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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爾等!何其愧矣!

  第46章 爾等!何其愧矣!

  這一聲童聲,卻如晴天霹靂,「咔嚓」一下劈在了每個人心中,當然也包括了邢道榮。

  

  邢道榮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婦人帶著兩個孩童,一大一小。

  那婦人有些惶恐的看著自己,一臉驚懼。

  至於兩個孩子,卻都是滿臉憤懣。

  此刻說話的,便是那稍大一些的孩子。說是稍大,卻不過也七八歲的樣子。

  龐統似乎認得這孩子,慌忙便在邢道榮邊上提醒道:「周瑜有兩男一女,長男循,次男胤,此應該是其長子,周循。」

  原來是周瑜的兒子,那抱著他的婦人顯然就應該是小喬了。

  看來這小子,是瞄準了自己是他的殺父仇人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難怪如此惡狠狠的。

  甚至不顧體統,也上前來罵自己一句。

  邢道榮搞明白了狀況,卻發現四周的江東人竟然沒一個阻止這孩童,頓時也知道這些人是什麼個心思。

  無非是想靠著這孩童之語,給自己一點難堪唄!

  自己總不能和一個孩子一般見識。

  只如果放任不管,丟的不是他邢道榮的面子,更是劉備的面子。

  心頭冷哼一聲,只覺得這些江東人做事不大有格局。

  盤算一點這種有些不上檯面的計量,不會給人什麼傷害,卻只會叫人厭煩。

  心頭一動,卻抬步走到那不過七八歲的周循面前,直直站著道:「你叫什麼名字?」

  周循根本不懼人高馬大的邢道榮,也是直挺挺的回應道:「吾乃周循!」

  邢道榮板著臉,仔細看著周循那倔強的表情,半晌才點了點頭道:「好小子,頗有汝父遺風,只是我接下去與你說的,你好生記在心裡。」

  「沙場殘陽紅似血,白骨幹里露荒野。城中犬食人皆肥腯,海烹犬食之!今日有死之人,非汝父一人爾!」

  「天下亂世,民不聊生,吾等死戰沙場為何?只為扶江山社稷與危難之間,還一個太平天下!」

  邢道榮說著,更是轉頭看著江東眾人,裡頭更掃到了一些個老熟人,比如甘寧、周泰、蔣欽。

  見眾人目光都緊緊盯著自己,更是絲毫不懼,只舉起手指著所有人道:「爾等!祖宗皆為漢臣,世食君祿!今,陛下受困漢賊,爾等不思救困扶危,只知諸侯之爭,何其愧矣!」

  把這些江東人都罵了一通,又轉頭對著瞪大眼睛的周循道:「若是天下太平,汝父之才,大可封侯拜相,得壽終年!」


  「人生天地之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汝年紀雖幼,卻也當知大義,明真理。」

  「吾言盡於此,汝切記心中!」

  龐統聽著邢道榮侃侃而談,心裡是佩服的不得了。

  這話看著是對著周循那孩童說的,卻誰聽不出來,是對著江東眾人所言?

  「難怪主公如此喜愛這邢將軍,真是有大才!」

  龐統心下暗自肯定,至於江東眾人聽得,卻也是各有心思。

  人群之中,周瑜的大姨子大喬,也領著兒子孫紹,聽著邢道榮這般言語。

  見無人注意,卻低聲與孫邵道:「邵兒,那邢將軍所言,你也當聽得。」

  孫邵一直被母親教導過邢道榮昔日「名言」,今日見得真人,見其在江東的「包圍」下,還如此侃侃而談,心中竟是隱隱生出一些佩服之情。

  聽得母親交待,只默默點頭就是。

  魯肅見邢道榮反客為主,這才開始上前解圍道:「邢道榮說的是,如今兩家結善,咱們自然當討漢賊。」

  說著,才一把拉住龐統與邢道榮道:「吳侯欲見二位,早有等候,可隨肅來?」

  龐統、邢道榮對視一眼,自然答應。

  行至一殿,魯肅在前頭推門引入,兩人跟進,卻瞧殿內竟是只有一人坐在上頭。

  卻見其方頤大口,目有精光,碧眼紫髯,著王侯之服,不是那孫權還能是誰?

  雖是各位其主,但人家到底是王侯,禮貌還是要有的。龐統與邢道榮頓時躬身拜道:「龐統、邢道榮,見過吳侯。」

  孫權生於漢光和五年,黃巾起義的前兩年,至今不過二十六歲,確實也年紀輕輕。

  見得龐統與邢道榮,只先叫人與二人賜坐。

  隨後見魯肅也坐與一旁,整個大殿之內,只有這四人,實在顯得空落落了一些。

  邢道榮也不知道這孫權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卻只耐心等待就是。

  半晌,待幾人落座,孫權終於開了口。

  「聞說.江陵一戰,邢將軍死了兩個副將?」

  孫權開口一言,直就說起了江陵戰事,讓邢道榮的確有些意外。

  不知孫權打的什麼主意,還是上前應道:「戰死一將,已然厚葬,吾親自守靈三日,奠其忠義。」

  孫權點了點頭道:「江陵一戰,吾三萬軍馬,未能破城,邢將軍的確驍勇。」

  怪!

  太奇怪了!


  這孫權,開口就誇讚自己驍勇,豈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實在不知道孫權到底要幹什麼,邢道榮在人家地盤上又不能居功自傲,還真尷尬的不知道如何應對。

  幸好魯肅似乎早與孫權有過商量,知道孫權到底是有的什麼打算。

  卻解圍道:「哎邢將軍有所不知,合肥、江陵二敗之後,江東不少人覺著咱們守城有餘,卻不可對外,故而吳候有此感嘆。」

  這倒是。

  自孫伯符死後,似乎是因為父親與兄長都枉死,孫權的確有一些「慫」。

  不過邢道榮相信,孫權本身是不「慫」的,只是江東很多人和事,讓他不得不「慫」。

  這聽魯肅這般說,不由微微搖頭。

  卻感嘆道:「兵者,天時地利人和,若心中無必勝之心,必死之念,如何得勝?」

  「合肥之戰,非吳侯之過,乃時運未濟!」

  「那合肥之地,不僅是揚州之前沿防線,背後更有巨城壽春持續輸血。淮河流域開發度甚高,河網縱橫,道路橋樑較多,攻只有一路,馳援卻有數條道路,若非懷有決戰之心,如何破之?」

  「人心不齊,不可圖矣!」

  龐統聽邢道榮竟然開始給孫權出主意了,也是嚇了一跳。

  如此做法,莫不是有通敵之嫌?

  只是他卻哪裡知道邢道榮的心思。

  東吳數十年,不可從揚州進中原,最後便圖荊州。

  邢道榮今日為東吳出一些主意,也是為皇叔出一些主意。

  再說…

  孫十萬打合肥,打了就輸,他可不擔心。

  至於孫權聽得還是聽不得,他也不在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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