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積雪漸融，林申逼近
每每想起此事，呂禪就憋了一肚子火。
「該死的蠻子，粗俗無禮，完全不懂待客之道。」
「本公子是貴客，竟然每天只給吃獸肉，而且量還一天比一天少，怪不得只能窩在大山里，死活沖不出去。」
呂大富隨意抓了一塊送進嘴裡，一邊咀嚼，一邊含糊不清道：「公子息怒，我打聽過了，蠻人確實糧食不夠吃，就等著下個月積雪消融出去狠狠撈一筆。」
「廢物啊，一群廢物，活該被我周人壓一頭。」
呂禪第一個吃飽，起身來到侍女面前，後者生得眉清目秀，鵝蛋臉，柳葉眉，腰肢纖細，環肥燕瘦，稱得上人間小極品。
雖然比不得花魁，但也是老百姓眼中仙子一樣的人物。
所謂飽暖思淫慾，呂禪吃飽後，把這侍女桃兒拽到身邊旁若無人地發泄起了獸慾。
桃兒發出似痛非痛的聲音，但眼底里隱隱有幾分憤恨。
呂禪帶來一共帶來四個侍女，有兩個當天就被蠻王奪去，餘下兩個，被他和李大富日夜奸宿，竟是活活折騰死一個。
侍女出身貧苦，身子骨本來就薄，呂禪和李大富又都是厲害武夫，她能活到現在，也是多虧老天爺保佑。
桃兒憤怒之餘也很絕望，希望有一天能有神仙降臨收走這惡賊性命。
一刻鐘後，呂禪結束了戰鬥，卻仍是意猶未盡。
「李大富，這蠻人部落就沒有別的女人了嗎？天天操弄我這侍女，我都玩膩了。」
「外面蠻人女子多的是，我幫您物色幾個極品。」李大富起身就要往外走。
「慢著，蠻人如野狗，不論男女，找她們做甚？」
「蠻女屁股瓷實，各有各的優點。」呂大富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
「你是真餓了，我要細皮嫩肉的大周美女，而不是皮膚像磨砂一般的蠻狗，我當真毫無胃口。」呂禪沒好氣道。
「那就難辦了，不過也有辦法，等冰雪再消融幾分，我帶你假扮蠻人去附近村子捉幾個美婦人回來就是。」李大富琢磨道。
「妙，還是你腦子靈光，那就再忍幾天。」呂禪眼前一亮。
…
東山外圍。
正午時分，陽光普照。
衛洪和劉誠再度進山獵狐，大地被冰雪覆蓋，四周草木凋敝，只有少數耐寒植物還能頑強成長。
「衛洪，有沒有感覺天氣變暖和了？」劉誠攏了攏衣袖，跟在衛洪後面，前幾日風大，雪更大，穿著厚實棉服都能感受到刺骨嚴寒，但今日卻很暖和。
「是變暖和了，這不是個好消息啊，冰雪消融，雪狐活動範圍又會縮到東山深處。」衛洪凝望遠方，一邊回應，一邊小心留意四周。
這樹林裡可不單單有雪狐，還有各類野獸。
「是哩，最多一個月，東山外圍積雪就會消融殆盡，咱這段時間得勤快點才行。」劉誠點頭。
「噓。」衛洪做了一個噤聲動作。
「怎麼了？」
「有動靜，跟我來！」衛洪邁步朝西北方向摸去。
他聞到了雪狐氣味，就從那方向傳來，並且距離越來越近，似乎雪狐正在朝自己所在的方向極速狂奔。
二人一前一後，小心翼翼朝前方摸去，沒走幾步就看到前方雪地里有一隻雪狐在狂奔。
「它這模樣顯然是之前受了驚嚇。」劉誠壓低聲音道。
狂奔中的雪狐速度太快了，不可能抓得到，只有等它停下來才有機會。
不過這隻雪狐並無半點要停頓的意思，只一個勁兒狂奔。
如果什麼都不做，雪狐很快就會從兩人眼中消失。
