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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打響的戰鬥

  張路一夜未眠,在商議完事情之後,他就坐在了院子裡,心裡也是久久無法平靜,畢竟現在的張府,就像是一顆孤立無援的大樹,一旦遇到很大的風暴,便很有可能會被直接摧毀。

  

  雖然說,第五人格在明面上似乎是和自己有著聯手的意向,可昨天的事情之後,張路將自己的心思收了回來,第五人格所幫的,也僅僅只是在離開之前提了一嘴,指明了另外兩府的人會動手。

  張路望著遠處晨曦升起的地方,目前心中所能期待的,就是他們來的不要太早,至少留給自己和張清風一點喘息的時間。

  張清風在和張路商議完事情之後,知道以自己目前的境界,即使可以以一敵百,但要是其他幾府的府主動手的話,光憑自己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扭轉戰局。

  要是在戰場上自己想要具有壓倒性地改變,自己還需要再上一層,在境界上取得突破,於是在他立馬就進行了下一輪次的閉關。

  隨著對歸元法的領悟加深,身體周圍所凝聚的元氣的量變得逐漸濃稠,而他氣海中的元氣漩渦也在逐漸凝實,逐漸形成一個完整的環狀。其中,藥王杵所給予的那一縷靈氣絕對功高至偉。不過那一縷靈氣在修煉途中也不斷地虛幻了起來。

  小女孩則坐在張清風旁邊,依舊饒有興趣看著他,張清風的身上,給了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在修煉狀態的時候,在他的身上總會浮現出那個為了研究丹方把自己弄得一身狼狽的主人。

  朝陽紅破了半片天,此時張府、城主府、四壘都已經圍滿了蠢蠢欲動的人,只不過他們有的在明處,有的卻在暗處觀望。

  城主府門口,劉成明和程德本以為自己已經來的夠早了,可在看到木府的護衛的時候,他才明白為什麼說奪取張府寶庫的時候,並不願意合作。

  程德看著整齊站立的護衛,頓時一個頭兩個大,面前的這些人看著與常人無異,可在他們的身上可以很明顯地感受到有一種隱晦的氣息。

  劉成明扭頭對眉頭緊鎖的程德說:「你也察覺到了?」

  「嗯,他們好像已經不是人了,準確來說是不屬於人的範疇之內。」

  「看來,木肖明這狐狸精,在最近也沒有很安分地待在他們府中。」劉成明說著,取下身後背著的大劍。

  第五人格坐在城主府主殿偏座的位置,靜靜盯著門外雙拳戴拳劍站立的木肖明,眼神中透著些許淡淡的肅殺之氣。

  在他的旁邊,各有兩名踏入了納漩二重的護衛,他們四人可謂是第五府最後的最高戰力。

  「哈哈哈哈,第五府主還依舊是意氣風發啊,不像我們幾個老頭,現在倒還是有點羨慕你了。」木肖明帶著爽朗的笑聲走進大殿,身上帶著冽冽寒意,眼神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主座的位置。

  第五人格面色陰沉,看著木肖明道:「沒想到木府主沒有去打張府的主意,反而是將目光放在了這裡。」

  「目光不放的長遠些,又怎麼能知道,在前面是不是還有像第五府主一樣的等待呢。」

  眼見木肖明身上的寒意變得銳利,第五人格緩緩起身:「這位置不是你能覬覦的,你還是走吧。」

  嘭——

  空氣被炸開,木肖明揮動著自己的雙拳徑直朝著第五人格的面龐衝來,後者絲毫不敢大意,抽出早已準備在座後的長槍迎上。金鐵相交的聲音瞬間迴響在整個大殿。

  一次試探性的交手之後,木肖明抖了抖自己的手臂,不由驚嘆起來第五人格的實力,相比較於前幾年,對方的實力似乎又提升了一大截,光是憑著拳劍上面傳來的力道,就讓自己的手臂微微發酸。

  第五人格也是抖了抖長槍之後,才將力道完全卸掉。

  木肖明率先開口道:「幾年不見,你的實力又提升了不少啊。」

  「彼此彼此。只是想要坐城主的位置,你似乎還是有點不夠格。」

  「第五府主此言差矣,我又不是什麼強匪之輩,你身在城主府,恐怕四壘沒有人去守吧,那可是青木城的命脈所在。」木肖明帶著狡黠的笑容說道。

  第五人格揮槍而立:「不勞費心,我早已有所應對之策,你現在回首還來得及。」

  木肖明一笑,「回頭?我有那個必要嗎?」

  說罷,他再次衝出,不過這一次,他徹底調動起來的體內的元氣。

  元氣,在納漩境界的時候,僅僅充當著淬鍊身體的作用,不過這種淬鍊是在潛移默化中進行的,不過當元氣被匯聚到身體某一處的時候,該地方也會有大幅度的全方面提升。


  第五人格也是絲毫不敢怠慢,同樣是調動了體內的元氣,加持在自己身上開始迎擊。

  兩人在殿內打鬥引起陣陣元氣激盪的時候,外面的劉成明知道,自己也確實應該動手了,而程德,則是選擇了另外的方向——張府。

  ……

  張府之外已經圍滿了人,毫不例外,都是來自於劉程兩府,只是讓張路不明白的是,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只是圍守在張府的外面,沒有一點要動手的跡象。

