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峰迴路轉，第一蒼穹動手

  第337章 峰迴路轉，第一蒼穹動手

  

  地球-65，尼泊爾卡瑪泰姬一處農田邊上，金黃色魔法火花閃爍，傳送門打開，羅素從中走出。

  離開永恆神殿後，羅素便與西索恩兵分兩路。羅素前去找白鬍子古一，西索恩去找維山帝。

  看著前方土壤乾裂，似是長時間沒有澆水和打理的麥田，羅素眉頭稍稍皺起。

  白鬍子古一是農民出身，卸任地球-616至尊法師隱居於此，閒來無事便重操舊業。數年來精耕細作，這片耕地從未荒廢。

  難道是出什麼意外了？

  邁開腳步，羅素離開麥田朝著白鬍子古一的茅草屋走去。還未走近，他便感知到了白鬍子古一的精神波動，兩人遠遠的打個招呼。

  咚咚~禮貌性敲門。

  「進。」

  羅素推門而入，只見白鬍子古一盤膝坐下，嘴角噙著一抹笑意。在他面前，低矮的茶几上已經添上了兩杯茶。

  「請。」白鬍子古一伸手一引，示意羅素坐下飲茶。

  羅素微笑回應，同樣盤膝坐下端起茶杯輕茗一口。

  好消息，寡淡如水，沒有苦味、異味。

  放下茶杯，羅素笑道：「弟子祝賀法師茶之一道的修為日就月將，更上一層樓。」

  白鬍子古一拂須一笑，為羅素再添一杯：「世間修行大多如此，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勤學苦練，終有所獲。」

  「法師說的是。」羅素端起茶杯，再飲一口，略有苦澀。

  「怎麼，茶水有問題？」白鬍子古一問。

  「與上一杯相比略有不同。」羅素答。

  「世間沒有完全相同的兩片樹葉，也沒有完全相同的兩杯茶。」白鬍子古一說著，端起他面前的茶杯飲盡。

  再添一杯，輕抿一口，眉頭頓時皺起。

  飲盡，再添一杯。

  「嗯，確實有點不一樣，苦了一些，許是等你太久，浸泡時間過長吧。」

  放下茶杯不再嘗試，白鬍子古一甩鍋道，順勢為羅素科普其中原理，茶葉中含有茶多酚、茶鹼、咖啡鹼等物質，長時間浸泡會使這些物質大量浸出，導致茶水變得苦澀。

  「法師，我從麥田走過來不過三五分鐘。」羅素幽幽道，這點時間不至於影響茶水口感。

  「嗯，下次走快點。」白鬍子古一點頭，轉移話題道：「你這次在宇宙神明討伐黑暗天神組與邏各斯的戰役中，可是出盡風頭啊。」

  「法師你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了？」再抿一口放下茶杯，羅素有些詫異。

  「有沒有一種可能。」白鬍子古一瞥了羅素一眼，語氣幽幽，「我不是得到消息，我是當事人之一，也參與了那場戰役。」

  羅素沉默，端起茶杯再抿一口。當時戰場混亂，他忙著擺造型，這麼多個古一法師，沒仔細感知還真沒認出白鬍子古一來。

  只是這話卻不能直說.

  「法師，世上雖沒有完全相同的樹葉，卻有兩朵相似的花，我還以為那是你的變體呢。」羅素臉不紅心不跳道。

  「呵呵。」白鬍子古一輕笑兩聲，沒過多糾結這個，而是問起了戰後事宜。

  當時黑暗天神組潰敗逃竄結束後，受限於光輝領域範圍影響，諸多至尊法師並未參與後續追殺黑暗天神組，直接返回光輝之所了。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羅素三言兩語，將後續飛船上眾人的決定以及後續面見永恆的事情告知白鬍子古一。