衛洪略一斟酌：「你在這兒找個地方藏起來，我去追雪狐。」
「能追上嗎？要不算了？」劉誠覺得不妥，雪狐跑那麼快，正常人怎麼可能追得上。
「我試試，你在這兒等著就好。」衛洪不想浪費這個機會，這都搜尋四天了，終於碰到一隻雪狐，不爭一爭就太可惜了。
說完，他也顧不得再和劉誠商議，邁步就朝雪狐失蹤的方向追去。
他速度極快，幾個呼吸就消失在劉誠視野中。
劉誠站在原地都愣住了，因為衛洪的速度太快了，比前幾天還要快。
「怪不得衛洪想試一試，原來是輕功又有進步，這就是武道天才啊，尋常人哪有這麼快的成長速度。」劉誠感概，內心也很羨慕，但沒法子，天賦這東西，沒有就是沒有。
此時，他沒注意到，頭頂上方有一道黑影在盤旋，竟是一隻黑羽鷹，在空中發出一聲嘹亮啼鳴後雙翅一振朝正東方向飛去。
須臾，這黑鷹俯衝下落，落在一位身材高挑的絡腮鬍大漢肩膀上。
「林大人，找到了，就在前方，我這小寶貝眼神很好，大概率沒看錯。」大漢咧嘴一笑，他是呂封諸多義子之一，本名宋萬，後改名為呂萬。
早年在司隸因三兩碎銀子生怨，怒殺鄰居並分屍，千里逃亡投靠到了呂家，至今已經有六年之久。
他也是易筋境武者，論武力很一般，但養著一頭黑鷹，已異化成異獸，聽得懂人話，極擅長偵察。
「帶路。」
「好，不過林老大咱可提前說好了，我只負責找人，打打殺殺的事兒我不干。」呂萬咧嘴一笑。
「哼，帶路，殺衛洪，我一人足矣。」林申冷笑。
「那就好。」
黑鷹再度飛到天上，但這次高度很低，一直引導著林申朝劉誠所在方向摸去。
…
同一刻。
衛洪終於追上了雪狐。
「這畜牲好快的速度，如果不是草上飛小成，只怕早就被它甩開了。」
衛洪望著前方一顆大樹上休憩的雪狐暗暗思量。
他每一次去東山打獵，都會一邊走路，一邊練習輕功。
隨著時間推移，他輕鬆熟練度越來越高，終於在昨日成功邁入小成境界。
與入門相比，他奔跑速度更快，持續時間更長。
當然，他仍然比雪狐速度慢，但只要保持在一定距離不被甩開，就能利用雪地上的腳印追上去。
此時，前方雪狐持續狂奔終於是累了，躺在地上閉目休憩。
風一吹，樹杈上有雪團墜落，其中一蓬剛好砸在他身上，直接是將它埋進了雪堆里，雪狐卻一動不動，與雪地完全融為一體。
又是極其完美的偽裝，倘若雪狐一動不動，周圍有獵人經過都未必能發現。
衛洪悄無聲息摸了過去，手裡已是捏著三枚飛石。
當距離拉近到六十步，雪狐突然驚醒，從雪堆中嗖一下飛躥而出。
「死！」
衛洪抬手甩出三枚飛石，啪啪啪，兩顆落空，打在旁邊大樹上砸出兩個深坑，第三顆正中雪狐後腿。
雪狐發出一聲嗚咽，落地時失去平衡直接撲倒在地。
衛洪目光一凝，看到雪狐一條後腿軟綿綿耷拉了下去，顯然是骨頭被打碎了。
這個狀態下，它就算跑也快不到哪兒去。
衛洪抬手又是甩出一顆飛石，正中雪狐腦袋，後者一聲慘叫，暴斃身亡。
「驚雷石又有長進，如今能打六十步遠，不過距離圓滿還差得遠。」
衛洪心頭喜悅，上前將雪狐收入背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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