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醫術較量,生死邊緣
歐陽鋒狐疑地打量著柏清歌,似在揣度她話中真假。這女子年紀輕輕,醫術能高明到哪裡去?但轉念一想,自己如今已是強弩之末,這荒郊野嶺的,她若真想害自己,何須多此一舉?思慮再三,歐陽鋒終於點頭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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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歌心中一喜,連忙帶著歐陽鋒來到趙大夫家中。趙大夫年近花甲,行醫數十載,在附近十里八鄉頗有名望。聽聞柏清歌竟是為救治歐陽鋒而來,趙大夫連連擺手,「姑娘有所不知,老朽雖略通醫術,可歐陽鋒身中劇毒,老朽實在無能為力啊!」
「趙大夫,晚輩知道此事強人所難,但晚輩也是沒有辦法了。」柏清歌說著,將自己如何遇到歐陽鋒,如何為他療傷,事無巨細地講述了一遍,「晚輩初來乍到,對前輩的傷勢束手無策,還請趙大夫看在醫者仁心的份上,指點一二。」
趙大夫聽完她的講述,捋著花白的鬍鬚沉思片刻,又仔細查看了歐陽鋒的傷勢,不禁感嘆道:「姑娘一片赤誠,老朽佩服。也罷,老朽便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成與不成,就看天意了。」
接下來的幾日,柏清歌便在趙大夫的指導下,專心致志地為歐陽鋒療傷。歐陽鋒的毒異常頑固,饒是柏清歌用盡渾身解數,效果也並不顯著。正當她一籌莫展之時,孫獵戶帶著一個包裹匆匆趕來,「柏姑娘,我聽說你在為歐陽鋒治傷,特意去深山老林里尋了這株百年人參,興許能派上用場。」
柏清歌驚喜萬分,連忙接過人參,向孫獵戶連連道謝。這百年人參可是療傷聖藥,有了它,歐陽鋒的傷勢定能有所好轉!
夜深人靜,柏清歌將處理好的人參熬成湯藥,小心翼翼地餵歐陽鋒服下。歐陽鋒昏迷多日,此刻眉頭微微皺起,似是有了些許知覺。柏清歌見狀,心中燃起一絲希望,然而就在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是一陣粗暴的拍門聲,「開門!開門!」
柏清歌心中一驚,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柏清歌心頭一緊,暗道不好,這大半夜的,除了李四那伙人,還會有誰?她連忙將房門反鎖,低聲對趙大夫說:「趙大夫,看來我們遇到麻煩了,你帶著歐陽鋒從後門離開,我來拖住他們!」
趙大夫年事已高,哪見過這等陣仗,嚇得臉色蒼白,哆哆嗦嗦地說:「姑、姑娘,你、你小心啊!」說罷,便在柏清歌的幫助下,攙扶著歐陽鋒從後門逃離。
柏清歌剛打開房門,李四便帶著錢鏢頭等人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滿臉橫肉的錢鏢頭一眼便看到了屋內的人參殘渣,頓時怒火中燒,「好你個臭丫頭,竟敢欺騙我們!快說,歐陽鋒那老毒物藏到哪裡去了?」
柏清歌故作鎮定地說:「幾位大哥,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根本就沒有什麼歐陽鋒。」
「還敢狡辯!」錢鏢頭一把抓住柏清歌的衣領,將她提了起來,「識相的就乖乖聽話,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柏清歌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她故意裝作害怕的樣子,結結巴巴地說:「大、大哥,饒命啊!我、我真的不知道歐陽鋒在哪裡,我只是個普通大夫,你們要找的人,真的不在我這裡……」
李四見錢鏢頭有些沉不住氣,便上前一步,皮笑肉不笑地說:「姑娘,我們也不想為難你,只要你告訴我們歐陽鋒的下落,我們保證不會傷害你一根汗毛,還會給你一大筆銀子,你看如何?」
柏清歌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好,我答應你們!不過……」
就在李四和錢鏢頭以為柏清歌要妥協的時候,趙大夫突然驚慌失措地從後院跑了出來,「姑娘,不好了!歐陽鋒,歐陽鋒他……」
趙大夫的驚呼聲,在寂靜的夜晚格外清晰,柏清歌心中一沉,暗道不好,連忙推開李四等人,向後院跑去。錢鏢頭等人見狀,也緊隨其後,想要一探究竟。
後院,歐陽鋒臉色青黑,嘴唇發紫,呼吸微弱,顯然是中毒已深。趙大夫束手無策,急得滿頭大汗。柏清歌來不及多想,一把抓住歐陽鋒的手腕,為他把脈。脈象紊亂,時斷時續,情況萬分危急。
「趙大夫,快去準備銀針和烈酒!」柏清歌當機立斷,吩咐道。她雖然沒有把握,但此刻只能冒險一試。
趙大夫不敢耽擱,慌忙去準備所需之物。柏清歌從藥箱中翻找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這是她特意準備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了用場。
「姑娘,你要做什麼?」趙大夫見柏清歌拿出明晃晃的手術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以為她要將歐陽鋒開膛破肚。
「來不及解釋了,趙大夫,你相信我!」柏清歌來不及解釋,她必須爭分奪秒,否則歐陽鋒性命難保。
趙大夫雖然心中忐忑不安,但此刻也只能選擇相信柏清歌。他顫抖著手,將銀針和烈酒遞給柏清歌。
柏清歌接過銀針和烈酒,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開始為歐陽鋒施針排毒。她將銀針刺入歐陽鋒的幾處穴位,然後用烈酒消毒手術刀,準備切開歐陽鋒的傷口,將他體內殘留的毒血逼出。
就在這時,錢鏢頭等人也追到了後院,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呆了。
「臭丫頭,你在對歐陽鋒做什麼?」錢鏢頭怒吼一聲,就要上前阻止。
柏清歌目光一冷,厲聲喝道:「誰敢過來,我就先殺了歐陽鋒!」
錢鏢頭等人被柏清歌的氣勢所震懾,一時間竟不敢輕舉妄動。
柏清歌趁機繼續為歐陽鋒治療,她小心翼翼地切開歐陽鋒的傷口,將毒血一點點逼出。隨著毒血的排出,歐陽鋒的臉色逐漸恢復了些許紅潤,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一些。
然而,就在柏清歌以為歐陽鋒的性命保住了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歐陽鋒突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原本已經恢復了一些的臉色,再次變得蒼白如紙。
「歐陽鋒!」柏清歌驚呼一聲,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力感。難道,她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歐陽鋒死在自己面前嗎?
不,她不甘心!
柏清歌咬緊牙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回想起在現代學到的醫學知識,以及各種急救方法,開始對歐陽鋒進行心肺復甦和人工呼吸。
一下,兩下,三下……
柏清歌不知道自己按壓了多少下,也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人工呼吸,她只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放棄,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要盡力去爭取!
終於,在柏清歌的不懈努力下,歐陽鋒的心跳和呼吸逐漸恢復了正常,臉色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柏清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整個人癱軟在地上,渾身無力。她成功了,她竟然真的將歐陽鋒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然而,還沒等柏清歌緩過神來,李四突然指著她身後,驚恐地說道:「姑娘,你身後……」
柏清歌心中一驚,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緩緩轉過身,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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