  「法師，你看我給你謀的福利怎樣？宇宙新法則均衡的一部分，四捨五入一下就是比肩永恆等至高神明了。」

  「羅素。」白鬍子古一語氣平靜，內里卻有波濤起伏：「你猜一下我為什麼要卸任至尊法師！！！」

  「是永恆提議的，我只是轉述。」

  回到地球-404書店，羅素上樓換一身衣服後便去到一樓休息室。

  片刻後，猩紅煙霧憑空湧現，一道身影走出。

  「西索恩，怎麼就你一個人來。」

  「霍格斯和阿戈摩托不同意與我組成新的三位一體宇宙法陣均衡，他們想要等待生命法庭復甦。」落座，西索恩悶聲道。

  「歐希特呢？」

  「沒見到」頓了頓，西索恩問道：「羅素法師，你那邊的情況怎樣？」

  羅素聳肩：「也搞砸了。」

  聞言，西索恩眉頭皺起，手指不自覺在桌面敲擊。

  突然，他眼中猩紅光芒閃過：「羅素法師，反正邏各斯在我們手上，要不.」

  手掌做個下劈手勢，西索恩說道：「先斬後奏，由我先奪取一部分生命法庭的權柄，確保生命法庭不會復甦。

  「如果這樣維山帝和白鬍子古一還不同意，那便想辦法尋找其他人替代他們。」

  斜瞥一眼西索恩，羅素沉思。

  西索恩不願放棄到嘴的肥肉，羅素也不願。

  這道法則是他從邏各斯那繳獲的，不是從生命法庭那搶的，於情於理都應歸他所有，由他處置。

  「好。」點點頭，羅素起身示意西索恩跟上，他一步踏出瑩白光芒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超旋流中，遠離現實宇宙的某小型無生命維度，瑩白光芒閃爍，羅素從中走出。

