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翻車
中彈的ANAN強撐著繼續開車,當車速也逐漸放緩,甚至連路線也開始了左右搖擺。
「兄弟!堅持啊!快到安全地帶了,你可挺住啊~」剛才一直在後面蜷縮發抖的十七發現了ANAN中彈後居然坐了起來督促著他。
「滾你媽的!」我一巴掌打掉十七推著ANAN得手,緊張得注意著此刻得ANAN。
「...」ANAN只是十分勉強的露出一個微笑。
「LU!我求你了,馬上就到了,過了前面得那座山,就到了我們得領地範圍了,他們就不敢追來了。」十七也顧不得被罵,極力得懇求著。
我沒有理十七,但是也看著前方的那座近在咫尺的山,如果說他說的是真的話,那其實也真的可以一試,畢竟已經殺掉他們那麼多人,此刻要是被截停的話,那肯定是在劫難逃。
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把手放在了ANAN的方向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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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抬腳。」我沉沉的對ANAN說道。
「...」ANAN聽懂了我的意思向我點了點頭後便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車子的速度不減反增,好像完全沒有受到影響一般,我竭力地把控方向讓車子筆直地前進,也在竭力地想把眼淚壓在眼睛裡不要流出來。
我知道此刻我再無選擇,只能向前,否則不僅是ANAN,就連餃子和我自己都會在此喪命,我不要,我不要。
那群劫匪的車隊此刻已經貼近了我們,其中一輛車甚至已經開始與我們並行,並不時地搖擺車身撞擊著我們,強烈地撞擊下車身劇烈地搖擺使得我只能大幅度得調整方向盤才能盡力不開出路面,撞擊處的鋼板也被撞擊的開始鬆動,在行駛的震動下不斷發出「咣當咣當」的響聲。
後視鏡里看見餃子估計也因為打空了子彈徹底躲進了車廂里,甚至連車廂蓋子也已經被他蓋上。
在這一刻,我們一車人的命運,完全掌握在了我的手裡,我們的生死都在由我掌控。
我從未感受過如此地身負重擔,手上更為牢牢地控制著方向盤讓車向山腳疾馳。
「LU!小心!小心啊!」十七大呼起來。
我趕忙用餘光掃向倒視鏡,看見此刻正後方地那輛車上一名劫匪居然踢掉了車門爬上了行李架,從去接同夥遞給他地火箭筒。
不好,他們已經氣急敗壞地最後一博了,看來十七說地是對的,他們也知道如果再不攔截到我們的話,他們便無法阻止我們的逃跑了。
在極度的壓力下,我仿佛進入了一種心流的狀態,眼裡只有前方的路和後方敵人的行動,我能夠聽到十七在身邊一直喊著什麼,但卻絲毫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甚至連自己的呼吸都已經停止了。
眼看著前面山腳下的哨崗逐漸清晰起來,也眼看著身後的敵人已經將火箭筒瞄準了我們。
我不斷嘗試著搖擺車身,讓身後的敵人不敢輕易開炮,而就在我們的車行駛到一段徹底筆直的路面上的時候我知道此刻就是他們開火的機會。
眼見身後的敵人手裡的火箭炮噴出一陣白色的氣浪,一顆黑色炮彈便向我們飛來,我也來不及考慮是否會開出路面只得猛得將方向盤拽死,任車身與公路甩成了90度,而那顆冒著赤紅色尾焰得炮彈則正好擦著我們後車廂上方那點空間飛了出去,也不知道餃子如果得知有顆炮彈曾如此之近得與他擦身而過是否會感到害怕。
而車子也再也沒有辦法維持平衡,在巨大的慣性下騰空而起,在路面上不斷地翻滾著,由於需要在副駕駛把控方向盤所以沒有繫上安全帶的我,此刻更是隨著車子翻滾地方向一次又一次地撞在車上,只感覺到額頭,後腦,肩膀手臂,胯骨,大腿每一個地方都接二連三地被狠狠地撞擊著,劇烈地疼痛感傳遍全身,把幾乎暈厥的我一次有一次的疼醒。
也不知道翻滾了多少下後,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但我已經放棄掙扎,只想靜靜的躺在車子的頂棚上。此刻ANAN還被安全帶掛在我的頭頂的,他早已經全身癱軟,雙手垂在我的鼻尖之上,一滴滴的血流在我的臉上。
我終究還是個失敗者,僅僅只是個空想家而已,怎麼妄圖敢有那麼多的願望和想做的事,別說要保護好每一個自己在意的人,甚至此刻就連近在眼前的ANAN我都保護不了,我真的是很失敗,就讓死亡來結束我這失敗的一生吧,也許這樣很好,至少可以讓我不用去考慮如何去面對咖喱。我累了...
幾分鐘後,我聽到了凌亂的腳步在車旁徘徊,然後車門被開啟,我知道,我的時間到了。
一束陽光伴隨著被開啟的車門重新射了進來,我想如果有天堂的話,那麼天堂的光應該也就是這個樣子吧。
呵,想什麼呢,象我這樣的人又怎麼敢期待天堂呢。
一雙大手伸進了車裡,把如一灘爛泥般的我拖拽了出去。
我平躺在地上,仰望著圍繞在我一圈的人,可是他們背向著陽光,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每個人都好像一團黑色的陰影在注視著我。
我不知道接下來他們會對我做什麼,隨便吧,由他們好了...
「老大,怎麼處理?」有人說道。
「給他們打針。」有人冰冷的回答道,聲音有些耳熟,可是我卻記不清聲音的主人是誰。
「啊?為了他們值得麼?」有人問道。
「你聽不懂我說什麼麼?」那個冰冷的聲音說道。
「啊,好的,好的老大。」那詢問的人連忙回答。
身邊一頓細碎的忙碌後,我感覺到一個人走到我的身邊蹲了下來,他扯開了我的衣領,然後將一根針狠狠的刺進我的心臟。
「嗡~」隨著藥物被注射到我的體內,一瞬間我腦袋,我的全身發出劇烈的疼痛,雙眼好像被綠色的液體填滿失去了視野,當疼痛到達極點的時候,我渾身觸電的感覺來襲,我猛然的被彈起。
疼痛感褪去,我大口的呼吸著,懵暈的感覺也徹底消失,視線變得清晰,我趕忙環顧四周。
「你醒了。」那冰冷的聲音問向我。
「Na!?」我終於看清了那聲音主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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