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綁架
遭受重擊的金恬恬,此時已經失去知覺,意識開始變得模糊,痛苦的喘息聲,證明她還活著。
陳浪說完便拖著金恬恬向外走去。
一氣呵成的動作,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眾人只看到金恬恬突然飛了出去,然後便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眾人都呆滯了,誰都沒有想到,陳浪進門直接動手,而且還是打的金恬恬,完全沒有把金字機甲放在眼裡。
林碧落率先反應過來,連忙跑上前去阻止,「陳浪!你瘋了嗎?快把她放開!」
「不關你的事。」陳浪看了她一眼,沒有停下腳步。
「陳浪!在林字商行,所有事都與我有關!你先把人放了!」林碧落跨出一步,擋在陳浪面前。
她雖不喜金恬恬,但也不想看到她受傷,更看不慣陳浪的做事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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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開!」陳浪呵斥一聲,伸手將林碧落攔在一邊,快速走出大門。
「陳浪!」林碧落氣得渾身發抖,陳浪這個人真是瘋了!
無論怎樣咆哮,陳浪的腳步都未再滯留片刻,拖著金恬恬大步離開。
林碧落想要追出去,卻聽到了林仁的大聲責罵。
「林碧落!你看看你找的這個莽夫,他在幹什麼!金公子提出那麼好的條件,即便他有所不滿,也不能隨意傷人,簡直無法無天!」
「林碧落!這裡是商行,不是屠宰場!」林倓拉著臉怒斥。
在他看來,陳浪像是一頭凶狼,闖進了羊圈裡,咬住一隻羊便拖走了。
「莽夫不愧是莽夫,如此對待金公子,這是把金字機甲得罪死了,契約是別想了,大家的利益也別想了!真是荒唐!」
「利益沒了也便罷了,只怕要迎接金字機甲的怒火,到時誰能頂得住壓力?」
林仁和林倓,一唱一和,紛紛指向林碧落。
心中卻在竊喜,他們正愁沒辦法對付林碧落,這下有理由了,這個陳浪來的還真是時候啊!
林碧落胸中氣憤難以平復,她沒有想到陳浪會突然出現,還以如此兇殘的方式對待金恬恬。
上次跟他說的話,他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
如今陳浪當眾行兇,她已經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碧落!」
門外傳來一聲呼喊,有人大跑過來,聽聲音像是徐清。
徐清跑到集議堂門前,手扶著門框大口喘息,疲憊地掃視了一圈。
「陳浪呢?金恬恬呢?他沒來嗎?」
林仁看了一眼徐清,沒好氣地說了一聲:「哼,那個無法無天的混帳,把金公子綁走了。」
「啊?」徐清表情一僵。
陳浪帶著他一起落地,這片刻時間,便找不到陳浪的蹤影了。
看著徐清眼中布滿血絲,還一身髒兮兮,林碧落感覺事情不簡單。
「小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怎麼這般狼狽?」
徐清氣喘吁吁:「金恬恬,私下搞了一批機關鎖,上面加了禁制,混到了我們鏢局物資里,然後,秦勇在取輪椅的時候發現了。」
「金恬恬便找人劫走了秦勇的妻兒。」
「陳浪調查了一宿,但是金恬恬請了修仙者,把其中一個證人殺了,還偽造成火災,這事神宮府衙已經立案調查了。」
「陳浪說,要來問問金恬恬把人藏哪了。」
徐清所言,令集議堂的眾人,越聽越心驚。
禁制機關,只聽令於下禁制的人,若下禁制的人不允許,機關鎖則無法打開,等於是把自家的生意,掌握在別人手中了。
金恬恬還找人綁架,買兇殺人放火,這樁樁件件都是大罪啊!
適才叫囂的人紛紛息聲,商行若是真簽了這份契約,那便真的萬劫不復了!
