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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找麻煩的?送人頭的!

  第90章 找麻煩的?送人頭的!

  征北將軍!

  當邢道榮看到這個官職的時候,一瞬間就明白了劉備對自己的期望。

  有礙於蜀漢和東吳的特殊關係,劉備是一直不設置征東將軍的。

  而匡扶漢室,對於蜀漢來說最直接的目標就是北伐。

  征北將軍的名號,可見劉備對他的寄託了。

  拿下成都之後,理所當然的,成都成為了劉備的日常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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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為心腹大將,肯定也要跟隨劉備,把家搬了成都來。

  這年頭,女眷跟著丈夫東奔西走也是平常事。

  樊玉鳳在江陵聽到要跟著邢道榮去成都的消息,歡喜的和個百靈鳥一樣,在院子裡四處忙活,卻也不知道再忙個什麼。

  只顧著一陣指揮。

  「哎…這些東西都不要了,咱們輕裝簡從,越快越好!」

  聽著夫人的招呼,丫鬟們手裡的動作都加緊了一些。

  都聽說了自家將軍升官成了征北將軍,如今又在成都安置。

  成都那地方,可比江陵好太多了!

  人活一世,當然都希望日子好過一些,所以整個邢府里,都是喜氣洋洋的。

  樊玉鳳指揮了兩句,忽然也想起什麼,慌忙又回了屋子。

  翻出一個盒子,看了看裡面的幾封信件,猶豫了片刻,還是給一一收起。

  這些都是這幾日她與江東的喬府的往來信件,如今要去成都,日後隔著荊州怕是來去信件更難,雖覺著被邢道榮發現興許會責罵,卻還是都給收著了。

  如此一切整理完了,樊玉鳳便往成都而去。

  …

  邢道榮的宅子,是劉備特地給劃的。

  本來益州既定,劉備就欲將成都有名田宅,分賜諸官。

  還是諸葛亮諫曰:「益州人民,才遭兵火,田宅皆空;今當歸還百姓,令安居復業,民心方服;不宜奪之為私賞也。」

  劉備大喜,從其言。

  使其定擬治國條例,刑法頗重。

  當時候法正卻有些反對:「昔高祖約法三章,黎民皆感其德。願軍師寬刑省法。以慰民望。」

  意思是別搞得太嚴苛了。

  諸葛亮卻道:「君知其一、未知其二:秦用法暴虐,萬民皆怨,故高祖以寬仁得之。今劉璋暗弱,德政不舉,威刑不肅,君臣之道,漸以陵替。寵之以位,位極則殘,順之以恩,恩竭則慢。所以致弊,實由於此。」


  「吾今威之以法,法行則知恩;限之以爵,爵加則知榮。恩榮並濟,上下有節。為治之道,於斯著矣。」

  法正見諸葛亮道理一堆一堆的,這才拜服。

  自此軍民安堵。

  各郡地面,分兵鎮撫,並皆平定。

  本來這一切安安穩穩的和平發展大家都好,結果就因為劉備給邢道榮特地分了個大宅子的事情,卻叫有些人不滿了。

  …

  卻說這日,劉備帶著帳下文武正在殿內堂議,說著州內各處平定與調動人馬的事項。

  卻忽然見一人,年不過三十出頭,上前拜道:「主公,前日軍師有言,當還業與百姓,吾卻聽聞邢將軍強占了一處大宅,敢問主公可知?」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誰不知道邢道榮乃是劉備的嫡親大將,這把矛頭對著他,可是好大膽子!

  紛紛打眼看去,原來是廣漢郡廣漢縣人彭羕。

  見著是他,眾人倒是沒意外了。

  這彭羕一向不討喜。

  以前劉璋在的時候,就曾以「髡鉗之刑」(剃去頭髮和鬍鬚,並戴上刑具)處罰他,並且貶徒隸。

  至此之後,這彭羕性情就變了。

  時常盯著人的錯誤,生怕別人得不到應有的責罰。

  說白了,自己吃的苦,想讓別人都嘗嘗。

  後來劉備入蜀,彭羕受法正推舉,才重新當官。

  沒想到,這一回來就開大。

  邢道榮也有些詫異的看著彭羕,暗道自己為劉備出生入死,這還沒開始「接著奏樂接著舞」呢,就有人看不過眼了。

  想了想,總不能讓劉備難堪。

  再說…

  自己死都不怕,還能被這不知從哪疙瘩跑出來的彭羕給憋屈著了?

  當即上前道:「彭從事,強占一詞,哪裡說來?」

  彭羕眉頭一挑,卻微微仰著脖子道:「你那宅子,乃是平寇將軍府,如何不是強占?」

  這說的平寇將軍,乃是劉璋兄弟,劉瑁。

  當年曹操攻打荊州時候,加劉璋為振威將軍,劉瑁為平寇將軍。

  只是那劉瑁都他娘的死了一年有餘了,眼下彭羕說出這事,不是純純噁心人麼?

  邢道榮當即道:「劉瑁早死,宅已無主。」

  「非也非也,平寇將軍雖死,其家眷尚且在其中。」彭羕這廝槓力十足,還把劉瑁家眷搬出來。


  可劉瑁家眷是誰啊?

  正是吳懿之妹吳氏,未來的蜀漢皇后。

  眼下劉備雖然也不定已經起了接納吳氏的念頭,但具體什麼情況,誰曉得呢?

  好傢夥,這彭羕也當真是個人才,三言兩語就得罪了好些人。

  邢道榮眼睛一瞥,果然看見吳懿面色有些尷尬,心道這彭羕真是送上來的人頭,今天給他干趴下,不僅是為自己,還是解了吳家的尷尬。

  這麼一想,邢道榮就來勁了。

  上前兩步,卻呼道:「邢某自出荊南,跟隨主公出生入死,視生死於度外。自兵起荊南,對抗江東,出兵張魯,奪取漢中,死戰雒縣,至於今日大業才成,卻不想就有人要尋個緣由把吾治罪。」

  聽著邢道榮那是把自己幹過的事情都拿出來念叨一遍,劉備本來緊繃的神情不由也扯了扯。

  只是沒叫別人看見,才聽著邢道榮接著道:「主公是曾言過,當還業與百姓,只是那劉瑁已早亡多年,按著汝那意思,莫不是若他未亡,叫主公送他去了荊州,也要給他在這成都留個宅子?」

  「如此想來…可是要給劉璋,在這也留個宅子?」

  「你胡說八道,吾何曾是這個意思!」彭羕聽著邢道榮誅心之言,只能說出一個「胡說八道」,卻不知再用什麼理由反駁。

  像是邢道榮這種偷換概念的「等量代換」,哪裡是他能抗住的?

  張口結舌,絲毫不知如何反駁。

  這彭羕前陣子被劉璋貶為徒隸的時候,整個益州戰役都沒參與,知道邢道榮厲害,卻不知也如此能言善辯。

  本來是想找個理由,叫自己出面當個諫臣形象,在新主面前露露臉,也不是正要針對邢道榮。

  只是沒想到本來是想自己露臉的事,卻直接踢在了鋼板上。

  邢道榮這張嘴,好像比他打仗的本事更加有能耐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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