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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3章 新書發布會的主角,不是張潮?

  第373章 新書發布會的主角,不是張潮?

  「楊老師,楊老師,你等等我!」《京華時報》的實習記者顧琳背著裝了相機、筆記本電腦、錄音筆、話筒零零碎碎一大堆東西的工作包,氣喘吁吁地跟在資深記者、同時也是她師傅的楊衛華身後,一拐一扭、氣喘吁吁地道。

  楊衛華輕裝上陣,只拎著一個三腳架,悠哉悠哉走在前方,步子不快,但步幅很大,

  加上他一米八十多的身高,顧琳根本趕不上,他嘴裡還不緊不慢地道:「誰讓你穿高跟鞋來著,我們跑新聞的,最重要的就是跑得快!」

  顧琳實在受不了了,騰出一隻手來,一狠心把高跟鞋脫了下來,光著腳緊跑幾步,終於趕上了自己的師傅,有些小委屈地道:「人家想著——.不能給您丟人嘛———」

  楊衛華瞄了一眼顧琳的大紅唇、深眼線和粉撲撲的臉蛋,道:「你這是給同行看呢,

  還是給張潮看呢?」

  顧琳心事被看穿,鬧了個大紅臉,過了一會兒才訥訥地道:「這不是我第一次採訪他嘛....」

  楊衛華笑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徒弟是張潮的鐵桿粉絲,就連這次採訪也是反覆央求了自己才答應帶上她,所以也不想打擊這個小姑娘,只是淡淡地道:「我們首先是記者,這點你不能忘記。」

  顧琳紅著臉連連點頭,又問道:「師父,你之前採訪過張潮?你覺得他好不好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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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下輪到楊衛華沉默了。他當然採訪過張潮,但沒有專訪過,屬於圍攻齊天大聖的十萬天兵天將之一,不過也對張潮接受採訪時的印象深刻。

  思索了一會兒,楊衛華道:「大部分人印象里,張潮面對媒體要麼是牙尖嘴利,要麼刻薄惡毒,要麼油嘴滑舌·

  但其實那都是他的策略,而不是本性。實際上只要不懷著惡意去挑他,他比那些名流、明星好採訪的多,也不敷衍。」

  顧琳眼裡冒著小星星,一臉「我的男神果然是人中龍鳳」的表情。

  沒一會兒他們走進了全國最有名的開會場地一一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這裡的大小會議廳其實都可以出租,新聞發布會、簽售會、演唱會,甚至婚禮都可以在這裡舉辦。

  當然費用也比較貴,最便宜的也要5萬元,而且只有「半天」。

  陸金波原先計劃租的場地是燕京圖書大廈的會議中心,但是隨著張潮在國外的動靜越弄越大,他連著換了兩次場地,最後索性一次到位,找到了這裡。

  這裡也許不是燕京最貴的活動場地,但絕對不會有人覺得排面不夠。


  當然這裡也不是想租就租,需要介紹信,最後還是作協方面出面協調,才在最後關頭緊急上車。

  陸金波在自立山頭以後,最大的特點就是揮金如土,不管是給韓涵20%的版稅,還是給王碩1個字1美元的保底稿費,都是他營銷的一部分。

  今天的《原鄉》發布會也是這樣一一要辦,就辦出個盛況空前!

  楊衛華和顧琳經過安檢後,根據禮儀小姐的指引,坐電梯上了三樓,來到了發布會的主場地:小禮堂。

  陸金波雖然有些浮誇,但是還不至於瘋到去租萬人大禮堂,所以眼前這個700多個座位的小禮堂最合適不過。

  這次的新書發布會,除了100多家國內外媒體外,就是通過1微博網」的粉絲抽獎活動,抽到了300多個張潮的讀者來現場參與對話與簽售。

  所以楊衛華、顧琳進入小禮堂後,這裡面已經濟濟一堂,熱鬧非凡了。

  兩人擠到前排,找到了自己的媒體席位,迅速架起照相機,然後才有空看起這場新書發布會的現場布置一一小禮堂的主席台完全看不見傳統的條桌、紅桌布、講台、話筒的設置,而是在背景牆上張貼了一幅巨型噴繪幕布,以深褐色榕樹氣根為基底,氣根纏繞著泛黃的紙片、鏽跡斑斑的鐵盒、破損的日記本等物品。

  幕布中央有一大片方形的凸起,用質感極強的暗紅色燈芯絨給蓋住了,想必就是一直秘而不宣的書名。

  主席台兩側,則分別是舊金山唐人街的造景,和頗具科幻色彩的層層疊疊的記憶幻境;始終有一個黑頭、白風衣的背影隱現其中。

  主席台中央則被完全空出來,沒有擺放一桌一椅,倒是在前排密密插了幾排的稻子當然是模型。不過特別逼真,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恍然想起:

  已經是秋天了,家鄉的稻子應該都收割完了吧?

