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想辦法搞個老婆
司馬郁決定找個人在樂浪登記成婚,這樣司馬夢安的孩子才能是正經的婚生子。不得不說,張青峰還是有點東西的,司馬郁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孩子會是這麼來的。
如果去街上隨便抓個妹子成親會不會不太好,就沒有什麼速成的辦法嘛。司馬郁一邊喝著茶,一邊想著事情,想著想著,開始不自覺的啃著茶碗邊。
「碗好吃嘛?」劉景不悅地說道:「說好陪我喝茶看風景,你倒好,不知道在神遊什麼。」
「我想成親,有沒有什麼速成的辦法?最好就這兩天。」司馬郁竟脫口而出。
「噗!」劉景一口茶連湯帶葉噴了司馬郁一臉。
司馬郁狼狽的閉著眼,茶湯汩汩的從臉上流下,司馬郁抹了一把臉的湯水,瞪著眼睛看著劉景,劉景慌忙掏出帕子給司馬郁擦著。
「呵,你至於這樣大驚小怪的嗎?」司馬郁嘴角嗤笑一聲說道。
「不是,郁兒你好好的著急成婚作甚,你還沒有及冠。」劉景說道。
「你不都提前及冠了嗎,就是個儀式,普通人家根本沒那個條件弄這個儀式。」司馬郁說道。
「你有爵位在身,不是普通人家啊。」劉景說道。
「沒事,我認就行。完了,家主印鑑好像在兄長那,不行我自己再刻一個。」司馬郁喃喃自語道。
「你還會那個?」劉景好奇道。
「那還不是手拿把抓的事兒,我雕刻可厲害了。你那個傳就是我……」
顧彥咳了一嗓子,司馬郁立馬調轉話題,一手捏著眉心說道:「唉,頭疼。」
那玩意是司馬郁刻的不假,可是兩份都是他刻的,官方手裡比對的那份也是他做的,這才讓劉景這一路暢通無阻。
劉景坐到司馬郁身邊,摸摸司馬郁的頭問道:「郁兒好好的為什麼要成婚呢?」
「張青峰之前給我算了一卦,說我有個即將出世的孩子,我得趕緊給孩子找個母親。」司馬郁說道。
「你這順序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劉景半笑半認真的問著司馬郁:「更何況,我們之間的契約還沒結束呢,你這就想移情別戀了?」
司馬郁有點後悔跟劉景聊這個了,這傢伙越來越不背人了。
也不能怪劉景,莫離對他來說本來就是隨便就能忽視的存在,所以在劉景眼中,他倆就是獨處狀態。
司馬郁還做不到無視這些人的存在。
當年他在宮中伴駕侍候的時候,他就站在殿門口,王巨君作為侍中,幾乎是快站在皇帝爸爸的床邊上了。
司馬郁警告的看了劉景一眼,,劉景這才作罷,悻悻的喝著茶。
「你要是不能幫我想個好主意就閉嘴,我現在頭大的很。」司馬郁煩躁的說道。
「成親不是小事啊,就像你說的,三書六禮得有吧,你婚書聘禮來得及準備嗎?」劉景不太高興,但是很耐心的跟司馬郁說道。
「我就要官方承認就行,其他的無所謂。」司馬郁說道。
「你現在雙親俱無,長姊如母,讓長姊做主給你找個女家即可,寫個婚書下個聘,就算成了,有這些基本都是承認的。」劉景無奈說道。
「你真厲害!」司馬郁抱著劉景在他臉蛋邊上吧唧了一下:「那現在就找個女子跟我走個流程就行了,是不是都不一定有這個人啊。」
「理論上可以這麼說。」劉景不知道司馬郁滿腦子在想什麼,直接飲了一碗茶下肚。
「怎麼可以牛飲。」司馬郁笑著說劉景。
劉景捏著司馬郁的臉蛋說道:「那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實話了嗎?」
「這裡不安全,我回頭跟你說。」司馬郁笑嘻嘻的說道。
這次靠岸,霍灼建議不要急著向東走了,這個季節風暴會比較多,先好好休整一下。
也就是說,他們可能要在樂浪待一段時間。
「我們還是要去趟女姑口的,然後從那往東。」司馬郁固執說道。
霍灼沒說什麼,他估摸著差不多按照近期風向是可以往西去,但是回去後想向東可能要等一段時間,等流向變了才好。
這幾日司馬郁他們都是住在漁村中,可以在海邊散散步,因為離著不遠,便沒讓顧彥和莫離跟著了。
兩人手拉著手沿著海邊慢慢走著,司馬郁披著一件披風,時不時蹲下來用手指摳著沙灘上的小洞眼。不一會兒,竟然摳出了一隻小螃蟹。
「裡面竟然有活物!」劉景驚喜的說道。
司馬郁用兩隻手指哆哆嗦嗦捏著個橘黃色的小螃蟹給他看。
「你這是冷的嗎?」劉景問道。
司馬郁沒有說話,放了那隻小螃蟹,就見那小傢伙慌忙跑著,海水一來,那小傢伙消失了。
司馬郁將手伸入海水中,劃拉兩下,大海也帶走了他手上的沙子。
「不是很冷,我就是怕捏死他了,手有點抖。」司馬郁解釋道。
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這兩天偶爾的拿東西會手抖,他以為是沒休息好的緣故。
兩人離海稍遠的干沙地上坐著,靜靜地看漲潮。
「冷麼?」劉景問道。
「還好。」司馬郁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那鴨蛋黃一般的太陽,消失在大海中,本來大海那邊的火燒雲,極為艷麗,隨著太陽的消失也漸漸失去了光澤。
「長姊有身孕了,她不想被那人束縛,但是想留下這個孩子。」司馬郁說道。
「那想進族譜都困難吧。」劉景說道。
「所以我想著將孩子記在我的名下,好歹讓他有個依靠,日後也可以承襲我的爵位。」司馬郁望著漸漸暗下去的天色說道。
「她原先不是你的未婚妻麼?」劉景問道。
「誰跟你說的?劉欣?」司馬郁問道。
劉景點點頭。
「騙他的。」司馬郁苦笑了一下說道:「長姊一直同親弟弟一般照顧我,她原是被子青父母收養,子青喜歡長姊,所以我為她改了姓。誰知她喜歡的卻是別人,哈哈。」
「郁兒就是太善良了,什麼事兒都喜歡往自己身上攬。」劉景噘著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