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修仙艱難
林璵的擺攤生涯並不順利，鄰近晌午才只賣掉一張斂氣符，收穫一顆靈石。
對此，他也琢磨出了些許經驗。
首先是位置不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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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中的街道雖然沒幾個同行搶生意，但方位有些偏僻，人流量著實不高，遠遠比不上坊市各個入口與中心幾塊區域，如此比較下來，還不如去熱鬧地段和同行競爭。
其次是準備不夠充分。
經過一上午的觀察，林璵發現，無論東西值不值錢，有經驗的散修都會想辦法把攤位堆滿東西，以此吸引買家駐足察看，然後藉此機會開口推銷，一套組合拳下來，多多少少能賣出點東西，不像他攤位上就寥寥一疊指路符，里里外外冒著寒酸氣，不忍直視。
最後則是臉皮不夠厚。
林璵十分懷疑他這些散修同道到底有沒有身為修仙之人的傲骨凌霜，一個個吆喝起來簡直跟趕集的大爺大媽沒有區別，相比之下，他林璵反倒更像是修為有成的得道高人，攤位後面盤膝一坐，整個人都透露出一股瀟灑隨性……與無奈。
默默記下這些經驗，林璵準備下次擺攤的時候戴個斗笠面罩試驗一下，至於今天……
就這樣吧。
……
又繼續苦等了一個時辰，眼見太陽都要西斜，林璵攤位上剩下的斂氣符與指路符依舊無人問津。
他略顯無語地看了看街面上愈加稀疏的人流，當即決定收攤回家。
畢竟有這苦熬的時間，他回去多畫兩張符不香麼。
到時候找個熱鬧地方擺攤，直接來個批量團購價，他就不信還能賣得這麼費勁。
站起身。
林璵剛準備收拾攤位上的符籙，然而卻有一名行色匆匆的年輕修士步入街道，四處張望一番後便徑直衝到了他的攤位面前。
「指路符怎麼賣的？」
「十……十粒靈砂一張，買十送一，一顆靈石十張……哦不，十一張！」林璵努力地讓自己看上去像一名老練散修。
「我看你還有十二張，一顆靈石都給我算了。」年輕修士語調急促。
「這……」
「道友，我有急事，這樣吧，這疊指路符加這張斂氣符，兩顆靈石我都要了。」
「那……行吧。」
望著隨手丟下兩顆靈石，揚長而去的年輕修士背影，林璵突然覺得，或許這才叫做真正的瀟灑。
……
將裝著四顆靈石的錢囊從腰間改放到胸口，一股淡淡的安定感縈繞在林璵心頭。
雖然他之前就基本確定自己能靠賣符生存下去，但在沒有賣出去的前提下，一切都只是他的假設。
好在事情都如他所想，沒有發生意外。
隨手收拾一番。
林璵把擺攤用的白布還到租賃處，隨後開始前往採購既定目標。
落合宗符籙店。
「符紙一刀百張一顆靈石，下品符皮十張一顆靈石……承惠兩顆靈石。」店鋪管事不咸不淡地衝著林璵報價。
真貴啊！
看著管事鼻孔朝天的神氣模樣，林璵還價的心思頓時淡了，心中強忍肉痛掏錢支付。
這是制符所需的耗材，省哪都省不到這裡。
買完符紙符皮，林璵又找了家靈米鋪子，自穿越以來，他可沒少吃前身留下的餘糧。
然而這裡的價格卻也有點超乎他想像。
「靈米十斤一顆靈石，不散賣。」靈米店的管事同樣趾高氣揚。
「這……」
看了眼管事傲慢的面容，林璵咬咬牙，繼續掏錢支付。
人得吃飯，這裡也省不了！
左手符皮，右手靈米，林璵大袋小袋走出鋪子，面上還殘留著些許恍惚。
自己剛靠賣符掙來的三顆靈石，還沒捂熱就這麼沒了？
錢囊里就只剩古姓修士送來的那一顆靈石了？
活著也太難了吧！
正巧路邊有人在發賣妖獸肉，雖然明知道自己買不起，但林璵還是壯著膽子上去問了問：
「道友，你這是什麼肉啊？」
「入階的嘯風虎虎肉，五顆靈石十斤，童叟無欺，道友來一點？」
「告辭！」
「哎，別走啊道友，不入階的六耳聽風鹿要不要，三顆靈石就夠了，十斤！十斤！」
……
被物價打擊到的林璵此時也沒了閒逛心思，索性直接前往自己最後一個目的地。
落合宗丹藥鋪。
林璵抬頭看著店鋪的金字牌匾，猶豫片刻後還是邁步踏入。
反正問問也不會少塊肉。
許是林璵手上的大袋小袋襯托出了他的財力，丹藥鋪的管事倒是比前兩個店鋪熱情不少。
「道友有禮了，敢問有何需要？」
「你們這有沒有輔助練氣三層修煉的丹藥？」
「那自然是有的，莫說練氣三層，便是練氣中期、練氣後期，本店都有相對應的修煉丹藥，就是不知道友修煉的是何種功法？」管事拱手問道。
「混元功。」
「混元五行，那麼這瓶一階下品的養氣丹想必可以滿足道友需求，一瓶十顆僅需十塊靈石足矣。」管事探手取來一瓶丹藥放在林璵面前。
聽著管事的報價，林璵目光閃爍一瞬後問道：「不知可否一觀？」
「自然可以，只是丹藥不能離瓶太久，以免藥效揮散，還望道友見諒。」
收到肯定回答，林璵也不怯場，當即打開丹瓶，倒了一顆在手上。
下一刻，一行行文字倏然浮現：
【養氣丹（一階）】
【以五行芝為主藥，輔以多種靈草煉製而成，煉製者手法嫻熟，丹毒較少，其效平淡溫和，可輔助練氣修士修煉，無靈根限制……】
【道韻：聚氣化靈】
……
果然可以煉化！
林璵腦中一喜，心臟不爭氣的加快了跳動。
儘管他之前常常告誡自己長生路漫，切忌急躁，但要說真不急，那也是假的，畢竟耗費數年時間來突破僅是一道練氣中期的關隘，這對他一個現代人而言，實在是太久了。
對此，他只能想到兩種解決辦法。
其一自然是嗑藥，其二則是煉化這丹藥可能存在的道韻了。
而就目前的處境來看，丹藥暫時是磕不起了，但煉化這道道韻還是可以做到的。
思及此處，林璵將養氣丹倒回丹瓶，隨後佯裝鎮定道：「道友，丹藥不錯，我要買一顆。」
話落，林璵面前的丹鋪管事臉上驟然一僵，沉默片刻後方才面露勉強說道：
「一顆養氣丹一枚靈石，搭配封靈瓶一隻兩粒靈砂，承惠一枚靈石余兩粒靈砂。」
打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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