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蠻兵夜襲，靈鹿大王
「好快的拳法，衛哥的拳腳功夫好嫻熟！」
「拳路詭異，速度也快，一般人還真擋不住。」
「衛哥的拳法看起來似乎比老爺還要強。」
「難道連老爺都鬥不過衛哥？是不是有點太可怕了？」
正說著，衛洪向後連退拉開距離，李大虎也沒追，因為這架勢明顯是衛洪不想打了。
果然，衛洪微微拱手：「厲害，李捕頭這拳法真生猛，我不是對手，回去還得多練。」
李大虎搖搖頭：「你拳法在我之上，只是力量不如我，倘若你我身體素質相當，我不如你，不愧是咱清水縣公認的武道天才，確實不一般。」
「那咱們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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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到為止，也該休息了。」
…
李大虎家裡有很多偏院，一幫人吃飯時，他已安排下人將其中兩處院子打理得乾乾淨淨，劉家父子占據一處，衛洪一家占據另一處。
回到房間。
衛洪躺在綿軟床榻上，腦海中回憶著剛才的戰鬥。
「八荒流風拳果然厲害，淪拳法精妙，我確實在李大虎之上。」
「不過李大虎身體素質比我強，同為鍛骨境也有高下之分，在鄧威來之前，李大虎應該就是明面上縣城裡的最強者了，要不然也不會有第一神捕的名號。」
「不過，這只是在切磋拳腳功夫，真要是生死搏殺，我未必會輸。」
如果是生死搏殺，衛洪一定會開啟元陽功，而且知道李大虎拳腳功夫厲害，必不會貼身，而是首先用驚雷石搭配輕功揣摩其攻擊路數，再用寒霜劍分勝負。
…
深夜時分，天邊無月，清水縣各處光線晦暗，伸手不見五指。
一座名為余安村的小村莊北部，這裡有一座小山，站在山頭上能眺望整個小半個村莊。
此刻，一位身材火辣的蠻族女人正站在這兒，目光凝視前方。
她身高約有一米八，背後有一根長矛，身著緊身皮甲，脖子上掛著一串鹿骨項鍊，雙耳上還有白玉雕刻而成的靈蛇飾品。
她身後草叢中隱隱有黑影晃動，仔細一看，竟是數十位精壯蠻人。
忽然，遠處有一道黑影狂奔而來，一直到女人面前止步叩首。
「大王，打聽清楚了，前面這座村莊名為余山村，人口不過兩千，貧窮得很，過了余山村再往南就是衛家村，要比余山村大三倍不止。」
這女人是九大部落首領中唯一的女人，由於她來自靈鹿部落，因而被稱為靈鹿大王。
「我們去衛家村，村裡有兩人要注意，一是李大虎，二是衛洪。
這二人都是清水縣有名的高手，如果能藉機把他們宰了，對我蠻人最有利。」靈鹿大王是蠻人中罕見的美女，除了皮膚粗糙黝黑一點，單看五官和身材都是極品。
她的聲音也頗為動聽，清冷中帶有幾分威嚴，但身後蠻人都不敢有絲毫不敬，甚至目光都不敢在她身上停留，否則下一秒眼珠子都會被挖出來。
靈鹿的殘忍在九大部落中人盡皆知，妖艷美麗的外表是一幅冰冷的蛇蠍心腸。
「大王，單單靠我們這點人，會不會太過魯莽，那李大虎和衛洪據說都是鍛骨境武者？」旁邊一位蠻人壓低聲音道。
「你怕了？」靈鹿目光一掃。
「不怕，能為大王赴死，是我的榮幸。」那蠻人慌忙跪倒在地。
「哼，我這身後有六十位精銳蠻兵，而衛家村不過區區二十縣兵，又是我親自帶隊，沒有失敗的道理。
唯一麻煩是衛家村距離縣城很近，號角一響，最多只有一個時辰動手時間，我們必須速戰速決。」靈鹿冷聲道。
「是，大王！」
「出發！」
說完，靈鹿帶著這六十人直奔衛家村，為了掩蓋行蹤，所有人都是靠兩條腿在大步奔行趕路。
蠻人身體素質普遍很好，跑起來速度快，耐力也充足，從余山村到衛家村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還有另一個原因，蠻人很缺馬，這個世界馬匹是極其珍貴的戰略物資，而這種深入清水縣腹地的襲擊行動風險性極大，萬一被發現，很容易全軍覆沒。
但死人是可以接受的，損失馬匹卻不行。
…
黎明前夕，黑暗最為濃烈，衛家村無數村民正處於熟睡中，忽然有厚重號角聲響起，如一陣風暴自北村口向整個村莊席捲而過。
一瞬間，村莊裡超過九成老百姓被驚醒，臉上都露出驚恐之色。
這聲音他們太熟悉了，每個人都被喚起了深埋在記憶深處的恐懼，每當這聲音響起，就代表蠻人殺過來了。
「快跑！蠻人來了！」
「去塢堡，躲一陣子縣城裡的支援就到了！」
「啊！娘親，我害怕！」
「別怕，跟緊我！」
…
村民們反應極快，立刻前往塢堡避禍。
塢堡里有士兵駐守，而且入口處一般都配備有強弩，是整個村莊最安全之地。
此時，村北口，靈鹿幾個縱躍追上了前方逃竄的縣兵，抬手甩出一柄飛刃，直接洞穿了他的脖頸。
後者一聲慘叫撲倒在地，手中的號角也摔落外地。
靈鹿臉色鐵青，上前一矛刺穿了他的心臟，又一腳將號角踩得粉碎。
她這裡犯了一個不算致命的失誤，沒能先把暗哨第一時間拔除，導致在殺村口衛兵時，暗哨吹響了號角。
這是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之一，不過事已至此，她只能一條路走到黑。
「按計劃走，兵分三路！」
「是！」
蠻兵迅速一分為三，靈鹿親自帶一隊前往塢堡，一隊前往張老爺宅院搶劫財寶，一隊前往李大虎家殺人，順路也會去衛洪家。
出發前，靈鹿已對衛家村做了周密調查，並制定了精細的行動計劃。
…
李家宅院。
號角聲響，衛洪第一時間被驚醒，迅速衝出廂房，大哥大嫂也是先後出門，一腳惶恐。
「是號角聲，有蠻人襲村？」
「別慌，咱們先去找李捕頭！」衛洪沉聲道。
「好。」
眾人跟著衛洪剛出偏院，迎面就看到李大虎帶著十幾個護院快步趕來。
「衛洪，蠻人襲村，有多少人還不清楚，咱們先去塢堡，塢堡不丟，拖一會兒縣城的支援就到了。」
「好。」
眾人快速集結，出李府正門準備去塢堡避禍。
隨行者有四十多人，除了十來位李府護衛，其他都是李府親眷下人。
不過，一行人剛出李府大門，前方路口就傳來一陣慘叫聲。
一幫老百姓正驚恐大叫著朝李府奔逃，後方有二十個高大黑影在追擊。
光線晦暗看不真切，但從體型差距也能輕易判斷出是蠻人殺過來了。
衛洪抽劍正要上前，李大虎卻是先一步沖了上去。
「阿財，阿福，你們兩個留在這兒和衛洪一起保護李府親眷，其他人隨我上前殺蠻狗！」
「是！」
衛洪拔劍，本來已經準備衝上去大開殺戒，但聽到李大虎的話又默默停下了腳步。
李大虎等人能搞定的話，他留下來做後手的確是更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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