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指使
很快。
負責考核的武官就將五十名武舉考生做好了分配。
方越對戰的人是舉石排名三十八的人,是個鬍子拉碴,長相老成的武人。
以排名來看,此人的舉石成績應該在一千一百斤出頭。
和他差了兩百斤,差距已經很明顯了。
「這個武人看起來學的刀劍兵器,現在用拳,只怕一身實力發揮不了太多。」
方越看了這名武人一眼,從此人的虎口的老繭,和雙手的上的其他痕跡,判斷是這人武功路數。
這也是沒法,武秀才考核當中,實戰能力更強,學習兵器武功的人更要吃虧一些。
不過若是實力足夠強,再舉石時候的名次靠前。
那麼力量的差距,足以抹平兵器換拳頭的差距。
閱讀更多內容,盡在
到底是大魏朝廷新舉措,武秀才考核雖然簡單,但其中存在的問題也是不少。
兩兩對戰,一次十組。
很快就輪到了方越。
他和對手兩人上了擂台,互通了姓名之後,便開始了比斗前的準備。
「陳王村人王仁甲,還請方武師留手。」
雖然王仁甲的排名靠後,但是看模樣是絲毫不擔心,反倒是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
略作準備之後,王仁甲竟是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大柳樹村方越。」
方越微微一笑,亦抱拳還禮。
準備好之後,監考武官揮手示意,兩人當即便開始交戰。
~~~~~~~
「劉大人,雖然這只是朝廷第一次舉辦武秀才考核,但是夏河縣人才濟濟啊,諸位武生各個表現不俗,這都是劉大人治理有功啊!」
看台中央,一名鬚髮皆白的官吏笑呵呵的向著劉正行禮道,從他身上官服形制來看,此人是一名文官。
戰鬥實際上並沒有多少懸念,不過是為了決個名次罷了。
在場觀看的夏河縣諸位官吏,也不過是為了監督而已,實際上大多數人對於比斗都沒過多的用心。
「鄭縣丞有話就說。」劉正冷聲道。
鄭三才捋了捋鬍鬚,也沒有因為劉正話語當中的生硬而生氣,他微笑著說道:
「如此兩兩考核,雖然避免了過多的傷亡。但是其中難免有人對名次不服氣的,難免會對大人有怨言...」
劉正聞言,這才正眼看了旁邊的鄭三才:
「嗯,一會若有不服的,可選名次靠前者挑戰。不過若是挑戰失敗,就取消成績,由後一位進補。」
「大人英明!如此,兩全其美,大人真是英明!」鄭三才也是臉皮厚,明明歲數比劉正大不少。
但是因為對方官職更高,他倒是不吝馬屁,一點都不臉紅。
提議被接受後,鄭三才隨即端正身子,目光看向了場中的某個參加考核的灰衣考生,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
少傾。
方越和王仁甲的比斗也到了最後的時刻。
熟悉了王仁甲的招數,方越開始發力,幾招就將對手逼的破綻連連,被逼到了角落。
緊接著打出一招餓虎下山。
這一拳是白虎拳當中的殺招,威力不小。
對方的力量不及他,若是硬受一拳,必然要受傷不輕。
但若是躲閃,那麼就只能掉下擂台。
不論躲不躲,結果都已經註定。
不過,
這個時候。
王仁甲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處境,眼見無法取勝,他心中一狠。
當即深吸一口氣,不計後果的猛然發力。
面對方越的強攻,竟是不閃不避。顯然是準備用身體硬抗這一招。
同時,王仁甲的攻擊也落在了方越身上。
竟是搏命的打法!
方越有些意外,沒想到這人拼著重傷,也不躲閃。
只不過,真以為憑藉這種招式就能逼他退避!
已經落盡下風,真要是硬碰硬,他的拳頭會先落在對方身上,直接就能打散對手的力氣。
如此,對手就算是擊中他,也不會造成多少傷害。
砰!
下一刻,方越的拳頭便生生印在了對方的身上。
一千三百斤的力量爆發,王仁甲已經磨練的如同牛皮的皮膚,只是略微卸去一些力量。
隨後,咔嚓一聲,骨骼斷折的聲音響起。
王仁甲整個人便飛了出去。
「這一場,方越勝!」
負責監考的武官宣布結果,看都沒有被打飛出去的王仁甲,直沒有當場死掉,自有人將王仁甲帶走療傷。
這種看不清形勢的人,年齡本就不小,明明沒有機會,還要行險一搏,實在是不智,況且這一次受傷後,以後就再也沒有參加武舉的機會了。
方越面無表情的走下擂台,來到校場邊緣。
旋即他的目光看向了正在擂台上比武的一名灰衣青年。
而恰在此刻,那人的目光似乎是無意掃了過來。
兩人對視一眼,旋即錯開。
「咳~,所以,那王仁甲不要命的一拳,是你安排的嗎!」
方越不由得咳了一聲,臉色不由得白了三分。
剛才,他重傷了王仁甲。
但實際上王仁甲最後一拳也打中了他。
不過如同他所想的那樣,王仁甲的力量被他打散,對方那一拳發揮出來的力量,不足三百斤。
這樣的力量,或許能夠輕易重傷,甚至打死普通人。
但是對於今天參加考核的眾多武師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只要不是要害,不過是不疼不癢的傷害罷了。
但剛才,王仁甲的拳頭落在了他的身上,卻是將他的氣血打的逆轉。
以至於此刻都有一種近乎脫力的感覺。
此刻回想那王仁甲的發力,和明顯生疏的異樣手法。
方越心中有一種感覺,那就是此人之前肯定知道白虎拳法的氣血搬運路線,並且還可以用特殊的手法擊打這節點,對修行白虎拳的人造成巨大傷害。
可是,這一點就算是方越都不知道。
因為,氣血搬運節點,不是隨便擊打就能產生如此效果的。
不然若是隨便都能生效,那麼這門功法,誰還敢去學。
王仁甲能夠使用出這種特殊的手法,很顯然這不是他自己的本事,而是有人告訴他的。
那麼,此人,剛才拼命顯然也是受人指使!
聯想到之前陳程安的話,莫非就是這個同為白虎拳館門下灰衣青年指使的?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