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營救之法
旁邊人議論紛紛。
「百兩銀子啊，我如果能得到，明年就不必為生計而奔波忙碌了。」一位樵夫兩眼放光。
「東山虎王行蹤詭秘，你以為這銀子隨便隨便就能賺到？還是老老實實砍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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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山虎王生性兇殘，你靠近它，一旦被發現就有生命危險，不怕死可以試試。」另一人道。
「老子是易筋境武者，我怕它一頭畜牲？」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在後面插話。
「噗嗤，年輕人有自信是好事，但別小瞧虎王，它已誕生靈性，這是像異獸轉變的徵兆，戰力比尋常老虎都要強。」
「對的，要想殺它，少於二十人想都不要想。」
…
衛洪看到這懸賞心裡也一陣火熱，百兩銀子，武學任選，縣令設宴，每一項都很誘人。
但他心裡也明白，僅僅是易筋境想殺虎王太過困難，不能被利益沖昏頭腦。
「衛洪，要不要考慮一下？我們深入東山碰碰運氣，只要能發現它行蹤就是二十兩銀子啊。劉誠一臉渴望。
「我不會去，起碼現在不會，我勸你也不要去，咱要拎得清自己有幾斤幾兩，以你的實力一旦被虎王發現，必定會成為裹腹口糧。」
衛洪一番話讓劉誠冷靜了許多。
「是啊，衛洪，你說得對，我這能耐就是在送死，還是老實點在外圍打獵算了。」
劉誠也愈發欣賞衛洪，雖然他年齡更大，但衛洪的心性卻比自己更成熟，反而自己很容易利慾薰心，起一些不該有的念頭。
回到衛家村。
衛洪發現大哥嫂子還沒回來，於是獨自一人在院中練武。
知道了武道一途的艱難，並沒有讓衛洪退縮，反而激起了他的勝負欲，要更加瘋狂地投入，在武道一途走得更遠。
啪啪啪！
三發飛石精準打落三十步內三片樹葉，衛洪又摸出三枚，繼續重複這動作。
啪啪啪！
又是三聲悶響，三枚又三枚，時間在枯燥乏味的練習中緩緩流逝，衛洪卻不覺得厭煩，只是感受著技巧在一點一滴提升，心裡只有滿足與歡喜。
又過了一個時辰，暮色將近，大哥大嫂竟然還是沒回來，衛洪感覺不對勁了。
「這麼晚，就算逛廟會也該回來了，大哥嫂子是有分寸的人，不會留戀於繁華熱鬧而忘記時間，難道是出事了？」
他正準備外出尋找，忽然門開了，卻只有嫂子一人，一看到衛洪，嫂子就哭得淚流滿面。
「衛洪，快去救救你大哥，出大事了！」
衛洪心底一沉：「嫂子別急，你慢慢說，有我在，一切問題都有辦法。」
許氏一邊啜泣，一邊將前因後果講了一遍。
衛康帶著許氏逛街，撞到呂禪後就立刻往外面走，結果過了一會兒有人跟過來，出言羞辱許氏，還大聲呼喊說許氏與某位樵夫有染。
這一招極為歹毒，大周律法明言，女子有不端之舉要浸豬籠，而且這時代女子的清白很重要，如果一傳十，十傳百廣泛傳播開來，假的也能成真，那許氏就真毀了。
衛康本就是個急性子，一看許氏被羞辱，頓時忍不住了，撲上去就和那潑皮纏鬥在一起，然後捕頭就到場把兩個人都送進了大牢。
再然後，呂禪現身，並沒有強逼許氏，而是告訴她，呂家手眼通天，衛康進去就別想輕易出來，除非許氏願意陪他七日，七日後不再糾纏。
許氏不肯答應，急忙出城返回衛家莊，於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
衛洪心裡也頓時升起一股怒火，這姓呂的真是色慾薰心，幾次三番糾纏，不殺他，天理難容。
許氏抹了把淚：「衛洪，要不我答應他算了，呂家勢大，好色如命，像我們這種窮苦人怎麼可能斗得過他？」
