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有手就行
拍戲並不是按照劇本順序拍攝，而是根據場地、天氣、演員檔期等因素來決定的。
言詞將要拍的第一場戲放在了教室。
主要是因為學校已經開學了，場地協調起來太麻煩，所以只要是在學校發生的劇情，一次性全部集中拍完。
「第六場第一鏡，開始！」
片場，場務打板，《夏洛特煩惱》正式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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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華穿著校服坐教室前排，同桌是演秋雅的女演員夏妍，有兩個大道理。
坐在屏幕前的言詞，腦海里突然浮現秋雅穿著白色比基尼出泳池甩頭髮的畫面，好在夏洛推門進入教室，王老師的開口讓他集中了注意力。
「你站住，你媽呢，我不是讓你把你媽找來嗎？」
「我去。」
「不是，你說什麼玩意？」
夏洛穿著白襯衫，頭髮上的水珠順著臉滑落下來，脖子上帶著幾道鮮紅的抓痕，兩眼迷茫，打量著教室。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呦我去。」王老師氣笑道：「夏洛同學失憶了，夏洛你這，你姓啥呀？」
言詞目光順著夏洛的背影走向後排，王多騰不愧是話劇演員，從進門後的震驚到看馬冬梅的眼神，全都不一樣。
「夏洛！」
「我讓你回座位了嗎？把老師的話當放屁你是怎麼做到的？」
「不許笑！」
接下來時間馬冬梅嬌羞逃跑，影帝瓊小虎的大傻春登場，王老師獨秀，秋雅被強吻，這場戲拍了幾十個鏡頭，主演人員幾乎都有台詞。
一場戲拍了一上午，多次ng，主要是群演原因。
幾分鐘的戲拍幾個小時，興致勃勃的群演學生們新鮮勁過去，自然一個個索然無味。
畢竟不是專業的。
下午，《夏洛特煩惱》第二場戲開拍。
「老師，我要換座位，馬冬梅上課老愛嗑瓜子影響我學習。」
「就你那學習還用影響啊，有下降空間嗎？」
「哈哈哈！」一連串的笑容從群演學生嘴裡發出。
王多騰繼續說著自己的台詞：「王老師，我也想好好學習，誰也不想總拖班級後腿是不是？」
「那你說，你要換到哪兒？」
「跟秋雅一桌也行。」
「你那是奔著學習去的嗎，我都不好點破你。」
「卡！這條再拍一遍。」
言詞坐在屏幕後面的導演椅上，臉上看不出來有什麼表情：「這條我來掌機。」
不停地ng，不停地拍。
「你，滾後面去？」
「王老師同意了嗎？」
「他不同意我就再揍他一遍。」
「啪！」
重重一巴掌拍在桌上，袁華起身，眼中帶著憤怒，此刻的他像領地被外來掠食者侵占的孤狼一樣。
「袁華，我該怎麼辦？」秋雅害怕的輕輕扯了扯袁華衣袖。
「放心。」袁華斜轉身握住她的手，給了一個一切有我的眼神，接著一字一句對夏洛道：「我遲早會回來的。」
衣服還被拉著，袁華無情甩開秋雅的手，大步流星邁向後排。
「卡，過！」
監視器前，言詞看著袁華的表演，暗叫了一聲好，扭頭對身邊副導演道：「接觸一下，看能不能簽到第二文化旗下。」
聽到導演喊過，扮演袁華的洛源甩了甩手心的細汗，長舒了一口氣。
和王多騰演戲有壓力，一個不小心就接不住。
洛源是一名科班畢業的新演員，如果不是因為他三姨媽的四大爺就是春爺，根本得不到來劇組試鏡的機會。
娛樂圈很內卷，即便是新導演的小成本電影裡的角色，依然有數不清的人盯著。
洛源很感激言導能給他一個戲份不算少的角色，自然是十二分的珍惜機會。
......
《夏洛特煩惱》的拍攝如火如荼，進展十分順利。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言師傅坐在魔藝校門外的海灘上，吹吹海風，玩玩手機還是很爽的，最主要的是這地方離魔藝校園僅僅隔了一條街，但是言詞還是第一次來。
打開手機，刷刷極客，再看看自己的顏粉們今天又是怎麼夸自己的。
剛看一會，一個熱點詞條就談了出來。
＃祝海稱，現在年輕導演太氣盛了＃，不僅如此，另一個熱搜便是＃亮劍導演要拍電影＃。
「這是，衝著我來的。」
言詞一瞬間就看出來了，但是卻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得罪了祝海。
仔細吃瓜，才把來龍去脈全部查清楚了。
祝海是圈內比較有資歷的那一撮人，混了幾十年了，也導了不少票房、口碑雙豐收的電影。
去年，為了給創業失敗的兒子還債，處於半隱退狀態的他就重新出山接了一部電影《九佰》，講的也是抗擊小櫻花時期的故事。
《九佰》也有朱開山參演。
成績毀譽參半，票房也不是很好，投資了兩個億，票房才僅有五個億多一點。
《九佰》劇組出席某個活動接受採訪時，恰巧有記者提問朱開山時，提了一嘴《亮劍》及其導演拍攝新電影的事。
結果朱開山還沒說什麼，祝海當場就變了神色，只說什麼拍電影和拍電視劇完全不是一個概念、一種難度層級云云，又說他要是拍電視劇，必然是降維打擊什麼的。
然後，被某個大V轉發以後，莫名的爆了。
「人老了就安靜的當個德高望重的老藝術家不行嗎？非得讓我下場開團。」言詞嗤之以鼻。
祝海是玻璃心嗎？連個《亮劍》的名字都不能提。
他又不是小孩子，況且一個是電視劇，一個是電影，根本不具備可比性。
他只是在拯救自己的職業招牌。
更直白一點，祝海怕投資方覺得他老了，不行了，拍的電影跟不上時代的潮流了，沒有觀眾買帳了。
他出山是為了還帳的，不是為了晚節不保的。
「但是，為啥要拉我下水呢？我就不能當個平平無奇的導演嗎？」
言詞一邊編輯極客，一邊吐槽。
還沒等他編好，朱開山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言導，不好意思了，這事都是因為我而起。」
……
和朱開山閒扯了幾句後，言詞掛斷電話，繼續編輯極客。
兩分鐘後。
極客帳號【我才是言詞】：拍電影？有手就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