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沉寂隱秘
林碧落詫異的看著陳浪,這種情況也不便說什麼,只是奇怪陳浪為何會有那麼多靈石。
難道真是那個小軒宰客掙的黑錢?
陳浪隨後一揮,一個鼓鼓囊囊的靈石袋丟在櫃檯上。
「三百靈石,清點一下吧!」
掌柜的把一旁的桌布一掀,清出一張空桌,把靈石倒出來,盤點了兩遍才笑臉相迎。
「多謝道友慷慨,這鳳凰符,便歸道友了!」
陳浪收起符籙,拉著林碧落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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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這麼急做什麼?」
林碧落還在心疼靈石,畢竟是幫她挑選賀禮,這靈石,回去是要還給陳浪的。
出了拍賣場,花想容還在馬車前等著。
陳浪匆忙催促著林碧落上車回去。
坐進了車廂里,陳浪才開口解釋:「那個掌柜有問題。」
「什麼?」林碧落一臉茫然。
陳浪取出那張符,「這鳳凰符,並非尋常的符籙,而是結丹期修士,以損耗自身法寶威能為代價,煉製的符寶,而且是真正的符寶!」
「什麼意思?」林碧落聽不懂。
陳浪又編了個理由,「雖然我接觸的修仙者不多,但我多年倒賣修煉資材,高階修仙者的事跡,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你太奶奶只是鍊氣期修士,上面還有築基期修士,若有機緣再進一步,便是結丹期修士,到了這一步,才算得上真正的修仙者。」
「結丹期修士手中有一件法寶,有通天徹地之威能,而這符寶,便是由結丹修士以自損法寶為代價,所煉製而成。」
「一般來講,符寶擁有法寶一成左右的威能,而這符寶卻至少擁有三成的威能,所以被稱為真正的符寶,簡稱為真寶!」
「符寶可以多次催動,但真寶只能使用一次,若非最為重要的親傳弟子,或者最疼愛的血親晚輩,不可能拿到此等寶貝!」
林碧落聽得目瞪口呆,她引以為傲的太奶奶,原來在修仙界是個墊底的!
可是陳浪怎麼知道那麼多,對那個小軒也充滿了疑惑。
陳浪把鳳凰符遞給林碧落,問道:「這種級別的寶貝,可以作為鎮族之寶了,足以保佑一族之人百年平安,如此珍貴的東西,你會捨得拿出來放在櫃檯售賣嗎?」
林碧落愣愣地搖了搖頭,「雖然我聽得似懂非懂,但這種寶貝,我覺得不太可能有人捨得售賣,若真能保佑一族平安百年,我覺得無論再多靈石,都不會有人捨得售賣。」
「還有,」陳浪再次說道:「我們一個時辰前,才決定找鳳凰符,然後我們便來了拍賣場,很順利的就找到了鳳凰符,如此珍貴的東西,竟然那麼輕易的就找到了,這不奇怪嗎?」
「我也覺得很奇怪。」林碧落看著那張符,有些恍惚。
陳浪又問:「那你覺得,那個掌柜是為了賣寶貝而來,還是說他的目的,就是為了把這寶貝送到我們手裡?」
「我們被追蹤了!」林碧落震驚地脫口而出。
陳浪點了點頭,指了指車廂底,「這輛馬車上,有追蹤禁制,還沒有解除,上次去鏢局的途中,路遇刺殺,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猛然醒悟的林碧落,額頭冒出冷汗。
自從被刺殺之後,花想容便發現了追蹤禁制,打算揪出背後的人,可之後卻沒了消息,如今又突然露面。
陳浪也派人調查了此事,肖虎那邊也始終沒有頭緒,未發現玄英島的人追蹤這輛馬車。
不過,玄英島也不是什麼大善人,不會送此等寶貝過來,還區區三百靈石便賣了。
這背後的人,為什麼要送林碧落一張符寶呢?
陳浪放出神識,感知拍賣場中的櫃檯,那掌柜已經收攤了,這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這就奇怪了。
大費周折地追蹤,卻是為送一張符寶過來,只為了幫助林碧落準備左乘的賀禮嗎?
折返之後,林碧落乖乖回了別院,讓花想容再去調查一番。
而陳浪則是傳音於冷月狐,調查一下背後的情事,然後直接去了醉月樓。
冷月狐匯報,「大人,我這裡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只是發現左乘,與朱鳳香好像百年前便相識,後來朱鳳香嫁到了林家,而左乘加入了我們,之後便很少有聯絡了。」
「不過,這跟大人說的追蹤,似乎也沒什麼關係,需要深入查下去嗎?」
「先不用管了,這點事不值當,容易被玄英島察覺,橫生枝節。」陳浪吩咐一聲便離開了。
原以為只有玄英島的人,如今卻發現還有其它的勢力介入,真夠麻煩的。
不過兩邊的方法不同,玄英島是刺殺,而新出的這一方勢力,似乎是暗中相助,甚至不惜拿出真寶!
看來都是為了,林家祖祠里的那樣東西來的,那天庚靈脈呢?跟這有沒有關係?
陳浪拋去這些想法,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一步步來吧!