  半響後，猩紅光芒亮起，西索恩出現。

  這是羅素遊歷多元宇宙時發現的某個已經死去的小世界。

  將邏各斯從秩序之主、混沌之主、中間人三位一體的狀態分離絕非易事，為避免鬧出動靜影響到地球-404，羅素特意將地點轉移到此。

  注意到西索恩火熱的目光，羅素像模像樣地雙手飛快結印，一道道神秘符文刻印虛空，勾勒出一個門型符號。

  開！

  羅素雙手猛地向前一推，螢光大盛傳送門洞開。傳送門對面，九頭猙獰巨龍拉著一口冰棺，從一片白茫茫中飛出，向著傳送門方向疾馳而來。

  法師的本能將西索恩從生命法庭法則的欲望中拉出，他眉頭一擰問道：「這是什麼法術，用的是什麼符文？我從來沒見過？」

  空間法術對黑魔法之神而言算不上高深，但一種從未見過的符文卻引起了他的興趣。

  「想學嗎？我教你啊。」羅素輕笑，取出一本銀質書籍，「看在你這麼熱愛法術、熱愛真理的份上，這本《羅素神書1（上）》我八百億就賣給你。」

  西索恩不做聲，只是接過《羅素神書》收起，表示接受交易。

  對西索恩而言，即使這本書上的法術對他無實際用處，但只要能增長見識，多認識一種「回」字的寫法，那也是值得的。

  兩人談話間，九頭巨龍也已穿過傳送門抵達。

  西索恩發現，這九頭巨龍處於一種很奇怪的狀態，似乎是生命，又似乎不是。

  而這棺材的材質也不是寒冰，而是一種與他閃爍領域裡的星辰相似的材料，介乎於能量與物質之間，不斷在兩種形態中進行轉換。

  不對！

  西索恩突然一怔。

  這種材料比之閃爍領域中的星辰還多了一層特性，存在與虛無。它似乎不僅在能量與物質中轉換，還在存在與虛無中轉換。

  「別愣著了，西索恩，邏各斯我就交給你了。」

  打開冰棺，羅素將其中封印的邏各斯提出，一手甩給西索恩。

  「小心點，別破壞了我在邏各斯體內設置的封印。邏各斯的法則對我無效，對你來說卻很危險。」

  「桀桀桀，放心吧羅素法師，我可不會犯這種低級失誤。」

  西索恩怪笑兩聲，他雙手結印，猩紅能量與黑氣湧出，一座祭壇平地而起。祭壇表面，神秘符文若有若現。

  將邏各斯放至祭壇之上，神秘符文紛紛顯現，扭曲著向邏各斯爬去。

  「桀桀桀。」再次怪笑幾聲，西索恩亦是飛到祭壇之上，低吟著晦澀難懂的咒語。西索恩沉的聲音划過這死寂的小世界，令這死氣沉沉的小世界霎時多出幾分不可名狀的寒意。

  隨著咒語聲的擴散，祭壇上的神秘符文愈加扭曲，愈加瘋狂。它們像是活過來一般，拼命從邏各斯口鼻眼耳朝著體內鑽去。

  「西索恩，別搞得這麼噁心，弄得我們好像反派似的。」羅素吐槽道，眼不見為淨，他乾脆飛到一旁，取出一本書靜靜翻閱。

  聞言，西索恩咒語不由停滯一瞬。西索恩很想反駁羅素，卻又實在分開身，只能心中幽幽一嘆。

  我又不是沒看過你和邏各斯的戰鬥，你那到處爬的觸手也沒比我好到哪去。

  突然間，邏各斯發出三聲慘叫，如同利刃划過硬物，刺耳尖銳。

  遠處的羅素一嘆，耳不聽為清，他揮手布下一道結界阻攔外界聲音。

  如此，總算是能安靜看書了。

  而在祭壇上，西索恩並未因邏各斯的哀嚎有任何反應，他依舊不斷低吟著神秘咒語，冷漠而扭曲。

  隨著神秘符文不斷朝邏各斯體內，邏各斯三張面孔連接處一縷縷裂紋浮現。同時，一縷縷神秘莫測不可捉摸的晶瑩物質也漸漸從邏各斯體內析出。

  這便是法則，秩序之主與混沌之主襲殺生命法庭奪取的法則。

  隨著儀式進行，法則不斷析出，漸漸在虛空中匯聚成球狀。

  與維山帝和凡人法師共享，不如我獨自占有！

  看著這法則之球，西索恩眼底深處閃過一絲瘋狂，並於轉瞬間便蔓延開來，衝垮理智吞噬一切。

  西索恩手上動作與口中咒語同時一緩，他開始分心謀劃退路，想著待會奪取法則之球後要如何逃離。

  祭壇上，邏各斯依舊哀嚎著，這種法則被一絲絲一縷縷剝離的痛苦仿佛來自靈魂、來自心靈深處，哪怕他身為宇宙神明也無法屏蔽。

  只是人類對痛苦的適應能力很強，宇宙神明同樣如此。

  機會！

  邏各斯在等待著一個逃跑的機會。

  西索恩在析出邏各斯體內屬於生命法庭的法則時，也在析出屬於羅素的神秘能量，破壞著羅素的封印。

  若是往常，西索恩在封印鬆動時便能有所察覺，但此時他早已被法則的力量蒙蔽了雙眼。

  最終，生命法庭的法則與羅素的能量析出，屬於秩序之主與混沌之主的力量於邏各斯體內覺醒。

  而西索恩對此卻一無所知，他只是痴迷地看著眼前的法則之球，忍不住伸出手觸碰。

  只是

  轟！！！

  觸碰法則之球的瞬間，西索恩如遭雷擊，一股無形攻擊直至他的心靈。

  這是生命法庭法則中象徵復仇的力量，也是邏各斯對西索恩的復仇。

  機會！

  這便是我一直等待的機會！

  邏各斯突然蹦起，面對著西索恩的面孔吐出酸液，向著西索恩劈頭蓋臉淋去，霎時將西索恩腐蝕得面目全非。

  「啊！！！」

  西索恩慘叫一聲，身上冒起猩紅血霧。這酸液不僅腐蝕他的身軀，也腐蝕著他的靈魂、他的本源、他的一切。

  遭遇重創，西索恩卻顧不上療傷，只因他看見邏各斯翅膀上的手臂正向著法則之球抓去。

  「我的！那是我的！」

  「不！是我的！」邏各斯獰笑著，雙眼釋放藍色能量向西索恩攻去。

  西索恩卻是不管不顧。咫尺之間，他的第一目標是將法則之球搶回，哪怕因此受點傷也無所謂。

  然而，這藍色能量命中西索恩的剎那卻是轉化成了一個立方體囚禁住西索恩。

  「我說了，這是我的。」

  啪！

  「不，是我的。」同樣的話語響起，卻不是來自邏各斯。

  只見一道素白身影在邏各斯與西索恩都沒反應過來時突兀出現，一把抓住法則之球。

  「你你.你怎麼在這？！」見到來人，邏各斯仿佛見鬼一般哆嗦著問道。

  「我為什麼不在這？」羅素一臉問號。

  邏各斯不會傻了吧？我俘虜的他，他在這我為什麼不在這？

  萬事萬物之外，虛無中響起一聲不甘的嘆息。

  「上進者最後的嘗試也失敗了嗎。」

  深藍身影遠遠注視著遠處那披枷戴鎖的閃爍星光的身影，視線久久沒有挪動。

  「也許，是時候蟄伏等待下一次機會了。」

  深藍身影低語著，漸漸向虛無深處隱去，但就在即將消失不見時，卻突然頓住，眼神中的落寞漸漸變成狂喜。

  他嘴角裂開，霎時跨越無盡距離向著永恆實體化身一口吞去。

  「成功了！」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