  顧琳有些興奮,也有些迷惘,問自已老師道:「不是聽說張潮的新書是科幻小說嗎?

  怎麼現場的布置這麼「鄉土』?」

  楊衛華也弄不清張潮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只能道:「活動馬上開始了,等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時候現場觀眾席的燈光忽然暗了,主席台上特意布置的幾組射燈、氛圍燈打開了,

  以暖色調為主,混了些許光,給布置好的場地渲染了出了濃厚的「故鄉感」。

  不用提醒,全場所有人的嘴巴都主動閉上了,幾百雙眼晴緊緊盯著台上。

  不一會兒,一道追光燈的光束打在了主席台的右側一一也就是上場的台口一—一個黑黑的小腦袋往外探了一下,又很快縮了回去。


  大家從現場的音響里聽到了這樣的「爭吵」聲:

  「人好多,好哈人,你先出!」

  「你先出!剛剛又裝硬卵!」

  「你是男的,你先出!」

  「你是我姑姑,又比我大,你先出!」

  「膽小鬼!」

  「小鬼屎!」

  「你在做朗樣嘛?」

  「絲兒!」

  「憨包!」

  「好鬼火戳!逼款卵款!」

  讀者、記者都懵了,說這些話的都是小孩子,有男有女,年紀最大的聽著也不過10幾歲的樣子,都帶著濃厚的鄉音,雖然裡面不少詞聽不懂,但想來也不是什麼好話。

  張潮這是搞哪出?

  正莫名其妙之際,從台口又探出來一顆黑腦袋,只是這次並沒有縮回去,而是在猶豫了一會兒以後,腦袋往前一拱,帶出個身子來。

  追光燈打在她身上,大家才看清原來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女,最多也就十三四歲。頭髮黑黑的,紮成了兩根粗粗的辮子:臉盤則是健康的小麥色,嘴角也帶著笑,只是有些不太自然。

  少女顯然是第一次被這麼多人注視著,眼神中露出驚恐的神色,隨即往台口看了一眼,似乎得到了什麼鼓勵,漸漸鎮定下來。

  她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介紹起自己來:「大家好,我叫梁細妹,來自貴州什雷村。

  是是張潮哥哥讓我們來首都看一看的。」」

  說罷,就小心地往前挪了幾步,身後又「牽」出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的小男孩一一圓滾滾的腦袋、圓滾滾的眼晴,似乎有些驚魂未定一一剛剛正是他第一個探出腦袋,又縮了回去。

  也許正是得到了梁細妹的鼓勵,他也用稚嫩當亮的聲音介紹自己道:「大家好,我叫韋恩澤,也是來自什雷村。張潮哥哥說帶我見見世面,才能成為男子漢!」

  說罷拱看梁細妹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樣又一顆小腦袋出現在舞台上,這次是個小女孩,只有六七歲的樣子,已經沒有驚恐的表情了,奶聲奶氣地道:「大家好,我是韋恩花,我哥哥來了,我也來了,我昨天坐了飛機,在天上飛————」

  孩子沒有見過這樣的大場面,雖然不驚恐,卻也有些不知所措,早忘了剛剛準備了什麼內容,隨口就把這兩天給她留下最深刻印象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韋恩澤連忙回身捂住妹妹的嘴道:「莫丟嘴!跟我來!」

  韋恩花連連點頭,韋恩澤才鬆開手。

  可愛的舉動,惹得現場響起了一陣陣笑聲。


  大家現在哪裡還不知道,張潮是把他「隱居」了兩個月的什雷村的孩子們給帶來了!

  尤其是韋恩澤和韋恩花,不正是「我們上學的路」網站置頂的那個帖子裡的兄妹嗎?

  他們跋山涉水的上學路,也不知道讓全世界多少人心、多少人流淚。

  據說現在什雷村收到的捐款,不僅給這條路搭了索橋、安了懸梯、裝了護欄,甚至就連年久失修的學校,也在暑假得到了重新翻修。

  據說張潮那部「二氣化三清」的奇書,也源於給這些孩子講的一個故事」

  只是為啥帶這些孩子來這本新書發布會,不應該是《逐星者》那次就帶過來嗎?

