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窩窩頭,嘿嘿!

  雖然單父縣只是一個小小縣城,好吃的卻不少,幾人進了一家看著大一點的食肆,準備在這裡解決晚飯。

  司馬郁看著菜牌牌點起菜來。

  「雞湯和羊肉湯你想吃什麼嘛?」司馬郁問了身邊的虞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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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都行,你自己看。」虞暉回道。

  「哎呀,我都想嘗嘗。」司馬郁的選擇困難犯了。

  「反正這麼多人,都點就是了。」虞暉是真的有點餓了,催促道。

  司馬郁點點人數,確實,有十個人,便上來先要了個雞湯和燉羊肉。

  「那是什麼啊?」司馬郁指著小二端著的一個窩窩頭一樣的東西問道。

  「小郎君,那是本店特色,榆錢子窩窩,是用榆樹葉子和面做的。」掌柜的說道。

  「來五十個。」司馬郁說著,看了看顧彥一眼:「夠不夠啊。來八十個?」那三個公子哥不算,司馬郁要管十三張嘴,他摸不清楚要多少糧食。

  「帶上明天早飯,一個人按六個算嘛,我們十人是六十個。」顧彥說道。

  「二十個窩窩頭,再打包四十個和六斤燉羊肉六份素菜,我們吃完了帶走。」司馬郁說完,準備去坐著了。

  「你要吃點素的。」一旁的虞暉拍了拍著司馬郁的肩膀說道。

  「你點素的嘛,想吃啥點啥。」司馬郁說道。他對蔬菜不是很感冒,有啥他吃啥。

  另外三家的管事也挑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一同落座了。

  菜點好了司馬夢安這時候才進了食肆,找到了司馬郁。她去邊上買了一些棗子,這個時間可不多見。

  「想著郁兒肯定喜歡,多買了一些。」司馬夢安說道。

  「姊姊對我最好了。」司馬郁甜甜的說道。

  「就你嘴甜,回頭洗洗再吃。」司馬夢安說道。

  「嗯。姊姊,我要了雞湯,看你最近沒有什麼食慾,你多喝點湯。」司馬郁拉著司馬夢安的手說道。

  「好。」司馬夢安摸了摸司馬郁的頭。

  窩窩頭是現成的,先上了,司馬郁怒啃了一個窩窩頭。他平日裡吃的最多的還是肉包子,居然覺得這種菜窩窩頭吃起來很香,很滿足。

  「郁兒你慢點吃,等會好菜你吃不下了。」司馬夢安在一旁說道。

  司馬郁剛想回話,結果被窩窩頭噎到了,說時遲那時快,就看他大喊一聲:「氣沉丹田!」旋即閉氣,伸手,指尖相對向下壓去,像運功一般,把窩窩頭壓下去了。


  「你這是幹嘛?」虞暉問道,遞過來了水。

  司馬郁沒有說話,然後大喘一口氣,氣通了。

  「新練的一門氣功,不用喝水就能將噎到的食物送下去。」司馬郁神乎其神的說著。

  「這麼神嗎?」宋塾看到司馬郁這波操作後,嘖嘖稱奇。

  「嗯,就是這麼神奇,不然我能掌家呢,總是有一些本事的。」司馬郁開啟了侃大山的模式。

  邊上顧彥眯著眼看著他吹牛逼,不說話,一口一口地啃著窩窩頭。

  「之前家中長輩說司馬郎君如何如何厲害,我還不信,今天算是見識到了。」張宸說道。

  「哪裡哪裡,那都是姊姊兄長和大家幫襯的,不然今天我們也沒法坐在一起。」司馬郁說起場面話來,一點都不像一個小孩。

  「來來來,我們以茶代酒,敬郁郎君一杯。」坐在一邊的一位俊俏郎君說道。

  「干!」眾人賀道。

  「夢安姊姊,那位是誰啊?」司馬郁喝了茶水小聲問道。

  「我是李氏茶行的李碗,大碗喝茶的碗。」那俏郎君笑著說道。

  這名字頗有意思,司馬郁出於禮貌,沒有笑出來。

  那郎君豪爽的很,起身走了過來,又跟司馬郁碰了一下茶碗,說道:「還得多謝司馬小郎君照顧我家生意。」

  「互通有無嘛,姊姊的茶肆還要仰賴李家的茶嘛。」司馬郁說道。

  這李氏茶行,並不是定陶本地的茶商,而是之前在雒陽認識的。他們家起家於蜀地,後在洛陽建了據點。司馬郁這一次,要在海上至少行船數月,沒有蔬菜供給容易得敗血症,所以茶是必需品。月前,司馬夢安便聯繫李家出行的事兒,沒想到派出的是李氏的少東家李碗。李碗此次帶的茶,有一半最終會送到他們的大船上。

  司馬郁的行商策略在自家地盤不溫不火不樹敵,把主要精力放在外地互通有無上面。畢竟,在漢朝,還是重農抑商,商人想到處跑其實是不容易的,但是他司馬郁有御賜的通行便利。

  「菜來咯。」小二端著菜終於出現在眾人的等待中。

  司馬郁看著那盤香椿拌豆腐,激動的說不出來話。好饞這一口啊。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虞暉說道。

  「怎麼,郁郎君這是多久沒吃飯了?」宋塾不解。

  「我搶不過他們。」司馬郁含淚說道。

  「你說什麼胡話?」虞暉沒好氣的說道。

  「你看。」司馬郁可憐巴巴的說道:「又凶我。」


  這下虞暉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顧彥直接又塞了一個窩窩頭進司馬郁嘴裡,說道:「郎君平日裡吃飯早,這個點應該是餓糊塗了。」

  燉羊肉和燉雞湯上來之後,司馬郁喝了兩大碗湯,便倒在一旁呼呼大睡了。

  眾人們便沒管他,繼續推杯換盞,聊著生意上的事。

  顧彥、虞暉是不明白,司馬夢安是理解他的,所以她在邊上也一直沒說話。

  司馬郁最煩這種飯局,那幾人會不停的來敬酒的。雖說喝的是茶,也漲肚子。之前接譜儀式上,司馬郁就被灌過一次。

  早吃飽,早裝死,反正他是小孩,沒人會計較,撐死了也就是說他行為乖張罷了。

  顧彥吃好後,司馬夢安便讓顧彥背著司馬郁先行離開了,一同來的三人拿了打包的菜食,他們還要給留守的兄弟送吃的。司馬夢安送司馬郁他們到食肆門口,司馬郁悄悄將錢袋子交給了司馬夢安。

  「我身上錢夠。」司馬夢安說道。

  「拿著吧,不能再失了禮數,這頓該我請的。」司馬郁說著拍拍顧彥的肩膀說道:「哎呀,顧彥你肩膀怎麼這麼硬,沒有珂珂的舒服。」

  「郎君下來自己走。」顧彥說道作勢要撒手。

  「我不。」司馬郁緊緊的摟著顧彥的脖子,生怕他將他甩下來。這好不容易讓八塊腹肌的顧彥背他一次,豈能放手?

  「我又不是司馬珂。」顧彥冷笑了一下。

  「呃,我死了。」司馬郁裝死,頭耷拉在一邊。

  顧彥拿他沒辦法,誰叫司馬郁慣會耍無賴呢,只得繼續背著走了。

  司馬郁美滋滋的趴在顧彥背上,心裡默默感謝著司馬夢安的神助攻。講真,玩了一天,司馬郁真的有點困了,顧彥步子又穩又輕,司馬郁倒是真想睡了。

  顧彥感覺到脖子上慢慢耷拉下來的手,停下來,將人向上墩了墩……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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