衛洪深吸一口氣，手指輕敲桌面，他深知這時候不能著急，越急越容易出問題。
「嫂子你先去休息吧，此事交給我，我會把人救出來。」
許氏也沒有辦法，衛洪明顯是想一個人靜靜，只好扭身回屋。
衛洪在房間裡踱步，眼下似乎沒有好的辦法，呂家在官府必然有人，他大哥和人鬥毆，如果沒什麼傷，按理很快就能放出來，怕就怕呂禪從中作梗，讓衙門的人找各種藉口不放人出來，此事也不是沒有先例。
正當他苦思冥想之際，劉誠推門而入，手裡端著一碗熱乎乎的野菜湯，上面飄著油花。
「咦，衛洪，你大哥還沒回來？」
衛洪搖搖頭，隨即將事情前因後果說了一遍，劉誠聽後也是恨得咬牙切齒。
「呂禪這個人真是壞透了，清水縣老百姓哪個提起他都恨得牙癢，不過我想起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說來聽聽。」
「伏虎！只要你能斬殺東山虎王，就能直接見到皇甫縣令，這點小事他很輕易就能幫你解決，不過就是太危險，一個不慎就會把命搭進去。」
衛洪眼前一亮：「有理，我大哥嫂子處處照顧我，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別說一頭東山虎，就是去閻羅殿我也要闖一闖。」
「衛洪，你可真有血性，想我十六歲時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劉誠感概，「明天我幫你打聽打聽，最近一定有獵人組隊入山，懸賞那麼高，不怕死的大有人在，你如果能加入一支實力不錯的小隊，活下來的概率會大大增加。」
「好，我明天一早去衙門走一遭，見見我大哥，順便看看能不能直接把人救出來。」衛洪點頭。
「好。」
…
次日天蒙蒙亮，衛洪來到衙門，這裡每天都有很多百姓來報官。
衛洪等待許久，終於見到了一名小吏。
按以往規矩，他首先送上了一個錢袋子，結果這名小吏非常果斷地拒絕了。
「有什麼事儘管問？銀兩什麼的就算了。」小吏一本正經道。
衛洪也沒有執著，他早有聽聞，自從新縣令上任，衙門辦事效率提高了很多，這些官吏也不像之前那麼難纏。
「我想見我大哥，有什麼條件嗎？」
「犯了什麼事兒？」
衛洪隨即將衛康的事講了一遍。
「大周律法，圍堵毆打他人笞四十，造成外傷鞭六十，傷及臟腑罪加二等，我剛查了查，你大兄只是最輕一等罪責，過幾日自然就把他放回去了。」
這個答案在衛洪預料之中，衙門官吏有限，每天要處理的事情茫茫多，因此會首先處理最嚴重的案件，像鬥毆這種事每天都會發生很多起，一般會拖一段時間再處理。
正常三五天就放出來了，但怕就怕呂禪使壞，把這事兒一直往後拖，那衛康說不定一個月都出不來。
此事受阻，衛洪倒也不怎麼失望，衙門正常辦事流程都是這樣，他決定先回去等三天，等一等劉誠的消息，也說不定衛康會被直接放回來。
回到家。
衛洪心中憂慮，許氏在旁不時流眼淚，讓他心中愈發想要變強。
「這世界就是一個吃人的世界，大周從上到下已經腐朽不堪，我想要掌控自己的命運，一定要變得更強！」
衛洪一刻也不敢休息，立刻來到院中練習驚雷石。
飛石一顆接一顆，從清晨到黃昏，除了必要的生理活動，他都在機械般重複同一個動作。
啪！啪！
練到最後，衛洪自己都麻木了，他不知道丟出多少顆飛石，也許是幾千顆，也許是上萬顆。
他只是感受到憤怒與無力，因而更為迫切地想要變強。
啪啪啪！
某一刻，三枚鵝卵石飛出，精準命中五十步遠三片樹葉。
衛洪一愣，又脫手甩出三枚飛石，再次命中三片樹葉。
「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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