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最後

  26年前，觀正苑

  「今天你就是我們方月府的門人了，來，把我手給我，我帶你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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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弟們！師門被破，你們快走！」

  ……

  「喂！你究竟要睡到什麼時候？晚了！晚了！你怎麼不去抵抗？」

  「你別哭啊，師姐……」

  …………

  「是啊，一切都晚了，讓我睡一會吧，嘿嘿，多麼沒出息的一句話。」

  「元含，該醒醒啦，你不是說好和我一起去看集市嘛，起來啦，起來啦，嘻嘻。」

  「知道了，知道了，小柳姐，我這就起來，男子漢的話一言九鼎啊，不過再等我一會，洗個漱些。」

  「那我先去外面等你，一定要起來哦。」

  五分鐘後，元含洗漱完畢，換了一身棕色布衣，在這不大的房子裡，他推開陳年的木門，外面的陽光照在元含的臉上，他下意識時的把手擋在眼前，感嘆這陽光的刺眼，隨後他拿起旁邊的草帽，叫上了不遠處的小柳姐：「我好了，我們走。」

  「鄉村的土路經過昨夜的風雨仍有淤泥，但只要注意眼前，注意腳下，總能避開一些，但人總不能一直不會踩到這些坑，所以有時候即使要飽含熱淚也要越過去，堅定自身意志就不會越陷越深。」

  「哇，元含，一大早就說大道理，說說，誰教你的？」小柳姐開心的發出疑問。

  小柳姐的疑問讓元含腦海中好像回憶起一位模糊的慈祥面容，在元含的面前進行諄諄教誨，恰好正說到這一段。

  這一刻他恍然了，小柳姐把手放在元含的面前晃了好一會，元含才從中醒來。

  「小柳姐，抱歉，我恍神了。元含把手搭在頭上，不好意思的說。」

  「你還是那麼喜歡發呆，走啦，就這麼走到集市吧，已經不遠了。」

  小柳姐快步走到元含前面，雙手搭在後面，故作深沉的說到：「你覺得你現在的生活就一定好嗎？」

  「好啊！肯定好啊，和小柳姐的每天打打鬧鬧，每天一起吃飯一起畫畫，肯定很好啊！」元含立刻做出回答，聲音堅定。

  「是嗎？我也覺得和元含在一起很開心哦。」小柳姐轉過頭，走到元含面前，拉起他的手，一起奔跑起來。

  元含微微臉紅，腳步也跟著加速，很快他們一起來到了城門。

  洛玄天，一塊大大的匾額就掛在哪高大城樓上。

  「哇，小柳姐，真高大耶。」

  「我當初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這麼覺得，當我習慣了也覺得不過如此，因為世界之大，比這一方大的有更多，正如天外有天吧。」

  小柳姐一邊說著，一邊走到元含的背後，「這次你走在我前面。」

  「誒」元含不解，欲詢問緣由，卻換小柳姐沉默不語。

  「這個令牌給你。」

  小柳姐把令牌遞給元含，令牌銅製，上面刻著兩個大字，下次等。

  走到城門看守處，持劍看守者要求把令牌交給他們檢查，見是下次等，一臉鄙夷，便放二人過去了。

  「原來小柳姐也有怕的事」

  面對元含的調侃，小柳姐緊張的解釋起來：「其實我是故意的，目的就是為了……」

  「哈哈哈，小柳姐，你也太可愛了，行了就往集市走吧，這會你可得走到我前面哦。」

  到這裡，小柳姐這回把足了臉，嘴角快要拉到天上，抬頭挺胸的說：「這回看我的吧！」

  路況可謂車水馬龍，行人擁擠，但仍有足夠的空間可以使他們前進。

  「前面那個人在幹嘛啊，舞劍麼？去看看吧。」小柳姐好奇的問並一個人走到觀看處。

  「等等我啊！我也來看看。」

  元含也跑過來，看了一會舞劍，他並不覺得多有意思，反倒是小柳姐，她雙眼正目不轉睛著看那舞劍的男子，男子英姿颯爽，相貌堂堂，一身武藝惹的觀眾拍手叫好，隨後舞劍結束了，這名男子把劍收鞘，彎腰雙手鞠躬，並道：「小生我初到這洛玄天，感謝各位觀眾支持！」說完，他取出一個小碗，走到觀眾面前，討起戲錢，有的顧客喜歡，便賞上幾塊洋幣，有的看白熱鬧，就投偷離開，大概這碗也是裝的差不多，這男子就把錢裝進行李，將要離開。

  小柳姐叫住了這名男子說：「我的那份還沒給。」

  男子聽罷，轉身笑臉相迎，彎腰低頭，抬起雙手，嘴裡不斷喊著謝謝姑娘。

  小柳姐掏出兩塊大洋！

  「喂，小柳姐，注意一下啊！」

  元含試圖提醒，卻被小柳姐甩手一去。

  「謝姑娘，謝姑娘，姑娘日後必是福如東海啊！」男子的不斷祝福，聽的小柳姐得意洋洋。

  「小柳姐，你哪來的那麼多錢？我才發現今日你的腰包居然那麼鼓。」對此，元含表示驚訝。

  「哈哈，跟著我，以後都不會過著太差，你就和我在一起一輩子吧。」

  元含聽著小柳姐的話不是滋味，因為在他的心中，總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的感覺使他努力想起某些事情，卻又變成模糊的樣子。

  我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又該做什麼？

  其實元含目前的記憶只有一年前，其餘的事情好像已經忘的徹底，他只記得，他睜開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小柳姐。

  「小柳姐，我以前是什麼樣子。」

  不知道，從山腳下我就把你撈回來了。

  「在黃山麼？」

  「是的，就在黃山。」

  「這樣啊……」

  「走吧，集市就在前面，」小柳姐突然喊道。

  集市上其實就是城中心最龐大的市場，也是最為黑暗的地方，奴隸買賣，人肉肢體，都在這裡，只是小柳姐他們也不會來到這裡。

  他們來到了道法區。

  法術，源於26年前明山十二派仙宗各自傳承下來的仙術以及各小門派的法術，術與術可以兼修，道與道不可相碰。

  十二派仙宗靠仙術統御萬民，小門派法術也可統御一方地界。

  仙術法術沒有實質區別，只是隨著門派的地位提升而換更高一點檔次的稱呼罷了。

  後被眾生意揮劍起義所破，仙法迅速流失，世間多得殘部，大部分失傳，原因有二，仙宗和小門派的法術並不外傳，只在內部流通，眾生意起義後，大部分仙宗和小門派被百姓帶著恨意，全部殺絕！

  要問凡人為什麼也能有挑戰仙人的力量？那是他們找了自己的意志，一個名為道心的稱呼，這給予他們無窮的力量，至今已經許多人已經看不上法術，他們習慣以劍為道，以體為心。

  「這就是現在的世界，你已經不記得了那麼多事情，那之後我來為你介紹吧。」

  元朗：奇怪，就沒有一個人門派的人活著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