  此時的張清風從屋子裡出來,身上的氣息變得愈發渾厚,只是那一縷靈氣耗盡還是沒有踏入三重天。

  「出來了。覺得怎麼樣,有沒有要突破的跡象?」張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和之前文儒書生產生了巨大反差。

  張清風看著眼前的張路,先是一愣,隨後詢問道:「二哥,你氣息怎麼上漲了這麼多?納漩二重了?」

  張路微微點頭,「之前有父親留下的東西一直在壓制著境界,而昨日又過度運行陣法導致元氣虧空,壓制一解實力自然有所反彈,只是我的境界並不像你一般夯實。」

  張清風搖頭:「那也不重要了,至少二哥可以更好守護張府了不是。」

  張路聽出了張清風的言外之意,他有可能在幫完張府之後,就會離開了,不過大敵當前,自己現在也不好問,更不願意問。

  兄弟兩坐在院中石桌上,聊了不久之後,一道強大的氣息降落在了張府外,隨後平靜的守護陣上面盪起了能量波動。

  張路起身,一隻手按在了石桌上:「大陣維持就交給我,你去對付那老傢伙,切記,小心。」

  張清風也沒有推辭,手握長劍轉身朝外走去,而張府僅存的幾十個護衛,也知道了自己的使命,紛紛對著張路鞠了一躬之後,拿起長戈加入了戰場。

  一擊沒有碎掉大陣的程德面色一陰,本來他就不太看好這些所謂的陣法,總覺得除了花里胡哨再一無是處,沒想到吸收了自己的全力一擊之後竟然紋絲不動。

  他扭頭看到張清風出來,帶著幾分笑意道:「張府真是沒落了,竟然就讓你這麼一個毛孩子出來。」

  張清風看著對方的笑,心裡一陣發麻,他舉劍回應:「劉程兩府真是沒落了,竟然就讓你這麼一個老傢伙出來。」說著他還略帶無奈地搖了搖頭。

  程德霎時就覺得心裡憋了一肚子的氣,自己走在路上別人見了都是點頭哈腰的,什麼時候輪得到一個小輩對自己冷嘲熱諷。

  張清風見此情形也是一點也不含糊,立馬接著道:「不是去爭奪城主府了嗎?怎麼?被打成了落荒而逃的狗?」

  此時的程德再忍不下去,伸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小子,我要讓你知道,見到長輩,要用什麼樣的姿態。」

  張清風也是催動了元氣,「老傢伙,那我也讓你看看什麼叫做莫欺少年窮。」

  兩人說話間交戰在了一起,本就在交戰的護衛頓時一愣,見兩人碰撞在一起產生的氣場,根本不亞於兩個頂級強者在交戰。

  兩人的打鬥只勾動了護衛們一下,可雙方的士氣,有了百分百的增長。

  張清風每一次和對方碰撞在一起,體內都會有一陣抽動,對方的實力,和自己簡直就不是一個水平,自己的攻擊就像是在給對方撓痒痒一樣。

  相比較於張清風的力不從心,程德這邊就和玩似的,不但每一次都能接住對方的攻擊,還能在卸力的同時返還一部分力量。

  程德格擋住對方的攻擊,眯著眼道:「我看你也是一個不錯的修煉苗子,何必為了這麼一個破地方與我們為敵呢不是。」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來管,我的想法由我說了算,至於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

  程德邊擋邊道:「你還是乖乖將張府交出來吧,你才抵達納漩二重天,與我納漩三重天四漩比較,簡直就是螢火與皓月的區別。」

  「老傢伙,你還真的是身在恥中不知恥啊,你都多大年紀了,和我比境界,真是不怕傳出去被人笑話。」

  「呵呵,這本來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人管你的年齡大小,他們的眼中,只有實力,我也不例外。」程德說著,一腳直接將張清風踹了出去。

  張路見張清風橫飛出去撞在陣法屏障上,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還是一咬牙,這是張清風自己的戰鬥,自己出去也只是搗亂的罷了。

  張路的希望,全部都寄托在那把劍上,張成在很早的時候就囑託過,這把劍中有一縷殺伐意志,要是將這把劍發揮到極致,或者與劍之間產生共鳴,那麼便很有可能從劍中悟出一縷劍意。


  這把劍在他手中這麼多年,他也並不是沒有嘗試過,而是自己本就不擅長用劍,拿在手裡根本就沒有那種感覺。

  張清風不一樣,在劍出鞘的時候,身上隱隱約約能看出一道模糊的影子,給人的一種感覺就是,劍在他的手裡特別合適,好像生來就應該拿劍去戰鬥。

  張清風拄著劍起身,猩紅的眼神緊緊盯著程德,就像是一隻想要復仇的野獸一般。

  程德被盯得一愣,不過也沒想太多,手中持劍,直直對著張清風刺去。

  他喃喃:「別怪我狠心,只是因為你,選錯了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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