的血袋:「這個事與我無關,我們只是互有所求罷了,救希爾,借我使用帝具,我為你們出手一次,僅此而已。以後的事與我無關,怎麼治理是你們要考慮的,但是如果你們這邊有人手伸的太長了,我也會將它砍下來,代我轉告他們。」
娜潔希坦聽到墨利的話,也是鬆了一口氣,墨利不會參與進來,而且還願意出手一次,這就夠了!
「接下來約束好革命軍這邊就好了。」
娜潔希坦心想,隨即又有些頭疼
「和這樣的蟲豸在一起,怎能實現推翻帝國的大業?」
隨著血袋最後的一絲痕跡在火中消失,墨利轉過身,問娜潔希坦:「接下來該說說帝具的問題了,我需要用帝具【五視萬能】,你能拿到嘛?」
墨利的眼神終於不復往常般平淡,流露出了一絲激動之意。終於,自己的來歷可以得到解答了嗎?
娜潔希坦看著墨利這般,心中也明白了他對記憶這件事情的看重。無論是資料,還是這幾天和墨利的相處,他都不曾有過這般態度。
「沒問題的,今日一安置完希爾我就吩咐下去了,以我的權限調用這件帝具不是問題。」
「只是墨利先生,帝具不同於別的武器和工具,它們會尋找最適合自己的使用者,如果不匹配的話,使用起來對人體的負擔極大,現在革命軍中還沒能找到契合這件帝具的人,您看要不要等待些許時日?」娜潔希坦解釋著,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墨利搖了搖頭,態度堅決:
「不需要,就算有負擔,我也能堅持一段時間,此事我勢在必得!」
聞言,娜潔希坦也不再說什麼,一時間,二人在焚化爐前相顧無言。
短暫沉默後,須佐之男來到娜潔希坦身邊,附耳悄聲說著什麼。
「什麼?他怎麼敢?!」
娜潔希坦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東西,憤怒地問道。
須佐之男冷靜的回覆道:「屬下也是剛才知曉,賽斯他截下了您要求的帝具,至於原因,他並未說明。」
「哼,原因?原因就是這老傢伙活得糊塗了,到現在還在做白日夢,若不是看在他還能與忠臣文官聯繫上,他早就該上夜襲的名單了!」
娜潔希坦頗為惱火,但又不得不向墨利解釋著:「墨利先生,很抱歉帝具【五視萬能】出了點岔子,請您相信,我很快就能解決這個麻煩的。」
墨利看著抱歉的娜潔希坦,心中琢磨著這話的意義。
對于娜潔希坦,他的評價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手段的女豪傑,雖然也重情義,但是她的眼中,在推翻帝國這等大事下,沒有什麼犧牲是大到不能夠承受的,就是她自己,也可以犧牲在這條路上。
眼下這個情況,也不知道是她真沒想到,還是故意如此。
墨利斟酌片刻,緩緩開口:「賽斯嘛?來到這兒的路上,他還邀請我到他那裡做客呢,看來去見見也是件好事啊!對了,娜潔希坦,可以帶我去這位賽斯大人的府上拜訪一下嗎?」
說這話時,墨利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這讓稍稍靠後的娜潔希坦根本沒法注意到他的表情,娜潔希坦只能邊揣摩,邊回應道:「賽斯現在可能在和別的文官在統計後方的事情,畢竟他是牽頭的嘛,也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空,要不我先派人去問問?」
「他現在想來已經在家中等待我們光臨了,畢竟先前還派人『請』我去做客,所以直接去吧,我想你應該知道路的。」
墨利的聲音堅定,這讓娜潔希坦不再尋找什麼理由,嗯了一聲,便快步上前與墨利同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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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斯府前,一個消瘦的老頭站在門前,望著前方寬敞大路的盡頭,靜靜地等待著,兩旁燈火漸明,照的人影恍惚。
「大人,他先前已經和娜潔希坦會面了,還毫不猶豫地拒絕了您的好意,甚至還出言不遜,現在他真的還會來嗎?」站在老頭身後的蒙面男小心問道,正是墨利碰到的那人。
老頭正是賽斯,他微微撇了撇頭,蒙面男便躬身上前,屏氣傾聽。
「法哈德,有時候人不能夠不聰明,但是有時候人也不能太聰明了,墨利是什麼人我還沒接觸,可你是什麼東西我很清楚。若不是你忠心的像條狗,不要在背後做一些愚蠢的小動作。記住,你能活到現在僅僅是忠心,這就是你能跟著我的原因。」
「況且,他會來的。」
蒙面男法哈德冷汗直流,賽斯的話無疑是一種警告,自己倘若再做這種小動作,怕是真的性命不保!
想著自己截下了娜潔希坦要的【五視萬能】,賽斯心中不免升起一些不滿。
哼,一群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武將,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拎不清自己的分量,如今更是想將帝具給一個還不屬於革命軍陣營的外人!她以為她是誰?還有那個墨利,為了個女人竟然做出這種事,想來也是個沉迷女色的東西,成不了大氣候!
賽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氣定神閒地看著遠方。
「任帝國崩離解析,天地換顏,我等屹立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