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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土往兩邊打

  陳文軒長得人高馬大的,一看就是壯實的牲口,來到廟坪山這邊便被分到最勞累的開墾小組。

  至於周靜秋等女知青則是忙著用鋤頭將開墾的土塊打碎平整或者往一旁的架子車、籮筐里裝土。

  根據農田基建會戰的要求,眾人要沿著廟坪山修建一座座綿延向上的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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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比旁邊的石圪節公社先完成,周文龍不僅將賀家川的勞動力調了出來,還從柳岔公社其他村莊裡面抽出了不少人來。

  沒有什麼廢話,動員口號喊過之後,每個人便按照生產隊長的安排開始幹活。

  整個廟坪山也瞬間熱鬧了起來。

  因為氣溫低,黃原這裡的黃土地變得十分的堅硬,每一鍬下去,陳文軒都感覺像是在用鐵錘砸石頭一樣,艱澀麻木。

  兩世為人,陳文軒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干農活。

  前世小時候雖然是農村的,但家那邊都是水田,耕田耙地都是拖拉機,陳文軒最多的時候就是幫忙插幾把水稻秧,送送水送送飯,剩下的時間便是在塘邊摸魚。

  此時埋頭開墾挖著,陳文軒多少也有點不適應。

  不過來的時候陳文軒也都做好了細想準備,再加上這具身體自穿越以來身體素質越發的強悍,慢慢的陳文軒掌握了節奏,學會了發力和省力,手中的動作也不由的自然協調了起來。

  「土往兩邊打,這幹活鋤頭把要抓緊,手鬆容易打泡。」

  一旁的李敏翻轉著手中的鋤頭,動作麻利又好看。

  見到一旁周靜秋張璐還有吳敏笨拙的動作,笑著提醒著。

  一邊說著一邊揮動手中的鋤頭示範著。

  「沒事不用急,都是熟能生巧的動作。」

  就這樣等到太陽升到了廟坪山上方,生產隊長賀紅兵也開始喊著大家停下歇歇。

  將身上穿著的工裝敞開,陳文軒找了塊凸起的田埂一屁股坐了下來,抬手一看已經上午十點了。

  兩個小時不停歇,包括陳文軒在內的新知青早已累的不行了。

  額前的汗水早已將頭髮打濕,正順著臉頰兩邊往下流著。

  「媽呀,文軒哥,我不行了。」

  毫無形象的張璐坐在陳文軒旁邊,叫苦著。

  一旁的周靜秋也是臉色慘白額頭沁滿著汗水坐了下來。

  「文軒哥,你說這才是第一天,以後咱們不會都是這樣子吧。」

  「我剛聽李敏她們說了,就這樣干一天工分才一毛七分錢,在燕京收破爛一天也掙得比這多。」


  「吃顆糖,喝點水吧,既然來了沒辦法也只能忍著,後面習慣就好了。」

  聽著陳文軒的話,張璐嘆了口氣,從陳文軒手中接過奶糖。

  「拿著,吃顆糖補充點能量,你身體太單薄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吃不消的。」

  從陳文軒手中接過奶糖,周靜秋剝開輕輕的塞到了嘴中。

  看著頭髮被打濕,臉頰掛滿著汗水的陳文軒,周靜秋猶豫了下,最終從脖子上取下自己帶著的白毛巾遞給了陳文軒,輕聲的說道。

  「那個,你擦下汗吧,不然等下風吹了會著涼的。」

  周靜秋的聲音清脆細不可聞,要不是兩人靠的近,陳文軒還真的聽不明白。

  「真給我擦,我怕擦過後這條白毛巾變成黑色的了。」

  「沒事,髒了我回去洗。」

  「嗯」

  從周靜秋手中接過,陳文軒笑著擦著臉上的汗水。

  毛巾是周靜秋貼身帶著的,還帶著一股清幽的香味。

  很好聞,就像夏日裡池塘荷葉的清香。

  一邊的周靜秋看著陳文軒,慘白的臉頰上也慢慢的升起了紅暈,也不知道剛剛自己為什麼會將毛巾遞過去。

  自己一定只是感謝陳文軒對自己的幫助。

  人群一邊,吳敏見到眼前的一幕,也是忍不住握緊了手中的毛巾。

  一邊喝著水,陳文軒抽著煙,冬日的廟坪山早已沒有夏日的鬱鬱蔥蔥變得光禿禿的帶著些荒涼。

  遠處山的另一面,雙水村那邊同樣也是熱火朝天的建設著。

  在這個沒有大型機械的年代,一切只能靠人力。

  挖山開河修水庫,都是這樣無數個像螞蟻一樣的人們一鍬一土一籮筐挑出來的。

  中華兒女多奇志,敢叫日月換新天!

  休息了大約二十分鐘,工地上又響起了嘹亮的號子,就這樣一聲高過一聲。

  中午的時候,陳文軒以及賀家川的人都是自帶乾糧的,至於賀家川以外其他村民則由賀家川和公社共同負責伙食。

  畢竟是周文龍調過來的人,算是免費幫助賀家川修建農田,收益還是賀家川更多,管一頓飯也是應該的。

  用工地上的爐子,三人將早上帶著的饅頭熱了下,就這樣坐在田埂上吃著。

  噎了就喝行軍壺裡面裝著的水。

  下午同樣還是重複的大會戰。

  一直等到太陽西沉,天色快黑時,賀紅兵才吹響了結束的口號。


  勞累了一天,哪怕是老知青也不好受。

  只不過因為比陳文軒他們早來了幾年,他們已經提前麻木的適應了。

  其實相比較身體上的勞累,對知青們來說,未來看不到的希望才是最讓人迷茫的。

  或許這樣勞累自己之後晚上倒頭便睡,第二天第三天周而復始,心中也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眾人將手中的工具當成了拐杖,蹣跚著沿著曲曲彎彎的羊場小道往回走著。

  就這樣,陳文軒這幾個新來的知青,也開始了自己插隊生活。

  往後幾天,陳文軒幾人都是早上早早的起來,晚上天色擦黑才回來。

  吃完飯,洗漱完休息會,也就早早的睡了。

  周而復始,日子有條不紊,大家也都慢慢的開始習慣了這種生活。

  手上的老繭,肩膀上的勒痕,腳上的水泡起了挑破,破了再起,也見證了幾人的成長。

  如果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況,這樣的日子除了正月里的春節會休息三天,其他便會持續到頭。

  十二月的中旬這天,一早眾人起來,天邊的雲朵壓得很白,整個天空變得白茫茫的一片,太陽也不知道去哪裡了。

  整個黃原先是罕見的颳起了狂風,廟坪山上招展的旗幟也被吹的獵獵作響,有的甚至被連根拔起,被狂風卷到了天上。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壓得很低的雲朵下開始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不消片刻,地上便是一片雪白。

  看著眼前的變了臉的老天爺,賀紅兵吹響了停工的號子,匆忙招呼著眾人回去。

  工地上其他人見狀也是停了下來,往回走著。

  等到眾人趕回知青院子的時候,天空的雪已是越下越大,大地蒼茫一片。

  天與雲與山,上下一白。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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