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符法暗門

  從問道會總部回來。

  林璵突破境界的喜悅之情都被衝散不少。

  「我還是太弱了，即使了解了古道友的憂慮，但我依舊什麼都做不到，練氣四層也只是在散修中堪堪能登上門面。」

  「如果我是築基，不，哪怕只是練氣後期，眼下局面也不至於如此棘手。」

  「所以。」

  「修煉，還是得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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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擔憂毫無用處，不如修煉！」

  甩掉心頭無用情緒，林璵目光堅定起來。

  來到水房。

  他先是施展一道靜音術，隨後閉目調息。

  待心神凝聚。

  他睜眼往地上輕輕一指，口中輕吐一聲法咒。

  一根金光閃閃的箭矢瞬間凝聚於指尖，隨後飆射而出，沒入地面。

  此時的水房地面早已坑坑窪窪，孔洞無數，整體高度更是比其餘房間低了數厘米。

  而這，全部都是林璵修煉間隙所付出的汗水成果。

  「施法速度又快了一點，練氣四層以後施展金箭術果然輕鬆不少。說到底，這類攻擊法術都是練氣中期級別，練氣初期即使靈力足夠，但沒有相匹配的境界靈識，施放起來還是吃力。」

  林璵心念一動，一行文字浮現眼前：

  【金箭術法種（一階/殘缺）：41/100】

  「眼下法術指訣與咒音基本已被我壓縮到了極限，近似瞬發，後續應該開始考慮如何提高法術威力與減少法術消耗，不過有鋒銳無雙道韻在，威力這塊倒是不用太擔心。」

  腦中梳理完畢，林璵閉目沉思改良方案。

  不同於煉化高品符籙可以全方位增強法術，林璵靠自己研究得來的法種進度較為畸形，單純從實際出發，優先拉滿施法速度。

  他也不清楚這種方法對不對，但目前來看，效果還不錯。

  於水房中試驗許久，直到頭腦開始發昏，林璵方才停下腦中思緒。

  他大致估算了一下，發現比以往多堅持不少時間。

  「果然，境界突破帶來的靈識提升，可以大大增強我的運算能力，難怪輕身符與護身符需要練氣中期才能畫出來，比起靈力，修士的靈識才是難以逾越的關卡。」

  心頭驚喜，林璵捏了捏眉心，舒緩些許。

  隨後從儲物袋掏出劍器，走到大堂準備煉體。

  開始之前，他於腦海中回顧舞器術的內容。

  「舞器術，以器鍛力，借兵器演練招式，調動全身肌體，淬鍊氣血，聚合為力；以器煉身，借秘法熔煉兵器金石之氣，尤以凡器為佳，無有靈器禁制阻礙，可隨時日變遷，潛移默化淬鍊修士軀體。」

  以器鍛力自不必說，無非加強修士對體內氣血肌肉的掌控，而這也是林璵主要目標。

  至於以器煉身……林璵沒抱太大希望，火金石胎道韻把他的軀體強度拉得太高，尋常煉體術很難再產生效果，不過林璵還是根據煉體感悟，篩選了斷靈鐵這種材質。

  按照經驗，以斷靈鐵為熔煉對象，時日綿延，日積月累，可使修士體魄產生些許「斷靈」效果，通俗而言，就是法抗。

  不過效果有多強就難說了，畢竟這裡所謂的修煉時日是以年為單位計算。

  而這也是鐵成器建議林璵改修金汁鑄身術的原因，舞器術對軀體淬鍊速度實在太慢。

  不同於凡俗武林高手，修士爭鬥，近戰招式再精妙也不如軀體強度提高几分來得好使。

  ……

  一手握住劍柄，一手捏住劍尖。

  林璵循著腦海中的感悟，開始舞動身軀。

  與此同時，體內靈力也做周天流轉，最後於劍柄流入，從劍尖流出，迴轉體內，完成一遍軀體淬鍊。

  他的動作初時稍顯生澀，但幾遍淬鍊過後就迅速熟稔起來。

  劍舞招式精妙，姿態優美，行進之間宛若一隻於叢林中優雅漫步的靈豹，韻味十足，觀之令人賞心悅目。

  間或躍上桌角、靠椅、牆壁……等處，靈動異常，絲毫看不出他的軀體有多沉重。

  安靜的大堂中，唯有他的衣袂破風聲，簌簌作響。

  ……

  數日後。

  傍晚。

  制符間。

  油燈一盞。

  長香裊裊，煙氣瀰漫。

  祈福儀式已做三遍。

  林璵站在桌案前，雙目炯炯有神看著面前擺放的符皮、靈墨。

  不知道是不是舞器術的額外效果，隨著他的不斷修習，在愈漸掌控體內氣血肌肉的同時，他的精神意志也得到淬鍊，專注力增強不少。

  反映到畫符上，就是成功率大大提升。

  他可以更加精準把握大臂、小臂乃至手指的發力程度，雜念分心的情況也減少許多，畫符水平直線飆升。

  於此，早就蠢蠢欲動，準備嘗試輕身符與護身符的他再難等待。

  指路符、斂氣符什麼的，實在是畫膩了。

  而且不值錢。

  回顧一遍腦海中的輕身符畫法，林璵不再猶豫，落筆成紋，姿態自然，動作行雲流水。

  與此同時，體內靈力也在輕身術法種把控下，不疾不徐，緩緩灌注符皮紋路之中，掌控平衡。

  一切都顯得順遂無比，然而……

  「噗。」

  一聲輕響，僅是三筆過後，林璵面前的符皮便已無火自燃。

  顯然是畫符失敗了。

  「這……」眉頭一皺，林璵敏銳察覺到差錯所在。

  他丟下符筆，火急火燎地拿起一旁的《巡山籙法》，迫不及待翻開一看，面上當即難看起來。

  「這……這怎麼只有畫法，沒有具體的落筆參數？這一筆是該輕還是該重？這一筆又該畫多寬，留下多少靈墨？這一筆銜接處是該覆墨滑過，還是跳筆略過……」

  林璵回顧自己之前的畫符場景，陡然發覺他好像全是靠著前身符師體悟與軀體肌肉記憶描繪符紋，法種效果反倒更像是錦上添花。

  他不信邪地將《巡山籙法》又翻了一遍，卻依舊沒有找到任何有關符紋描繪的參數。

  「難怪坊市里到處都有賣這本爛大街籙法，感情居然還藏了一手！這要是靠自己摸索，得失敗多少次才能研究明白？後面還有法術領悟和靈力平衡兩關要過，這要是沒點天賦，怎麼可能當得上符師！」

  怔怔地盯著手中書冊好一會兒，林璵突然由衷懷念前世的讀書課本。

  作為教學課本，哪本不是從頭至尾，由淺入深的細細闡明道理。

  哪會像這修仙界的書籍一般還搞暗門。

  至於現在……

  還能怎麼辦！

  畫唄！

  有法種在，總歸是能熬出頭的。

  前身能畫出指路符與斂氣符，恐怕也是經歷無數次失敗才成功。

  對比之下，他好歹有法種助力，省去了後續兩道難關。

  無奈苦笑一聲，林璵收拾心情，準備再接再厲，不過一道尖鳴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唳！」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