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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試科舉

  遭了刺殺後,孔侑反而變得更加成熟老練,劍法更為實用、一擊斃命且幹練,就連孔傅也為之震驚:「好小子,士別三日,還真當刮目相看了。「因是自學八股,私塾也只提供了些輔助,汴京的科舉在孔傅眼裡看來相對令郎還是有些差距的,孔侑可不這麼認為,正值舞象之年的他如同烈火一般雄心壯志。「老爹,我要去鄉試了!」一日清晨,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孔傅也顯得不知所云,一臉驚訝的看著孔侑那背上厚重的行囊,還真是像個文人墨客了。作為樞密使,從掌權開始便對朝廷一目了然,皇上重文輕武的政策屬實讓他這與宰相同級的掌軍之士尷尬,因此對於兒子科舉這件事,他是極為支持的。「既然你已下定決心,就許你去見見世面吧!」傲然自若的父上,還是讓自己的兒子去了。「不過,希望你能真正的考取功名,而不是裝腔作勢!」孔傅以此警醒孔侑,不成功便成仁。對於自己培養多年的兒子,孔傅當然有信心他能夠考取殿試名頭,甚至是狀元郎,可如若因自己是樞密使的兒子便誇下海口,也會讓孔傅丟臉,但更多的,是不希望孔侑在如此陽剛的年紀涉世太深,變得迷惘。「您就放心吧,定不會辜負!」孔侑胸有成竹地回復道。如今已經通過府試的孔侑,已然胸有定數,但依舊頭頂冒汗,不知是自幼過于謙遜,導致有點自卑,或是還未從之前的險象環生中掙脫出來。

  奔赴鄉試的路上,孔侑萬般愁思,不僅是第一次正式的離家,或許還有對那次被刺的心有餘悸。初次迎考的孔侑,當真是壓力十足,背負了整個孔家的命運。同行的小廝見了主子皺了眉,也頓覺奇怪。「仁風,你說,這京城如今這麼多趕考的人,是如何明志要考取功名的呢。」仁風,自孔侑出生時便服侍他,當時丫鬟們甜言蜜語,怎麼都無法在這位大少爺愁苦的時候說通了他,也不知是有魔力,仁風進了房還不到一炷香,這孔侑便又生龍活虎了,提著劍便到了空地上舞。「古人常用剃髮明志道出志向之遠大,在下本意並不是讓少爺剃了發,而是想讓少爺明白自己的使命有多麼強大,自己的志向有多麼宏遠,眾多趕考的人中脫穎而出的,必然是能夠明確自己志向的人。」這一段話讓孔侑愣在了原地,「想不到你還有這番覺悟,連我都沒想到如此深處。」「小人也只是井底之蛙,若不是少爺看得起,還真就懂不了這些了。您博學多才,還善於武功,無論是墨客還是劍俠,都當屬頂流。」被誇耀了的孔侑捧腹大笑起來,就這樣走過了繁華的汴京,人頭攢動中,孔侑無意間撇到了身旁的戲台,這戲台上正唱著《歷三重》令孔侑不禁停下慢慢賞慕這送別的三重,自平靜的第一重到了第二重的變化上漲,第三重的高潮部分讓孔侑心中思緒萬千:如若我在這次失利,那這首曲子可就白聽了。對於學富五車的他而言,鄉試的這段路對他而言實在是度秒如年。

  東京貢院,摩肩接踵的考生,相繼走進了考場,只有孔侑還愣在原地。「少爺,怎麼了,快要閉館了,還在愁嗎?」孔侑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身上的那把承影劍。「願你助我一臂之力。」孔侑的眼神逐漸堅定起來。說起承影劍,當年孔侑家孔祖,靠著自己傳承的史學經典,後代一向不需費勁就能考取功名,甚至紈絝之輩也能靠著老祖的關係進了京城。孔侑既不算紈絝之輩,對學習也並沒有那麼大的興趣,在自學的過程中,思想清奇的孔侑經常認為老祖把重心放在文學史學上的思想是錯誤的,「若一個國家兵弱士衰,毫無章法的紙上談兵,難不成要用軟豪文畝、文房四寶來拯救?」這是令孔傅啞口無言的一句。這承影劍,一般人可連影子看不見,孔傅能夠將這先祖的名劍贈給孔侑,全是因為孔侑不僅能看見這劍,甚至還能將它耍出一般獨特的劍法,這是孔傅從未見過的劍法,及青萍劍法的髖胯靈活,達摩劍法的內力,以及一種孔侑一摸劍便使出的招式,將整劍橫放在後腰處,右手反握住劍柄,重心壓低,靜觀其變。待敵人攻來時便反手將劍拔出,似刀法一般向上劃出,既能格擋亦能攻其中路。若敵人不動,便能飛身靠近轉成正手握劍劈砍,劍法一流的他在同年齡段基本無人能敵。但對於滿腹經綸的他而言,人外有人一直困擾著他,他知道比自己強的大有人在,只是這麼多年來尋覓強者的路上,一直都沒能找到實力相當的對手。在外人詢問孔侑時,他總是說:「我只是運氣好,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然有人能將我斬於馬下。」因此被世人掛上了謙遜的名頭,但他確乎找不到真正的對手,時常鬱鬱寡歡。如今,若能考取功名,必將能接觸到更多的強者,到時再戰也不是不可。回過神來,孔侑謝了仁風一路的陪伴,緩步走進了貢院。

  「這貢院還真如父親所說,輝煌宏大,千屋並排,實在是遼闊。」落座考位。孔侑從包袱里拿出文房四寶,如府試一般,深吸一口氣,便開始了經義、策論、詩賦的書寫。鄉試過程中,孔侑的思緒依然在當時的刺客身上,雖說還是專注於考試中,但總是會被影響。好在,孔侑因父親是軍事大家,對策論方面有讀到的見解,在加上自己認為軍事對國家的重要性,一天的時間裡長篇大論,寫的頗為優秀,甚至連一向謙遜的自己也嗤笑了起來。

  

  三天的時間內,光是策論便花費了許多時間,孔侑以極為隱晦的角度提出了自己認為的軍事對社會的重大影響,而詩賦中,他以一首《運劍秋水寒》講述了自己鬱郁不得志的經歷,對於他而言在登山的路上應該有坎坷,而不是一路順風,這樣只會讓困難堆積致使最後一場大難如洪水般將自己衝下山峰。也將自己渴望強者的願望夾雜在詩中。「寒影千風刃,雜緒斬劍心。」一句也讓他斬盡雜念,專注於自己的事業。

  楓葉紅艷,落於孔侑的心靈,回家的路上,見過了京城迎接兒女的歡喜:鞭炮齊鳴,鑼鼓喧天。到了家之後,父親第一個出來,見了兒子:「侑啊,來舞舞劍嗎,看你那劍,都快鏽了。」說著,突然側身出劍,孔侑似乎覺察到了殺氣:「今日如此整裝,還穿了甲冑,定是來考驗我的!」便右手反手出劍格擋,下身俯衝抱住孔傅,將其推出數米,趁其不備,在空中換了左手正手持劍,接著向孔傅攻去。「想不到他三天未動了劍,竟還是如此身手,不愧是我的天才。」劍鋒欲要刺到孔傅的時候,孔侑一收力,劍鋒正指向孔傅的心臟處。「若不是我及時收力,恐怕我就要變成孤兒了。」說罷,便收了劍,走向祠堂。「娘,你兒要去考狀元了!」

  第二章,結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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