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以身祭陣，以魂祭天』

  第567章 『以身祭陣，以魂祭天』

  「終於到了？」

  「這，真的值得嗎？」

  「徼天大法，真能逆轉乾坤，為我楚國重塑氣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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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原本，縱然楚南公在楚人中擁有偌大聲望，幾被視為聖賢，可他提出的徼天大法，委實太過詭異兇險。故而，楚人雖遵循楚南公的吩咐，為他排布徼天大法做好一切準備，內心終有幾分將信將疑。

  但，隨著徼天大法陣圖的完成，散落在這座中央小島外，臨近小島上的人兒，親眼目睹隨著陣圖的完成，青天白日下陰風怒吼，天地被散不開的濃郁陰氣籠罩。縱然每個人都在陰氣作用下，毛骨悚然，渾身發冷，對徼天大法卻再無懷疑。

  摻雜震驚、好奇、疑問等情感的言語，自周遭小島上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看向中央小島。

  呼！呼！呼！

  中央小島上，除了楚南公這個布陣人之外，只剩將承受徼天大法，逆天改命的項少羽一人。徼天大法陣紋繁瑣精深，道道紋路互相糾纏，存有陣心。陰陽兩種陣紋，陰極生陽，陽極生陰，化作陰陽兩個節點。

  身材矮小，禿頂白須的楚南公，盤坐在陰之節點上；英武不凡，器宇軒昂的項少羽，則盤坐在陽之節點上。

  外圍陰風呼嘯，鬼影重重，置身於陣法中央，更是詭異。項少羽坐下後，就看到道道朦朧鬼影在自己的身周浮沉，其中一些鬼影的面容更無比熟悉。剎那，饒是這位項氏一族的新主生性膽大，仍不禁忐忑，重重吐出幾口粗氣。

  「少羽，不要心慌。」

  盤坐在陰之節點上的楚南公，因布陣的九九八十一對童男童女，都是死在他手中。徼天大法即將發動，本身又處在陰氣匯聚之處，整個人被散不開的濃郁陰氣覆蓋，如來自地獄深處的鬼王。捕捉到項少羽面上恐懼，楚南公出言安慰。

  「這些陰魂是不會傷到你的，待老夫發動徼天大法後，他們只會蠶食老夫血肉，化為無盡願力，為你逆天改命，塑造帝王之命。」

  「好！」

  事已至此，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來自楚南公的安慰，令項少羽平復心境，重重吐出一字。

  噗！

  安撫了項少羽後，楚南公不再拖延，寬大衣袖招展，一柄短刀落入手中。旋即，短刀不偏不倚的刺入楚南公的心口。滾燙的心頭血噴灑而出，落在身周陣紋上。隨著作為布陣人的楚南公本人鮮血的加入，詭異莫測，玄妙精深的陣圖，再起變化。

  道道陣紋活過來般，散發出詭譎流光，似有氣沖牛斗之勢。

  「以血為媒，以魂為引。諸天星斗，逆天改命……」

  以利刃刺穿自己的心脈後，楚南公嘴裡念念有詞，發動這座已被他完全吃透的徼天大法，行逆天改命之舉，欲為項少羽賦予帝王命格。隨著楚南公的咒語，為布陣圖而犧牲的九九八十一對童男童女的亡魂盡數浮現，真人般出現在這座小島上。

  「南公先生！」

  「南公前輩！」

  「南公爺爺！」

  「兒啊！」

  「囡囡，我的囡囡！」

  「少羽！」

  ……

  上百道陰魂現身的剎那，就饑渴的撲至楚南公身上，開始撕咬楚南公的血肉。過程中，楚南公毫無抵抗、躲閃之意，那張固然禿頂，仍被雪白髮須遮掩大半的臉頰上，更露出釋然與解脫之色。

  諸多亡魂在吞噬楚南公血肉時，並未去滋擾盤坐在另一個節點上的項少羽。隨著楚南公不斷遭到蠶食，整個陣圖逸出的血光越發濃郁，血光大熾，逐漸開始匯聚，似有化為一支血色箭矢，刺穿穹蒼之勢。

  周邊小島上，以范增、龍且、季布、英布、羋漣、羋心為首的諸多楚國遺民，望著這血腥一幕，悲憤欲絕，吶喊連連，或是在哀悼楚南公與自家孩子，或是在為項少羽的安危而擔心。

  咣當！

  不知過了多久，楚南公被那些死於他之手的亡魂吞噬乾淨，連一點骨頭渣滓都沒剩下，陰之節點上，除了那百餘頭面上掛著意猶未盡之色的亡魂之外，只剩一道斑駁光影。

  楚南公！

  這位楚國賢人，獻祭自己的肉身，消弭陰魂之怨氣，但他的魂魄也受徼天大法拘禁，無法離開。

  「魂魄獻祭，陣圖顯化。徼請天意，紫薇星降……」

  徒留斑駁魂魄的楚南公，仍要履行生前職責，嘴裡念念有詞，以魂魄發出徼天大法的下半段咒語，將自己與那些吞噬他肉身的魂魄視為祭品，力求撼動天道。

  嗚嗚嗚！

  隨著楚南公的咒語，陣圖徹底復甦，血色虹光更加濃郁，道道魂魄受到牽引，爭先恐後的落入那漸趨成型的血色箭矢內。生前大都是不諳世事之孩童的亡魂，面對此等異象，張張臉龐浮起發自內心的恐懼，諸般聲響匯聚，化為鬼哭，卻難抵莫大吸力，相繼被吸入已化為棍型的血光中。

  ………………

  蚩尤劍！

  一口威力與聖道之劍——軒轅劍不相上下的絕世魔劍，儘管天玄前世記憶中，蚩尤最擅長的兵刃應該是刀斧戈，但在這個世界，蚩尤的確是一名劍客。蚩尤劍，長達近四尺，劍身造型怪異，銘刻著詭譎花紋，劍柄更被塑造為骷髏。若言，軒轅劍是聖道之劍，那這口連蚩尤都未能完全掌控，還被其反過來影響的蚩尤劍，就是當之無愧的魔道之劍！

  兵魔神！

  此方世界，蚩尤那八十一個兄弟的原型，留下的這一具兵魔神雖是青銅鑄成，卻是取材自天上星辰墜落的碎片，在八十一具兵魔神中威力最大。

  『殺！』

  貔貅巨大化，身軀修長，頭顱上龍鬚舞動，片片鱗甲被金色毛髮遮掩，神駿非凡，以九天玄女交給它的鑰匙——龍魂，開啟了九天玄女親手設下的封印。隨後，天玄等人踏入已有數千年無人踏足的山腹，見到了兵魔神與蚩尤劍！

  儘管，兵魔神與蚩尤劍已塵封多年，可威力卻未曾損耗分毫。天玄等人踏入山腹，見到這兩件塵封多年的可怕之物時，一股凜冽煞氣撲面而至，落入天玄感知，化為一個貫穿人類歷史的字眼。

  (本章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