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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盧宗傑

  幾人紛紛向前圍觀,只見秦勇躺在血泊之中,不知死活,後背上那一把鏢頭佩劍,在月光下格外晃眼。

  年輕鏢師看到這一幕,心中前所未有的慌亂,「師父……師,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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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帳!」盧宗傑怒罵一聲,上前抽出佩劍,又帶起一股鮮血,「混蛋!跑那麼快作甚!」

  本想擒住秦勇,再威逼利誘,哪怕不屈服,好歹關他幾日,也有時間做下一步打算,如今一時上頭,這下真的不好收場了!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金字機甲的物資車夫,口中念叨著拔腿就跑。

  盧宗傑一個箭步前沖,一腳把車夫踹倒在地。

  「慫貨,往哪跑!」盧宗傑怒視著車夫,低聲呵斥,「今晚的事,誰都跑不了,大家一起擔著!誰若敢跑,休怪老夫不客氣了!」

  車夫嚇得哆哆嗦嗦,老實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盧宗傑手中佩劍還染著鮮血,極具威懾力,無人再敢動一步。

  他們都知道,盧宗傑行走江湖二十餘年,還當了那麼多年鏢頭,也曾多次與劫匪廝殺,不知沾過多少人命,此時若想從他眼皮底下溜走,根本不可能,誰若敢跑,說不定下一瞬,便會有一把劍刺過來。

  氣氛頓時變得詭異,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片刻後,盧宗傑的徒弟唯唯諾諾地開口,「師父,我……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盧宗傑收起佩劍,深吸一口氣,儘可能平復情緒,理清了思路,吩咐一名鏢師,「你,去神宮府衙報官,就說鏢局物資處,遭賊偷竊,我們一時出手過重,竊賊已經昏迷。」

  盧宗傑又踢了腳車夫,「你,去找金公子,告訴她機關鎖暴露了,不過人已經重傷,不確定還能不能救活,讓她幫忙把事情壓下來,她若是不願意,我便把她安排的事情抖出來。」

  又吩咐另一名鏢師,「你去澤蘭醫館,請晏大夫過來一趟,能不能救活不重要,只要去請了,便有轉圜的餘地。」

  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徒弟身上,「強子,去報告徐掌柜!」

  「剩下你們幾個,把他抬到扶傷堂!」盧宗傑凝重地掃視了一圈,鄭重地說道:「我再重申一遍,大家都綁在一塊,一損俱損,誰都別想跑,記住,今晚鏢局遭遇了竊賊,我們是抓賊,打傷了賊!無論是誰問,都要一口咬定,誰若是穿幫了,大家玉石俱焚!」

  幾人重重點頭,不敢吭聲。

  「還有個人,我得親自去一趟,」盧宗傑一揮手,「抓緊行動吧!」

  話落,紛紛開始行動,盧宗傑徑直趕往林家大院。


  林家大院,林玄孤家中,趙松一直躲在這裡,如今他已經不用坐輪椅了,只是一直在苦惱,藥方還在老秦手中,不知何時便會收到神宮的抓捕。

  正煩悶之時,盧宗傑隨著一名家丁進來。

  家丁走後,只余兩人在此,盧宗傑開口:「趙松,你得幫我個忙。」

  「我憑什麼幫你?」趙松不耐煩地問道。

  「呵呵,趙老闆,」盧宗傑一臉獰笑,「別忘了,秦成志受傷那一趟鏢,你可是僱主,我若是栽了,你也討不了好果子吃!」

  「盧宗傑你混帳!」趙松左右看了一下,確定沒有人聽見,低聲呵斥,「你威脅我!」

  「趙公子別生氣,老夫不問你要錢,」盧宗傑安撫一聲,便直奔主題,「事情很簡單,金字機甲聽說過嗎?金公子會找你,你只需要配合她便好了。」

  徐字鏢局,扶傷堂,這裡有許多療傷藥,可以對一些簡單的外傷,進行止血包紮,但若是像秦勇這種貫穿胸膛的重傷,依然只能到外面請大夫。

  陳浪和徐清得到消息便匆匆趕來,此時秦勇正躺在臥榻上昏迷不醒,晏大夫已經處理完傷口,藥童在一旁協助收拾鮮紅的醫具。

  「還好,沒有傷到心脈,外傷縫合好了,這內傷不易恢復,好生療養吧!」晏大夫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多謝晏大夫,」徐泉鬆懈下來,「老秦何時能醒來?」

