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睡一覺就開干
「你們到底幹嘛了,他就不理人了?」敲了半天門,就見司馬郁把虞暉書丟了出來,又關上了,虞暉納悶問道。
「就問了他跟劉欣的事兒。」劉景說道。
「好端端提那人幹嘛,司馬家禁聊那個人的。哦對了,雲知你來的晚你不知道。」虞暉撿起書,拍拍,往外面走。
「究竟發生了什麼了?」劉景追問道。
「去年重陽節,我也不知道,就他兄長在家。人不想說你們非逼人家幹嘛?」虞暉翻翻眼,找個地兒坐下,自顧自的看自己的書了。
那天,那天發生的事兒可太多了,虞暉也不願意再回憶。
顧彥之前陪司馬郁去過一次定陶王宮的,守門的護衛很蠻橫,幾乎是將他倆趕走的,也就是那次,司馬郁回來寫了絕交的信,放在了裝著一支斷筆的盒子裡。
絕交信也很簡單,就寫著「絕交」二字。
顧彥回到房門,聽著屋裡有動靜,便在門口坐下,也不敲門了。
過了一個時辰,門還是沒有開,顧彥喊來了江衡,江衡在門口搗鼓了一會,將房門打開了,幾個人進門瞧了司馬郁。
屋內,司馬郁抱著他的抱枕小豬,正呼呼大睡,臉上還殘留著淚痕。
「小……」江衡想喚醒司馬郁,卻被顧彥打斷了,招呼他們出去。
「讓他睡會兒吧。」顧彥小聲說道:「我在這裡守著便好。」
約莫又過了一個時辰,已經過了隅中(早上九點),司馬這才郁悠悠醒來。
起那麼早幹嘛,還找氣受。不上班的時候他都是賴到中午才起床的。
司馬郁咂咂嘴,有點渴了,緩了緩坐起了身。
「醒了?」坐在邊上的顧彥說著,遞來了溫水。
司馬郁覺得有點受寵若驚,顧彥以前從來不做這事兒的。
「嗯。」司馬郁潤了潤嗓子說道。
「想吃點什麼麼?」顧彥拿過喝完的杯子問道。
司馬郁搖搖頭,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大約隅中二刻了。」顧彥說道。
「哦,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司馬郁穿好衣服下了床,勾上鞋子便去淨手,將昨晚的那罈子鵝肝抱了出來。
「我幫你拿吧。」顧彥看著他那個小個子抱著那個罈子,著實不忍心,幫他拎去了廚房。
先是燒熱水,沒有溫度計,掌握不了溫度,司馬郁本想手指伸進鍋中,感覺微燙的話溫度就差不多了,但是轉念一想,萬一不熟又得拉肚子,果斷直接將水燒開。
司馬郁想了想將碾碎的肝放在個銅盆里,浸入水中,隔水加熱好了,邊加熱邊攪拌這個肝糊糊。點了刻香作為時間參照,差不多二刻即可。
司馬郁攪累了便換顧彥來,沒想到多日未見的宋塾竟然聞著味兒過來了,跟在後面的還有劉景,劉景怕莫離跟司馬郁又干架,便讓他留在了屋裡。
「你們在做什麼好吃的啊?」宋塾年紀不大,心眼子倒是不少,眼珠子轉轉便想扣點嘗嘗。
「髒手拿開,等會給你剁了一起煮煮。」司馬郁沒好氣道:「洗洗手,過來幫忙吧,我這兒可沒有白食吃。」
宋塾笑笑,洗了手,幫司馬郁在那攪起鵝肝來,站在一旁的劉景欲言又止。
司馬郁看他這個樣子,板著臉說道:「你也來幫忙吧。」
劉景笑笑,捋起袖子,去洗手了。
司馬郁看著那鵝肝,感覺還缺了什麼,最好有點酸味的東西再壓一壓那股子葷味,忽然想起來前幾天司馬夢安又買了些酸棗。
他便使喚劉景去要來了酸棗,去核搗泥,又拿出了頭天晚上司馬夢安做蒸餅的時候他烤的脆薄片。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啦。
要想口感好的話,還需要一步,冷凍。
這個時候可沒有冰箱,不過隨行帶了硝石。
這可不是年前司馬郁從茅房摳的硝石,是走鐵匠鋪買的天熱硝石。他將硝石倒入大盆,加上水,再將一銅鍋內加入水,放入大盆中,顧彥幫他攪著小盆里的水。
「小心別凍到手哈。」司馬郁說囑咐道。
顧彥還在納悶,為什麼會凍到手,就感覺到了盆中陣陣寒氣。
真神奇。
他手中的小盆慢慢冰手了,便扶著盆沿攪動著。
兩刻時間到了,鵝肝也熟的透透的了。
「沒事,別攪了,讓它結冰吧。」司馬郁說著將小鍋取出,晾涼,開始搓粑粑球。
真特麼像粑粑。
一個個粑粑球放在小小一方的薄脆上,擺在盤子裡,又將那盤子放入了冰塊上。
約莫過了一刻鐘,司馬郁將盤子拿出,把酸棗泥和了些蜂蜜裹在粑粑球周圍,最後再蓋上一方薄脆。
再將盤子整個放在了冰碗中。
大功告成!
收拾好廚房,司馬郁嘗了一個沒有冰過的。
嘻嘻嘻嘻,好好吃,冰過的應該會更像冰淇淋一些,只可惜他吃不了涼的。
「嗯~」司馬郁激動的跳腳,從冰碗裡拿了一個給顧彥。
顧彥他就從來都是面無表情的,慢慢咀嚼著。
司馬郁又拿了一個給宋塾,宋塾直接用嘴接了吃了,邊吃邊捂嘴,然後豎起大拇指。
看到到劉景期待的目光,司馬郁剛想遞過去,懸在半空的手立馬收了回來。
「對不起,我忘了世子是有規矩的,世子請。」司馬郁說道,把拿過的那個塞給了宋塾,將鍋推到劉景面前,讓他自己拿,天曉得劉景又有什麼禮儀,回頭又說他,還有那凶神惡煞的莫離,就算沒看到他,司馬郁也不敢跟劉景走太近。
劉欣的暗衛就特麼是從天而降突然冒出來踹翻司馬郁的。不然司馬郁才沒傻到跟劉欣動手。刀架脖子上的時候還剌了好大一個口子,踹傷的腰也疼了很久,影響司馬郁夜裡去泡別的帥哥。
劉景淡淡嘗了一個,只是說了句好吃,便回房了。
宋塾還想嘗一個,司馬郁噘著嘴:「去去去,你都吃幾個了?把張青峰給我喊來,這給他做的,別跟他說是啥哈。」
宋塾這一出去,呼呼啦啦來了一堆人。
張青峰被簇擁著進了小廚房。
「小友這是做了什麼好吃的,偏偏要我來嘗?」張青峰好奇道。
「小糕點,還望青峰先生指正。」司馬郁畢恭畢敬的說道。
「好好好,我來嘗嘗看。」張青峰說著,司馬郁打開了鍋,露出了一個個方形夾心薄脆。
就見張青峰煞有介事的淨手,擦乾,拿起一方放入口中。
薄脆入口便將中間的夾心擠出,脆脆的在口中裂開,旋即便是酸棗的芳香爽口,在這清爽還未散去之時,冰冰涼涼的膏狀物呼之欲出,略含酒香的香糯與軟滑在口中來回蘊縈開來。
就見張青峰閉上了眼,薄脆與中間的嫩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迸裂開來,讓人回味無窮。
「妙啊!」良久,回過神來的張青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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