「不跟你說了,我得去找他。」徐清轉過身,一宿的奔波,他已經跑不動了。
林碧落看了看集議堂的眾人,跟上徐清,「我也去。」
在商行的走廊里,兩人看到地上有些模糊的血跡,都是金恬恬留下的。
集議堂中,一片安靜,無人再提契約之事。
林倓憂心忡忡地返回書房,卻不見金帥的身影。
「唉!這姓金的跑哪去了!」
愁眉不展之時,門外傳來一道聲音,正是金帥。
「林三爺是在找我嗎?」
金帥聽令於金恬恬,方才去吩咐手下,接管秦家母子,此刻恰好返回。
「哎呀,金管事!」林倓換了一副擔憂之色,「契約的事出了點意外,金公子被擄走了……」
林倓將集議堂之事,詳盡地與金帥闡述了一遍。
金帥聽後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書房,林倓默默露出欣喜之色。
商行一樓大堂,林碧落與徐清二人,分外焦急。
林碧落親眼所見,陳浪毫不留情,那一串獠牙,看著便令人膽寒,她不知道陳浪會做什麼。
而徐清知道陳浪的手段,若真想殺金恬恬,沒人能夠攔得住。
此時,一名文書跑到林碧落面前,「老闆,金管事說有事找您。」
「讓他等著,我沒空。」林碧落此刻根本沒有心情,去理會任何事情,她只想知道陳浪把人帶到哪去了。
出了商行大門,詢問門口的護衛,都表示沒有見到陳浪。
「林小姐!」
背後一道聲音傳來,語氣不善,林碧落頓感不妙,轉過身一看,正是金字機甲的管事,金帥。
「林小姐,我家公子的事,希望你能給我們一個交代!」金帥怒氣正盛,威脅道:「否則,金字機甲的怒火,不是你林家能夠承受得起的!」
此刻林碧落也很煩躁,一是陳浪的做事風格,二是金恬恬的所作所為,真是錯看她了,一個小女子竟然如此大膽,敢做出買兇之事。
「金管事,金恬恬做了什麼,想必你也知道一些吧!」林碧落面色不善地盯著金帥。
「哼!林小姐,我聽不懂你的意思!」金帥面色一沉,步步緊逼,「我只知道林小姐的夫君,擄走了我家公子!我給你一個時辰,我要見到我家公子!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
金帥說完猛得一揮衣袖,雙手背在身後,離開了商行。
林碧落臉色難堪,她知道陳浪這下捅了大麻煩,還得她來收場。
「小清,你跟我好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金恬恬為何買兇殺人,秦勇又是誰?」
徐清沉吟了片刻,將他所知的事,與林碧落匯報了一遍,不過關於陳浪的身份,和背後勢力的事,並沒有提及。
從秦勇被刺殺,到秦家母子被綁架,再到金恬恬買兇殺人,聽得林碧落面色越發凝重。
林碧落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只有一個時辰,金帥肯定會把消息放出去,得想辦法應對一下金字機甲的怒火了。」
「那陳浪呢?」
「唉,沒時間管他了,但願陳浪能有些分寸吧!」
天庚仙域,甲字號洞府中,金恬恬蜷縮在地上,傷痕累累,衣衫盡濕。
金恬恬暈厥後被潑醒,光滑的玉石地磚上滿是水漬,空氣中夾雜著一股騷味,應是金恬恬失禁所致。
「秦家母子,人在哪?」陳浪俯身問道。
「陳浪!有種你就殺了我!」金恬恬雙臂護住胸前,怒吼著。
「我殺你作甚?」陳浪輕笑一聲。
金恬恬狼狽地嗤笑一聲:「嘁,還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原來是個膽小鼠輩!」
「有人會殺你,但不是我。」
金恬恬蜷縮的身形一頓,適才怒吼,不過是發泄心中怒火,並非她真的想死,哪怕她受盡折辱,她也不想死。
陳浪直起身子,「你對機關鎖施加禁制,便是砸了自家招牌,整個金家都會被推上風口浪尖,你認為,他們會饒了你嗎?」
「笑話!」金恬恬放開雙臂,撐起身子,「你憑什麼說我施加禁制?金家憑什麼會信你?」
昨夜,鏢局的機關鎖已經悉數收回,唯一的目擊證人便是秦勇,而他的妻兒還在金恬恬的手中,他不可能說出實情。
日後再找機會,把秦勇解決掉,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樣。
陳浪輕吐一個名字,「盧宗傑。」
「哈哈哈!」金恬恬笑得猙獰,盧宗傑早已被她請的修仙者刺殺,陳浪居然還敢提出來詐她。
「嘎吱」一聲,偏房門被打開,一個踉蹌的身影被踹了出來,正是盧宗傑。
他身受重傷,又被捆得結實,這一腳把他踹得跪在地上,正好跪在金恬恬的面前。
匍匐在地上的金恬恬,見到此人,突然炸毛,「盧宗傑!」
「金恬恬,此人所知的東西,應當比秦勇更加詳細吧?」
跪在地上的盧宗傑,見到面前的金恬恬,便想起昨晚被修仙者刺殺的事,心中升起恐懼之感。
若非醉月樓有修仙者坐鎮,恐怕盧宗傑已經成為刀下亡魂。
盧宗傑想離金恬恬遠一點,卻動彈不得,叫喊道:「陳浪,你帶我來這幹什麼?金恬恬沒人性的!快帶我走!」
陳浪沒有理會,盧宗傑這種人死不足惜,若非他尚且有用,昨晚在醉月樓便了結他了。
看著金恬恬不善的神色,陳浪再次開口:「金恬恬,給你兩條路。」
「第一,盧宗傑交於你處置,秦家母子交給我。」
「第二,我把盧宗傑交給府衙,屆時,金字機甲做何打算,你自己想吧!」
金恬恬面露凶芒,死死盯著盧宗傑,她想不明白,有修仙者出手,為何盧宗傑沒有死!
若是不答應,恐怕陳浪真的會把盧宗傑交出去,屆時,金字機甲一定會把她滅了,來維護聲譽,他們這種大家族,一切利益為先,親情很是涼薄。
「看來你是不打算說了,那便交給天定吧!」陳浪嘆息一聲。
「等一下!」金恬恬立刻開口,盯著陳浪,「人可以給你,但交易地點由我來定!」
跪在面前的盧宗傑頓時慌了,他知道金恬恬要做什麼。
「陳浪,陳先生!求您了,我願意做證人,金恬恬的禁制機關,是我送進鏢局的,我有她的罪證!」盧宗傑跪在地上,躬著身苦苦哀求。
被神宮判罪最多只是坐牢,但落到金恬恬手中,只有死路一條!
陳浪一揮手,身後一名天樞宗弟子上前,把盧宗傑拖了回去。
「你想如何交易?」陳浪俯視著金恬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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