第二天陳浪來到商行,逼著那幾個雜役去往金丹商盟跑。
以張甲為首的幾人,儘管心生不滿,也只好硬著頭皮出去了,不知道在背後怎麼罵陳浪呢。
午時過後,林碧落找到陳浪,將靈石如數還於陳浪,隨後一同前往壬陽湖畔。
左乘的雙甲大壽,定在酉時,路上需要一個多時辰,以林碧落的行事風格,她必須提前到場。
林碧落換了一身暗紋青衣,發冠高聳,只戴了一根寶釵,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這裝扮倒是和陳浪很搭。
馬車上,林碧落拿著一個巴掌大的小鏡子,左看右看,激動地說道:「左老仙師沉寂多年,突然在這個時候出關,一想便知,他老人家容不下如今的局勢變化,以他的能力,估計很快便能在天庚方圓百里,威震江湖,咱們必須提前過去打個招呼。」
「你還真捨得將那符寶作賀禮?」陳浪打趣道。
林碧落收起鏡子,「我又用不了,放著也是浪費,靈石都花了,不送留著幹嗎?」
申時,來到壬陽湖畔,門外停滿了各種豪華馬車,甚至還有拿一級妖獸當坐騎的。
花想容守著馬車,陳浪隨著林碧落來到左府。
一進門便發現,有許多人已經送出了賀禮,左乘的管家在堂前記錄著,不過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名門望族,真正的大戶都是在壽宴上當面送禮的。
林碧落和陳浪的出場,引得了不少人注意,一個珠光寶氣的青年站出來打招呼。
「左老仙師花甲重開的大日子,怎麼還有人穿的如此隨性,你看看這衣服都要開線了。」
林碧落看了眼陳浪,略微有些尷尬,她找裁縫為陳浪量身定做了衣裳,只是還沒來及趕出工來。
此時堂中傳來一道聲音,「對你來說,這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機緣,需要盛裝出席,但對於她來說,不過是給長輩祝壽而已,自然隨性一些了。」
青年聽後眉頭一皺,立刻就要呵斥,卻在看到那人的一霎,收住了情緒,因為此人正是左乘的兒子,左駟。
「碧落丫頭,多年不見,都長這麼大了,我都快認不出來了!」左駟笑臉相迎。
林碧落行了一禮,「左爺爺。」
左駟又打量了一眼陳浪,「這位是便是你那位,傳聞滿城風雨的相公了吧?是叫陳浪?」
「道友,好眼力。」陳浪坦率直言。
左駟慚愧地搖了搖頭道:「老嘍,眼力不行了,竟沒看出來道友也是位修仙者,還請見諒……」
「老爺!」一名家丁喊道:「家主叫您有事。」
隨後說了句客套話,左駟便著急返回堂中。
左乘坐在堂中的舊木椅上,伸手一掐法訣,一個透明的隔音罩,現於兩人周身。
「兒啊!你做好心裡準備,今晚有大人前來!」
左駟猛然地激動了一下,「爹,您是說我們背後的大人要來?」
「對,事前,執事大人找過我,說她上面還有大人要來,所以我才把壽宴提前到今日。」
左駟吞了下口水,家族背後的勢力一直很神秘,只有左乘一個人知道。
他只知道背後有修仙勢力扶持,並不知是哪個勢力,不過左乘說過,沒有背後的勢力,便沒有左家,可見背後力量有多強大。
「還記得我定的三大戒律是什麼嗎?」左乘問道。
左駟重重地一點頭:「不得行事張揚,不得仗勢欺人,不得以貌取人!若有犯者,剝奪一切家族資源,此生不得再踏入家門一步!」
「那你知道,我為何要定這戒律嗎?」左乘欣慰地說道。
左駟低著頭,沒有說話,對於大多族人來說,這種戒律屬實有些過於嚴苛了,只是礙於左乘的威嚴,不敢觸犯而已,並不代表心中沒有不滿。
「我知道,族中許多後輩對此不滿,他們認為左家產業如此龐大,即便囂張一些,只要不觸犯神宮律法,也沒什麼大不了。」
「若只是揮金如土,納幾個小妾,倒也罷了,我就怕你們當中,有些人膨脹過了頭,去招惹一些得罪不起的人。」
「兒啊!你也已是鍊氣中期,而我早已修煉至鍊氣圓滿,在這壬陽湖畔,我左家可謂是頂天立地,甚至在天庚方圓百里,都算得上名門望族。」
「可你知道,十六年前,我為何嚴令沉寂嗎?」
這一直是左駟耿耿於懷的事情,他抬起頭看著左乘,終於要說出這個秘密了。
左乘詢問,「你可還記得十六年前,徐字鏢局?」
「徐字鏢局?」左駟陷入回憶,恍然開口:「當然記得,當年我和二弟去鏢局,委託一趟去華乾城的任務,二弟卻看上了鏢局物資處的一個文書,非要納人家為小妾,然後您便把他逐出家門了。」
「二弟不是第一次納妾了,雖然弟妹有所不滿,但此事,也不足以讓我們沉寂這麼多年……」
左駟沒再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看到老爹沉重地搖了搖頭。
「那個文書,是築基期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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