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收視率
某圈內導演群。
「恭喜老於的律政先鋒穩了啊。」
「一月竟然都沒其他值得一提的頂流作品，老於這部劇幾乎立於不敗之地，天時地利人和占全了。」
「我看了，還可以，肖楊還算演技在線。」
「我老婆昨天也在看，都快看入迷了，老於這次拍的這部劇確實值得期待。」
《律政先鋒》導演於帆進入商業互吹模式，笑呵呵的回覆：「各位大哥言重了，你們最近沒出手，我才有機會啊。」
群里很多人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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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有人道：「有人看了那個亮劍沒？」
「瞄了一眼，在東方衛視播出，製作看起來挺精良的。」
「抗戰片基本不指望收視率，能夠破二就算是非常優秀了。」
「破二？我覺得破一差不多。」
「是啊，現在有點追求的誰還拍抗日片啊。」
這不是故意唱衰。
抗戰片目前在所有人印象里都等同於神劇。
一提起它，大家就會想到褲襠藏雷、手撕鬼子等摩擦觀眾智商的操作，導致除了年紀大一點的觀眾，沒有多少人願意看。
「說不準啊！」
於帆謙虛道：「萬一亮劍也火了呢？」
群里的確是這麼說的。
不過於帆心裡卻沒有一絲一毫擔心，他覺得沒有誰能秒掉他的《律政先鋒》！
時間臨近中午。
肖楊的粉絲們不停關注著東國廣播電視官網，這個網站每天都會統計前一日各大電視台的節目收視率，然後做成排行榜發布出來。
「出來沒？」
「十二點出來。」
「這效率也太低了。」
「如果不是哥哥的新劇，誰會關注這個啊啊啊啊啊啊——」
肖楊的粉絲們在期待著。
十二點又過了幾分鐘，官網上果然更新了昨天各大電視台的收視情況——
「網卡了！」
「快看看是多少？」
「不知道《律政先鋒》破二沒。」
群里熱鬧紛紛。
突然，苦等著收視率數據的粉絲忽然瞪大了眼睛，盯著網頁上那個出乎意料的結果！
「假的吧？」
「為什麼會這樣？」
「這不可能！」
極客有人發出截圖。
肖楊的粉絲們點開一看，頓時愣住。
「什麼玩意……」
「這個第一名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啊！」
時間仿佛凝固，熱搜瞬間冒出不少帶著關鍵詞亮劍的詞條。
肖楊超話炸了！
在那張收視排名的截圖中，《律政先鋒》正以1.95%的收視率排在榜單第二位，而排在第一名的是一部抗戰電視劇——
《亮劍》！
收視率：2.01%！
「肖楊的劇有些吃虧，有很多人是在視頻軟體上看的，收視率不高很正常。」
有粉絲出來挽尊。
但一個大粉卻直接破防：「有沒有搞錯啊，一部抗戰片首播破二？這種劇除了我爺爺那一輩還有人看嗎？」
東國發展很快。
到了2018年，電視已經很少有人看了。
能首播破二的劇，都是近些年爆款當中的爆款。
但是那些劇——不管是披一層什麼類型的外衣，本質都是言情劇，是男女主本身帶有巨大流量，才能首播破二，而不是因為其內容首播破二。
這也是為什麼近些年流量小生比實力演員更加受市場歡迎的原因。
只靠臉就可以獲得關注度，誰還會去精心打磨內容？
不僅僅肖楊的粉絲在關注，圈內也有許多人在關注。
市場瞬息萬變，大家都在尋求機會，嗅覺敏銳的人能夠通過蛛絲馬跡抓住別人看不到的機會。
「出來了！」
於帆所在的圈內群，眾人很好奇昨天晚上的電視劇收視情況。
「是《律政先鋒》持續霸榜一周嗎？」
「應該沒什麼懸念吧，最近又沒有其他頂流的電視劇，沒什麼競爭對手。」
「對的。」
業內也覺得《律政先鋒》能霸榜，坐在電腦前的人第一時間進入數據網查看，結果當看到收視排名的時候，卻驚的瞪大了雙眼——
「我的天！」
「是不是搞錯了？」
「昨晚收視率第一名竟然不是於帆的律政先鋒，而是……」
「亮劍！」
「啥時候抗戰劇也能如此生猛了？」
於帆所在的這個圈內群是徹底的被《亮劍》震住了，他們看著收視率排行榜，感覺自己對電視劇的一貫認知被打破了。
抗戰劇等於製作稀爛的神劇——這是觀眾乃至業內專業人士心中的固有印象，沒有人會懷疑。
《亮劍》也沒有用任何流量小生，不存在任何爆火的基礎啊！
可今天，它卻用事實啪啪打臉眾人。
「去看看！」
「我也要去看看！」
眾人想不明白，紛紛表示要去研究一下《亮劍》。
實際上不是他們想不明白，而是他們進入了思維誤區，離開觀眾太久太遠了。
忘記了大眾真正喜歡的是什麼了。
為了討好資本，所以經常設計一些腦殘情節摩擦觀眾的智商。
一些橋段，除了粉絲叫好，其他觀眾都是直接破口大罵編劇導演。
拍戲必用流量，說明他們自己內心也明白，沒有流量所帶來的關注度，自己的戲就是垃圾。
這些人忘記了除了粉絲，路人群體才是大頭。
如今，視頻軟體、短視頻爆火，年輕一代是沒什麼人看電視。
但是中老年人不是啊！
他們只是老了，但不是死了。
《亮劍》沒有用流量，用的卻是國民度拉滿的國家一級演員朱開山、李光北和謝春生。
國民度，意味著無聊的中年觀眾在換台時，看到朱開山就會停下手上的遙控器，瞅兩眼老爺子又拍什麼新劇了。
這隱形關注度可不比所謂的頂流差。
在快餐時代，資本實在是沒有耐心去打磨一部劇了。
消息飛快刷新。
與此同時，《亮劍》首播收視破二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快的傳遍整個業內。
某個辦公室的電腦前，於帆看了看官網的收視排名，又看了看群里的聊天記錄。
腦瓜子嗡嗡的。
為什麼圈內公認的市場法則在他這裡就失靈了？
於帆被震得七葷八素。
抗戰劇首播破二？
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於帆肯定以為說這句話的人在和自己開玩笑。
這不合常理啊！
說好的我十七張牌你能秒我？
......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