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契約伴侶
「好像還算公平。」劉景摸摸司馬郁的頭說道:「可是沒帶紙筆啊。」
「誰說沒有!」虞暉從懷裡掏出了縑帛和炭筆,虞暉就跟個機器貓一樣,總能掏出意想不到的東西來。
「來,子青,我說你來寫。」司馬郁說道。
「好嘞!」虞暉找塊平整地方,拿著炭筆準備開始寫。
「契:今有司馬郁、劉景在此立契,生死契闊,與子成說,自願結為三十日伴侶,契約存續期間,互敬互愛,絕無二心,若違此約,違約者續支付十金違約金予對方。」
「好嘞。」虞暉洋洋灑灑寫完,鬼都不太認識的字。
「你這……會不會太草率了。」劉景看著那字,不知道說什麼好。
「沒事,問題不大,鬼畫符了一些,還是能看清的,你再抄一份好了。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人哈,簽個字。」司馬郁笑笑說道。
見證人都簽過字後,司馬郁看著劉景工工整整的寫下自己的名字,很是開心。這怎麼不算是他在大漢圓夢了呢,也算結過婚了。
雙方簽過字,契約正式生效。
莫離好像鬆了一口氣,好在這契約只有一個月。這世子要是在外面莫名其妙成了婚,到時候再帶回宮中去,他回去免不了要挨一頓打。
司馬郁恭恭敬敬的將虞暉寫的那封疊了疊,放在貼身的小口袋裡。
「你們這算成親麼?」張青峰猶猶豫豫地問了一句。
「算嘛?」司馬郁看著劉景問道。
「應該不算吧,沒有三書六禮。」劉景認真的說道。
「哦。」司馬郁抿抿嘴。
「我就想問問這不也算喜事嗎,能喝酒嗎?」張青峰不好意思的說道。
「那自然是算的。」劉景笑道。
虞暉檢查了一下行李,說道:「沒帶太多,意思意思吧,回頭回去再補上。」他拿出剩下的一小壇酒,每個人喝了一口。
司馬郁就這一口,便有點上頭了。
又玩鬧了一會兒,虞暉說道:「不早了,郁兒你也該睡覺了,明天不是還要看日出麼。」
「嗯,對哦。」司馬郁憨憨的笑著,「那我得趕緊睡了。」
「你倆這是要洞房?」張青峰又問道。
「洞你個大頭鬼啦,臭神棍,就你話多。」司馬郁罵道。
「哈哈哈,好,哈哈哈,我多嘴我多嘴。」張青峰笑道。
顧彥看著司馬郁在那胡鬧,但是也不好說什麼,還好尚還有些分寸。便同莫離默默的挪了火堆,幫司馬郁和劉景鋪好地鋪。
小乖自覺的趴在洞口,半寐半醒。
其他幾個人商量好晚上守夜的時段,便也找地方歇下了。
劉景躺在司馬郁的身邊,雖然跟他想像中不太一樣,但是這樣也挺好。
司馬郁感覺有點兒冷,不自覺的往劉景邊上靠靠,劉景把自己蓋的衣服又蓋了一些在司馬郁身上,沒一會,邊上小人的呼吸聲便均勻了。
劉景摸了摸那小人的臉,又將輕輕將那幾綹不老實的碎發挽到耳後,摸了摸他的小耳廓,又捏了捏那隻小耳垂,那手感,劉景歡喜得不得了。
曾幾何時,當他以為司馬郁是小女娘時,他是多想,聘他為妻,可是他那婚約早已立下,他也不是沒有鬧過,早在認識司馬郁之前,便鬧過幾次,均以禁足扣俸畫上句號。
他也知道,司馬郁不願為妾。
想要送出為聘的銅雁終是沒有送出去。
現在好了,那小人兒終究是在自己身邊了。
他也該知足了。
劉景很興奮,睡不著,就這樣迷迷糊糊的想了很多,終於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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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旦三刻,也就是約莫四點的樣子,天灰濛濛的,司馬郁就被虞暉叫醒了。
劉景因為睡得晚,此時還在熟睡中。
「他也有小鬍子耶。」司馬郁對虞暉說道。
「你又想挨一下是嗎?」虞暉問道。
莫離警惕的看著這兩人。
司馬郁瞥了莫離一眼,還是作罷了,得背著莫離拔才行。
「醒醒,我們要啟程了。」司馬郁輕輕拍了拍劉景的臉頰說道。
劉景還是沒有動靜,卻皺緊了眉頭。
「不會睡死了吧,我能給他倆耳刮子嗎?」司馬郁問莫離道。
莫離抽了一下刀。
「哎呀,開玩笑的啦,世子,趕緊起來啦。」司馬郁拖著劉景的手,想把他拉起來,劉景這才悠悠轉醒。
「郁兒,不要走。」劉景有點迷茫。
「再不走馬上要看不到日出了。」司馬郁著急的說道。
虞暉遞上熱茶,司馬郁喝了幾口,剩下的都給劉景灌下去了,讓他醒醒腦。
劉景這才回過神來,剛剛那些不過是個夢,司馬郁好好的在他身邊。劉景突然就將司馬郁摟在懷裡,有點兒激動的說道:「幸好幸好,你還在。」
「怎麼了呀?」司馬郁有點懵逼:「你是做噩夢了嗎?」
「嗯,我剛剛夢到……」劉景剛想說,卻被司馬郁捏住了嘴。
司馬郁鬼兮兮地說道:「沒吃過早飯之前不要瞎說,容易成讖言。」
劉景點點頭,放開了司馬郁,順手捏了他的鼻子一下。
司馬郁被這過於親昵的舉動弄得耳根子又紅了,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壞人!」
這種情況下,無論司馬郁說什麼都好像在撩撥,劉景定了定心神,不去看司馬郁通紅的小臉。穿上衣服,接過莫離遞過來的濕帕子,擦了把臉。
「給。」顧彥從懷中掏出了司馬郁昨日留作記號綁在樹枝上的髮帶,此時整整齊齊的疊在一起。
「哼!壞蛋!」司馬郁一把奪過。
顧彥有點惱,怎麼這司馬郁就喜歡罵人。
沒有銅鑒,司馬郁簡單洗漱後,自己摸索著扎著兩個東倒西歪的揪揪,感覺長頭髮真心麻煩。又不能梳馬尾辮,或者一個揪揪也行啊。
劉景看著眼前這個潦草的司馬郁直想笑。
那劉景此時已經穿著整齊,莫離也幫他簡單挽了兩個髻子。這幾天下來,莫離梳女娘的頭越來越熟了。虞暉看不下去了,自家孩子怎麼能被別人比下去。
「呀,子青你輕點,揪疼我了。」司馬郁吱哇亂叫著。
虞暉親自上手,雖說比不上司馬珂的手藝,但是好歹不潦草了。
「好了好了。」虞暉綁完,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