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遇到神棍
明日便是開船的日期了,司馬郁有點興奮,晚飯吃的有點早,太陽落山前,顧彥帶他在街上消消食。這兩天飛絮翻飛的,司馬郁還是帶著面紗出門的。
作為楚國原先的都城,下邳還是很漂亮的一座小城的。街道上的人群熙熙攘攘,商鋪林立,一個卦攤吸引了司馬郁的注意。
「算個命,去不去?走啦走啦,我請你。」司馬郁問道。
顧彥不信這些,但是架不住司馬郁在那央求著。
顧彥就這樣被司馬郁拖到了卦攤上。
「十文一次,小友這是想問什麼啊?」那方士屢屢鬍鬚,笑眯眯的問道。
「看看財運吧。」司馬郁找顧彥要了十個銅板問道。
「測字還是看相呢?」那方士又問。
「看個手相吧。」司馬郁伸出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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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見那方士看了司馬郁的手相,皺起眉來。
「小郎君這財運不錯啊,但是你這個……」那老道若有所思的托起司馬郁的手,左右看看,又看了另一隻:「可否解下面紗讓貧道一觀?」
司馬郁解下了面紗,見那老道怔住了。
「嘶——怎麼會有命運這麼爛人啊?」那方士一邊說,一邊嘖嘖稱奇。
司馬郁現在想跳起來暴扣他一下。
哼,肯定是想收錢。
「那改命要多少錢啊。」司馬郁淡淡問道。
「你這命,改不了,缺的是機緣,一個涅槃重生的機緣,這涅槃重生是機緣也是劫。小友可否再告知一下你生辰八字嗎?」那老道沉思道。
哼機緣是吧,機緣還是機元?不對,現在錢不這樣稱啊,沒必要玩這個諧音梗吧。司馬郁暗自思忖著,想想還是說了自己的生日:「和平四年,七月末,隅時。」
只見那老道從懷中摸了三個銅板和一個龜殼,盤腿坐在攤子前,搖晃著龜殼,開始起卦。
「確定嗎?」那老道搗鼓一番後,抬頭問著司馬郁。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你定是算不出來了。我們走吧。」司馬郁頭也不回的拉著顧彥離開。
「小友別走啊,就單看這面相和首相,確實挺慘的,但是很旺子孫後代啊。而且你很快就要當父親了,大喜啊!但是你這個八字卻很怪,我還想詳細看看。」那方士想拉司馬郁,奈何司馬郁跑的著實快,他起來時被自己的攤子絆了一下,終是沒有追上。
「神特麼旺子孫後代。」走遠了,司馬郁嘀咕著,看了一眼顧彥。
「都說是神棍騙人了,你還非要花那個錢。」顧彥抿著嘴笑著說道。
司馬郁是極少看他笑的,便說道:「十文錢能搏黑臉男一笑,也值了。」
說完,拔腿就跑。
「什麼黑臉男?別走啊?你給我說清楚。」顧彥看他跑,也拔腿便追。
嘴上說著不信,但是司馬郁晚上還是偷摸摸在床上等著虞暉。
等虞暉上榻,司馬郁小聲問道:「子青,你看我這個樣子以後還能有子嗣麼?」
虞暉看司馬郁神神叨叨的樣子,摸了摸他的額頭,說道:「沒發燒啊?你說什麼胡話?」
司馬鬱氣的躺在一邊,用被子蒙在頭上。
「他怎麼了?」虞暉問顧彥。
「他啊,他……」顧彥剛想說,司馬郁跳起來捂著虞暉的耳朵說道:「不許聽不許聽!」
「別鬧,說說你到底受什麼刺激了?」虞暉把司馬郁雙手箍住,抱在懷裡,看向顧彥。
「遇到個神棍,說他命苦,苦到花錢都改不了那種。」顧彥說道。
「說的也沒錯啊,這一路都磕磕絆絆的,確實挺苦的,這哪是神棍,這是大師啊。」虞暉說道。
司馬郁翻翻白眼,不想理他。
「你看你都這樣了,還不苦嗎,我覺得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你該問問他你這個病能不能治。他們道家有的醫術也是很厲害的,要是能治,不也是好事?」虞暉鬆開司馬郁,摸了摸他的頭說道。
司馬郁跟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展了個大字躺在榻上。
「子青你聽我說,說他是神棍,是因為這傢伙後來又說,小郎君馬上要有孩子了。」顧彥深吸了一口氣,說了出來。
「噗,哈哈哈哈哈哈。」虞暉笑道:「在氣這個啊,不過也不一定就不准,那明顯有違常理的事兒,這方士還敢這麼說,那一定是有他道理的,說不定你又在哪收了個義子呢。」
「叫爸爸,我能旺你。」司馬郁衝著虞暉說道:「真的,那老道說我旺子嗣,快叫爸爸。」
此言一出,虞暉看了一眼顧彥,說道:「我看他這是缺教訓了又,不然你再打他幾板子吧,不是說還欠了幾板子麼?」
司馬郁犟著要掙脫虞暉,沒想到顧彥也過來,兩個人把司馬郁手腳緊緊逮住,讓他動彈不得。
「真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最近是不是吃胖了?走,我們殺小豬開葷去。」虞暉笑著說著,一手抓住司馬郁兩隻手,騰出一隻手來,比作手刀在司馬郁脖子上來回剌著。
「哈哈哈哈,不鬧了不鬧了,癢!」司馬郁嚎叫著。
「砰砰砰!」
就在三人打作一團時,門口響起了敲門聲。
「誰?」顧彥警覺問道。
「老大,有人找小郎君。」門外說道,是江衡的聲音。
「誰啊,這麼晚了。」司馬郁理理衣服,問道。
「我。」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司馬郁聽著耳熟便拉開門栓,看到了江衡,邊上是兩個帶著兜帽的人。
那人直接走進屋子,褪下了兜帽。
司馬郁傻眼了。
是劉景,邊上是他的侍衛。
「你、你、你,這大晚上,你怎麼來的?」司馬郁問道。
「自然是有些辦法的,我只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弄到船了。」劉景脫下斗篷,自顧自找個墊子坐下說道。
「哼,那還不是我顧兄本事大。」司馬郁一屁股坐在顧彥的枕頭上,顧彥一臉嫌棄的看著他,拽走了枕頭。
「你們這麼多人睡一起?」劉景問道。
「昂,多租房不要錢啊。」司馬郁仰著頭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也不多我一個人擠擠了。」劉景一邊說著,一邊脫起衣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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