  眾人還是有些憎圈,不過台上的孩子們已經像小老鼠叼著尾巴一樣成串地走出來了「大家好,我叫梁厚生·——」

  「大家好,我是梁女—」

  「大家好,我是韋澤成———·

  「大家好,我是韋昌明.——

  「大家好,我是梁廣年.」

  一會兒的功夫,主席台上就站了十一個孩子。

  他們大多衣著樸素,但都洗得乾乾淨淨;皮膚一例是深淺不一的麥色,眼晴卻明亮得像夜空里的星星。

  他們前面那一叢叢的稻穗,與這身衣服、這層膚色和這種目光,驚人的合拍,在氛圍燈的加持下,就像帶著所有人來到了大山深處的那個小村,那片梯田。

  顧琳的眼睛濕潤了,還沒有來得及拿出紙巾擦拭,就聽到觀眾席上陸陸續續有人開始鼓掌。

  不一會兒,掌聲就匯聚成一場風暴,捲起浪潮衝擊著小禮堂的四壁和拱頂一一而這個特殊的建築結構,又讓這澎湃的掌聲顯得異常洪亮和遼遠。

  這下輪到台上的孩子們懵了,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幾百人忽然開始為他們鼓掌,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孩子們小的看大的,大的看更大的—最大的梁細妹沒得看,只能再望向台口,似乎那裡有什麼魔力一般。

  只是這次她沒有得到想要的回應。

  掌聲足足響了近3分鐘才漸漸停息下來,這時候現場的許多人才發現,自己的眼角不知道為什麼就濕了;再看看身邊,原來也都在抹眼晴。

  「能看到這些孩子—真好!」

  「我給他們捐了100塊呢!那是我一個星期的伙食費!」

  「他們不僅能上學了,還能來燕京了,真好!」

  「張潮真是的,一開始就這麼煽情—」

  「這些孩子真漂亮啊」


  「是啊,好可愛!」

  「可愛?才不是可愛,他們每個都很—酷?!」

  觀眾席上說什麼的都有,嘰叭喳喳、議論紛紛。對於很多人來說,這些孩子代表的是曾經被觸動過的內心最柔軟的一塊地方,是對腳下這片土地生活方式的多姿多彩的初步認識,也是不時會牽掛在心頭的一縷牽念。

  現在這些孩子們這麼健康、活潑地站在了自己面前,怎麼不令人感慨、流淚?

  不過很快他們就安靜下來,因為看到追光燈的光束又打在台口,一個高個子的年輕人,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到了場地中央,與孩子們站到了一起。

  對讀者、記者來說,他是一枚磁鐵,牢牢吸附著目光;

  對台上的孩子來說,他是一顆定心丸,只要出現孩子們就鎮定下來。

  韋恩澤膽子最大,也和張潮最熟稔,立刻開口道:「張潮哥哥,你終於出來了!」

  張潮寵溺地摸了摸韋恩澤的頭,然後往前走了一步,開口道:「感謝大家今天能來參加我的新書發布會。對於一個作家來說,作品能受到這樣的期待,確實有些受寵若驚一尤其對於我這麼低調的人來說!」

  現場頓時笑成了一片。台上這個年輕人要是「低調」,那全世界恐怕只有嗩吶是「高調」的了。

  顧琳眼神痴迷地看著台上的張潮,差點忘記按相機快門,還是楊衛華用筆戳了她一下才如夢方醒,不過還是喃喃自語道:「他怎麼能這麼幽默呢哦,他本來就很幽默啊·.」

  楊衛華:「—」他已經有點後悔帶這個徒弟來了。

  不過對他來說,此刻心情也是有點激動的。作為《京華時報》娛樂、文化新聞板塊的資深記者,新書發布會他參加過無數,原本以為易中天在燕京梅地亞中心舉行的《品三國》版權拍賣會就已經夠氣派了。

  但是和張潮今天的規模、氣勢和巧思比起來,就顯得全是庸俗的銅臭味了。

  張潮等笑聲平息下去,才繼續說道:「大家可能會好奇,為什麼我會帶這些孩子來燕京,來我的新書發布會。其實今天的發布會雖然是公布我新小說的消息,但是主角並不是我一而是他們。」

  說著,張潮展開雙臂,十多個孩子分列左右,像長短不一的翎毛,仿佛給他插上了一雙翅膀。

  (還有更新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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