  「不必擔心,只是用了麻沸散,一時還不能醒來,明日老夫會再來。」

  秦成志母親,正趴在兒子的輪椅上泣不成聲,她後悔為何要讓秦勇去取輪椅,怎麼都想不到,在鏢局的庇護下,會發生刺殺這種事。

  他們一家人,秦成志傷勢未愈,需要人照顧,如今秦勇又重傷昏迷,命懸一線,而秦成志母親也曾被趙松所害,至今牙齒鬆動,進食不便。

  「老天爺!我們老秦家,作了什麼孽啊!」秦成志母親哭得撕心裂肺。

  「娘,娘……」

  秦成志極度悲傷,不知所措,只得輕撫著母親的後背,試圖安撫她的情緒,卻沒有任何作用,只能感受到母親渾身顫抖,自己也跟著啜泣起來。

  只見陳浪上前一步,輕觸母子的後頸,兩人便昏睡過去,扶傷堂也終於安靜了下來。

  「別擔心,他們只是過度悲傷,睡一覺便好了。」

  徐清點了點頭,讓人把他們母子送回集寢院,然後看了眼陳浪,見他一臉的思索狀,便輕輕地碰了他一下。

  旋即陳浪說出心中疑問:「誰會刺殺老秦呢?」

  尚未等人回答,一名鏢師小跑過來。


  「老闆,神宮府衙的人到了。」

  陳浪與徐清出了扶傷堂大門,見到幾名官兵,還有一名鏢師。

  官兵開口詢問:「徐老闆,接到報案,你們鏢局發生了刺殺案,請配合我們回府衙一趟。」

  「我一起去。」陳浪想去一探究竟。

  半個時辰後,神宮府衙訟堂中,盧宗傑和那個金字機甲的物資車夫坐在那裡。

  見到盧宗傑的那一刻,陳浪想通了先前所問,幾日前,盧宗傑與老秦一家發生矛盾,然後被革職了,可也不至於要人命吧?

  官兵取出一份盧宗傑的口供,交於徐清。

  上面寫著,他們正護送一批機關資材,發現有人行跡鬼祟,疑似竊賊,便叫人去追,但那竊賊跑得飛快,不得已誤傷了他。

  看到此處,徐清把筆錄往桌上一拍,怒視著盧宗傑,「你見過竊賊推著輪椅去盜竊嗎?」

  盧宗傑不作聲,滿臉的不屑。

  一旁金字機甲的物資車夫開口道:「那就是竊賊,不然他跑什麼?」

  「我問你話了嗎?」徐清眼神犀利,那車夫嚇得縮回了腦袋。

  徐清再次盯著盧宗傑,「我問你,見過竊賊推著輪椅去盜竊嗎?」

  「說不定他就是去盜輪椅呢?那輪椅可是新到的!」盧宗傑冷笑著胡謅。

  啪的一聲,徐清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站起身呵斥:「盧宗傑!我沒記錯的話,你已經被革職了,有竊賊也輪不到你來行兇!」

  「你看你也承認他是竊賊了,」盧宗傑看著暴怒的徐清,不怒反喜,「徐老闆,看你這架勢,怎的還想動手嗎?」

  「坐下!」官兵將徐清按回坐位上,「這裡是神宮府衙!」

  「呵,徐老闆原來就這點能耐,老夫還以為你會幫那竊賊報仇呢!」盧宗傑繼續冷嘲熱諷。

  「夠了!」官兵呵斥盧宗傑,「隨意傷人,你還有理了?」

  盧宗傑往椅子靠背上一仰,「官差大人,老夫行走江湖多年,行俠仗義慣了,最看不起的就是竊賊,淨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我固然失手傷了他,他們想要給竊賊討回一個公道,老夫也不介意,要賠多少錢,老夫都能接受!」

  口口聲聲竊賊,聽得徐清怒火中燒,剛想發作,便聽到敲門聲。

  一名官兵帶著兩個人走進訟堂,其中一人,身著圓領袍,扎著一個獬豸(xiè zhì)腰帶,彰顯著自己的公正之心,而另一人居然是趙松,此時正仇視著陳浪!

  趙松此人,徐清並沒有過多接觸,但陳浪可太清楚了,老秦一家的遭遇,從頭到尾都與他脫不了干係。


  「打攪各位,鄙人趙槐,是盧先生的訟師。」圓領袍的人率先開口:「盧先生,接下來的事交給趙某便可。」

  話落,便坐在了盧宗傑的身旁,看了眼徐清和陳浪。

  「徐老闆,這位是?」

  「受害人代表。」陳浪回答。

  趙槐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你們打算想要多少賠償?我們盧先生為人俠義,若是數額合理,我想他都會同意,若是數額過大,我們只得走公堂處理了,鑑於你們有盜竊嫌疑,賠償或許會大打折扣,因此,請考慮清楚再作答。」

  「我不需要賠償,」陳浪轉眼看向盧宗傑,「我需要親自調查真相。」

  「請自便,不過盧先生事務繁忙,或許沒時間等你調查真相,」趙槐說著起身告訴官兵,「官差大人,我要保釋盧先生。」

  片刻後,官兵安排幾人簽字畫押後,便離開了訟堂。

  盧宗傑和那位金字機甲的車夫,得意忘形地跟在趙槐的身後,他們隨時可以離開訟堂,他雖是兇手,但名義上是抓賊過失,所以在證據確鑿之前,神宮府衙不能限制他的自由。

  趙松奸笑著留了一句話,「陳浪,你似乎很不高興啊,呵!」

  「趙松,莫要讓我查到此事有你參與。」陳浪掃了他一眼。

  「哈哈哈,嚇唬我?」趙松蔑視著譏諷,「這個世界要講人脈,要看背景,你個賣破爛的莽夫,怎的在這神宮府衙還敢打我嗎?來啊!」

  見到陳浪吃癟,趙松格外囂張,起初若非陳浪指出藥方的問題,他便不會被人告狀,也不會遭受此番波折,在他看來,這一切罪惡的源頭,都是由陳浪所引發。

  「喂,賣破爛的,」盧宗傑也走了過來,奸笑道,「我那一劍,心脈都斷了吧?晏大夫能救得回來嗎?哪天下葬記得告訴我,我好慶祝一下!」

  說完便猖狂地大笑著,向訟堂外走去。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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