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頭疼醫腳就對了
虞暉算算時間到了,和顧彥一起將司馬郁從桶里撈出來,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郁兒,你……沒有想過自殺吧。」虞暉把著脈試探地問道。
「咳、咳、咳……我真不是故意的。他知道我是……我是……我們確實吵了一架。」司馬郁哽咽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就有點難過,然後累了,就在那躺會兒,看著天上的星星,躺著躺著睡著了。」
「不難過了。」虞暉抱著司馬郁,輕拍著他的背說道:「瞎了他的狗眼,我們郁兒這麼好的人,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顧彥在一旁替司馬郁擦著濕漉漉的頭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他。
「怪我自己,覬覦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我本來也沒想著能長久下去,是我貪心了。」司馬郁難過的抱著虞暉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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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司馬郁哭累了才放開虞暉,頓感胸悶的症狀減輕了一些。
「我去看看藥怎麼樣了,雲知你有事喊我。」虞暉扶著司馬郁躺下,跟顧彥交代道。
「我不想喝藥。」司馬郁揪著虞暉的袖角說道。
虞暉隨眼看了一下,警覺的問道:「你是還冷嗎?這手怎麼在抖?」
「不冷了,咳、咳、咳……應當是睡覺壓到了吧,有兩天了好像。」司馬郁回道。
虞暉又重新把了脈,詢問了一些情況後,拿了針袋,給司馬郁扎了兩針。
「好好休息,別多想。」虞暉說著,匆匆出去了。
這叫人怎麼不多想。
司馬郁嘆口氣,讓顧彥幫忙倒了一些水,用左手接了杯子喝了繼續躺著了。
將將養了好幾天,司馬郁才緩過勁來,中間燒了兩三天,似乎是有點肺部感染了。劉景中間有來探望過,都被顧彥擋回去了,顧彥這幾日緊張的不行。
虞暉跟司馬郁說了顧彥差點自刎的事兒,司馬郁覺得自己真的是罪孽深重啊。
「他是怎麼回事?你們這一個個尋死覓活的,是覺得我過得太清閒了麼?他不會是殉情吧?」虞暉背著顧彥小聲問道。
「咳、咳……他是殉葬,不是殉情。啊呸,你這用的都是什麼詞。」司馬郁瞥了一眼顧彥那邊,說道:「我也沒想到他會那樣啊,咳、咳、咳……不過是奉旨說要保護我,就我死了他也要死嗎?」
「那應該是吧,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身份沒交代的?」顧彥小聲問道。
「咳,咋,你想知道?」司馬郁眯著眼看著虞暉。
「不想,不想,您就是司馬公乘,我的好東家。」虞暉尷尬笑笑。
顧彥好像自從司馬郁出事,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夜裡也警惕的坐在門口。
「咳、咳,他這個樣子我有點怕怕的。」司馬郁探探頭小聲說道。
「我也怕。」虞暉偷摸瞟了那邊一眼說道。
「咳,我這要真不想活了還得搭條人命?這誰受得了啊。」司馬郁清清嗓子,悄咪咪說道。
虞暉拍了司馬郁的小腦袋一下,說道:「那你就好好活著咯,別沒事兒找事兒。」
「但是他好像連覺都不睡了,容易猝死的吧。」司馬郁有點兒擔心顧彥的精神狀況了。
「我們回頭給他弄點安神藥吧,讓他好好睡一覺,這樣確實容易出事。」虞暉說道。
張青峰這幾日來的倒是勤快許多,每日匯報小乖的情況,有時候會說一些神話故事給司馬郁聽,也算給司馬郁解解悶。
虞暉則忙著翻各種書籍,不知道在找什麼,每日倒是會按時來給司馬郁針灸。
「這不休息幾天就好了嘛,有必要天天扎針嗎?」司馬郁嘟嘟囔囔的說道。
「扎針好得快。」虞暉漫不經心地說道。
「我手抖你扎腦袋幹嘛?」司馬郁又問。
「誰跟你說的針灸是頭痛扎頭腳痛紮腳了?」虞暉不耐煩凶了司馬郁。
「哦。」司馬郁乖乖趴著,不再多嘴了。
「不行,我還得找個徒弟,給你看針太傷肝了。」虞暉喃喃道。
「找找找,大醫仙怎麼能連個幫手都沒有,找個帥的。」司馬郁連連說道。
「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還是咋的?」虞暉捻了一下針說道。
「嘶——」司馬郁吃了痛,邊上的顧彥挑眉看著他。
「缺個暖床……哎喲喲喲喲——」司馬郁又吱哇亂叫起來。
虞氏針灸,專治嘴欠。
「你能不能收斂一些,嗯?」虞暉說道。
「拒絕美色,從你做起,我做不到。」司馬郁振振有詞的說道。
虞暉懶得理司馬郁了,就見司馬夢安和李莞敲敲門進來了。
「聽說你好些了,給你燉了一些銀耳羹。」司馬夢安笑著說道。
「姊姊,子青又欺負我,他下狠手!」司馬郁撒嬌道。
「呵,就會告狀。你們看著他吧,香盡拔針,我去廚房看著藥。」虞暉嗤笑著出了門。
「做不到什麼啊?小郎君。」李莞八卦的小聲問道。
「做不到不看漂亮姊姊。」司馬郁甜甜地說道。
「你這小小年紀怎麼搞哦,小登徒子。」李莞點了點司馬郁的鼻子說道。要不是司馬郁頭動不了,高低要咬人了。
「莞姊姊先把眼睛從我家雲知臉上拔下來再說這話吧。」司馬郁轉著眼睛說道。
顧彥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看向李莞。
李莞則是倏地紅了臉,放下東西出了房門。
「你這小嘴,這樣能說,看樣子是好了大半。」司馬夢安看香燃盡了,便將司馬郁身上的針一根根取下,檢查無誤後,才同顧彥將司馬郁扶著坐起。
有一說一,司馬夢安拔針是不疼的,不像虞暉,又快又狠,還汩汩的冒血,問就是排毒。
「怎好勞煩姊姊為我熬湯。」司馬郁開心地接過司馬夢安遞過來的銀耳湯,美滋滋的喝了起來。
司馬夢安知道司馬郁心裡應是難受的很,便熬了這甜湯送來。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再提那晚的事兒了。
司馬郁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弄成那個樣子。
分手便分手,他沒想過去死。只是那個瞬間,他什麼都不想管了,只想好好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