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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跟熊孩子打牌燥的很

  「對四。」

  「王炸。」搖晃的馬車裡傳出一聲囂張的尖叫。

  「對四你就王炸?」一個人驚訝的說道。

  「要你管,有人要嗎。」那細細甜甜的聲音依舊囂張著說道。

  「不要不要,王炸你還問個嘚兒。」一個男聲說道。

  「六一雙。」那細細的聲音又喊道。

  眾人看到這一對六,陷入了沉思。

  「司馬郁你彪……。」宋塾咬牙,感到這車廂中有些氣悶,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有點上頭,是我失態了。東主你這是什麼打法?上來王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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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口中的東主笑笑沒有回答,看模樣也就十歲左右的小童模樣。

  「對六要不嘛,那我走咯。」小童的對家張宸說道。

  「等一下,我要。對七!」宋塾皺起了眉說道。

  「對七最大哦,這把是打七。」司馬郁說道。

  「那我換兩張。」宋塾慌忙準備拿起。

  「落牌無悔。」張宸一把拍下四張牌壓在宋塾的手上說道:「四個二。」

  「五個二。」半天沒有出牌的女子神色平靜地說道。

  司馬郁跪在那兒撅著屁股扒拉著牌檢查著,有個梅七,梅花是通用牌,確實是五個二。

  「夢安姊姊,你可看好了,同花順!」司馬郁丟下去一把:「還有六張牌啦。」

  那女子和宋塾面面相覷。

  「走吧走吧。」他倆說道。

  「三一隻。」司馬郁齜牙咧嘴的放下一個單支。

  對面有點惱火他的路數了。

  「略略略,還剩五隻哦。」司馬郁嘚瑟道。

  那倆人此時沒有單牌了,拆也不是,不拆也不是。

  「四個八,不讓你走了,我不信你還有炸。」宋塾有點氣急。

  「少年郎,我知道你急,可是你先別急,五個九!」司馬郁又拍下來一把:「哈哈哈哈,我走完了,宸兄你接風。」

  司馬郁往左邊靠靠,想看看宋塾的牌。

  「東主,別這樣。」宋塾抱著牌一躲。

  「哎呀,你得走這個。」司馬郁揪著宋塾的牌喋喋不休道。

  「東主,您坐好成不?司馬掌事,您能管管他嗎?」宋塾把司馬郁推了回去,他口中的司馬掌事,便是這位女子,名叫司馬夢安。看起來,不論哪個朝代熊孩子都是遭人煩的。


  「他可是我司馬家的家主,誰管的了他。」司馬夢安笑著說道。

  司馬郁也不是不識好歹的人,噘噘嘴,挼起了身邊臥著的一隻灰白色的狗尾巴,那狗頭藏在了司馬郁的身後,看不清是什麼品種。沒過三秒,司馬郁又笑嘻嘻的側頭看著另一邊的司馬夢安。

  「給你看,看出什麼了?」司馬夢安笑眯眯的將葉子牌舉到司馬郁面前問他。

  「看出三姊姊要洗手。」司馬郁開心的擦了擦手,從懷中掏出帕子包著的一包蜜餞來,拿了一顆塞入司馬夢安的嘴中……

  現在是大漢朝永始二年的二月底,正是鶯飛草長花滿天的時候。一條長長的車隊正馬不停蹄的趕著路,為首的第二輛馬車,正是司馬郁的車駕。

  沒錯,你沒有看錯,這夥人正在馬車裡玩著摜蛋,因為這司馬郁,是穿越過來的。

  當夕陽即將沉入大地之時,車隊趕往了第一站——單父縣,這裡可是高祖皇帝的皇后呂雉的故鄉,《史記》中,對她的評價則是「政不出房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如果不是做人棍的事兒,這呂后也算是了不起的皇后了。不過這位呂后,跟司馬郁他們此行可沒有半點關係,僅僅只是路過而已。

  更何況,司馬郁作為一個穿越者,歷史超爛的,根本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典故。

  趕了一天的路,司馬郁覺得坐的屁股都疼死了,到了客舍,馬車剛剛停穩,他便一股腦地圓潤的滾下了馬車,伸起了懶腰。

  「啊——那是——」

  「啊!救命——」

  他身後的馬車裡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

  「沒事的,不咬人。」女聲說道。

  只見張宸和宋塾連滾帶爬的出了馬車,喘著粗氣。

  「司馬郎君!你管那個叫『小乖』?」宋塾雙手扶著司馬郁的肩,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多乖啊,倒是宋郎君叫這麼大聲幹嘛,嚇著我小乖怎麼辦?」司馬郁拍掉肩頭上的手,幸災樂禍地笑著說道。

  「小郎……小郎君,你是真猛,養頭……養頭狼當寵物。」張宸咽了口口水磕磕巴巴的說著。

  「還沒成年呢,怕什麼嘛,感覺個頭應該還能再長一點點。」司馬郁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說道。

  就在那二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努力平穩著氣息之時,司馬夢安用繩子牽著一頭狼被一名面容黝黑的男子扶下了馬車。

  跳下馬車的小乖,晃了晃三角形的腦袋,抖了抖身上的毛,衝著司馬郁就要過去。這小乖跟家中的小狗一起長大,性格倒有點狗里狗氣的。司馬郁接過繩子,抱著狼頭揉了兩下,那狼便蹲坐在身邊了。


  宋、張二人看著這一幕,不停擦著頭上的汗。正了正衣襟後,便先向自己的車隊走去,宋塾有點腿軟,被地上的石子絆了一跤,幸而有張宸攙著他。

  司馬郁繼續活動著筋骨,隨後將自己的包袱拿到了臥房中。小乖不適合去街上,便將它也關在了臥房中。

  打了一路的葉子牌,一路啊,骨頭都要散架了,司馬郁看著來回忙碌的幾個護衛,盤算著等會要幹什麼。

  雖說是商隊,裡面卻混有十名官兵,護衛車隊的安全。

  領頭的人叫做顧彥,是司馬郁的貼身護衛,身高中等偏上,膚色略黑,頗為健壯。

  「郁郎君,今晚先在此處歇息。明日一早再繼續趕路。」顧彥面無表情的說道。

  司馬郁看慣了他那副冷臉,美滋滋的應著。畢竟這顧彥原先可是廷尉的一名「冷麵判官」,愛笑可不行。稍作整理後,顧彥留了江衡和五名護衛修整與看守,他帶了三人與司馬郁他們去覓食了。

  商隊的幾個管事也一併去一起吃個飯。宋塾和張宸對剛剛那一幕還心有餘悸,跟在後面默默走著,另一位俊俏郎君倒是沒有見識到司馬郁的寵物,跟司馬夢安興致勃勃的討談著什麼。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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