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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5章 局中局計中計(求月票)

  第336章 局中局計中計(求月票)

  音樂聲和掌聲如潮洶湧,看來目標人物要出現了。

  張義不動聲色地起身,調整了下掛在脖子上的繃帶,尤其是藏在石膏中的無聲手槍。

  在他的視線中,猴子、錢小三隨著一群記者也進了酒店大廳。

  這二人油頭粉面,穿著時髦,若不是掛著記者證,帶著照相機,說他們是白相人也有人信。

  而楊文軒則穿著一身燕尾服,唇上蓄著一圈鬍子,正和幾個親日分子聊得熱火朝天,劉魁亦趨亦步地跟在後面。

  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後,張義凝神望去,就見一個身材矮小稍微謝頂、邁著羅圈腿的男子在一大群日本軍人的簇擁下走進宴會廳。

  他的西裝禮服在一大片土黃色的日本軍裝中顯得那麼突兀,臉上掛著虛偽和善的表情,和那些一臉陰鷙的軍人和滿腦肥腸的偽政府官員們大相庭徑。

  這傢伙就是常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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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義目光微動,循著常和他身後的日本軍官觀察,卻沒有看見李士君的身影。

  唯有梅機關的晴氣慶胤帶著幾個便衣尾隨在後邊,其中一人正是滿臉橫肉的吳四寶。

  「李士君在哪裡呢?」

  張義一邊在心裡暗暗想著,一邊用眼神示意猴子幾人,如果李士君不出現,那隻好改變策略了。

  一念至此,張義手指緊緊扣住了扳機,微微眯起眼睛,李士君不來,就將什麼常自在、晴氣慶胤、吳四寶全部幹掉,也是一筆划算買賣。

  這時,常自在已經登上主席台準備演講。

  張義用餘光掃了幾眼周圍,給猴子、錢小三遞出一個眼神。

  兩人和其他記者一起被安排在主席台兩側,隔著幾米的距離,負責給常自在和新政府的軍政要員拍照。

  收到張義眼神,猴子趁幾個負責警戒的日本便衣不備,繞開他們,大步走過去,直奔主席台上的常自在,一邊舉起相機,一邊高聲提問:

  「常將軍,我是上海申報的記者,我想給您做個專訪,請問你此次來上海的目的是什麼?」

  常自在還沒有反應過來,他身邊兩個穿少佐軍服的日本軍人已經挺身而出,對著猴子用日語怒吼起來,其中一人衝過來要奪猴子的照相機。

  就在這一刻,猴子倏地按下了相機快門。

  鎂光燈瞬間亮起,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這個為了搶新聞不顧一切的記者身上。

  得到信號,張義如同一隻狩獵的豹子一樣,立刻扣下扳機。

  「嗤」一個輕微的金屬刮破空氣的聲音猛地響起。

  接著,常自在的身體微微晃了晃,胸口的白襯衫上乍然濺起一朵血花,臉上肌肉抽搐著,仰面向後倒去。

  人群還來不及尖叫,就見一個服務員打扮的女人扔掉托盤,一把推開幾個客人,對常自在又開出一槍的同時,在人群尖叫聲中,直接衝上主席台,對著常自在又補了兩槍。

  「怎麼回事?」張義目瞪口呆,此次行動的就他和猴子等五人,哪裡冒出來一個女人?

  紅黨的還是中統的?

  這個突兀冒出來的女人徹底擾亂了他們的計劃。

  但此刻也只能將錯就錯,隨機應變了。

  這麼想著,張義一邊開槍,一邊瞥著宴會廳的燈光,心說楊文軒、劉魁為什麼還沒有切斷電源?

  「砰」

  他一槍撂倒一個鬼子少佐,餘光瞥見女服務員人向慌亂的人群中奔去,但吳四寶已經衝上來對準了她的後背,連忙調轉槍口,對吳四寶射擊。

  吳四寶毫不猶豫地扯過一個親日分子擋在身前,對著女服務員就是兩槍。

  砰砰,子彈瞬間擊中女人的後背,她一個踉蹌倒在地上,慌亂的人群從她身上踩踏過去。

  「留活口!」

  晴氣慶胤剛竄出來喊了一聲,張義掉頭就是一槍,「砰」子彈穿過他的肩膀。

  「少佐!」

  幾個鬼子怪叫著剛要開槍還擊,宴會廳的燈光突然熄滅了。

  黑暗中,誰也不敢再開槍,一片混亂和尖叫,混雜著日語的咒罵聲。


  混亂中,有人在宴會廳大門用日語高聲喊著:

  「不要亂,關門,不許一個人離開這裡,依計行事,一定要將抗日分子一網打盡.馬上派人搶修電路。」

  聽到這裡,張義心裡一動,吹出一個口哨,立刻折身順著主席台繞到後面出了安全門。

  他在黑暗中摸索著牆壁前行,很快走到走廊盡頭的一間房子前。

  「誰?」隔著幾米突然亮起一道打火機的光亮,只見兩個鬼子憲兵正持槍守在門前。

  張義不假思索,抬手就是兩槍。

  「撲通」兩人應聲倒地。

  然後他悄然靠近房間大門,側耳凝聽。

  裡面響起細微的呼吸聲和細碎的腳步聲,顯然裡面有人,而且覺察到不妙,正躡手躡腳地靠近大門。

  張義冷笑一聲,將倒在地上的一個鬼子憲兵扯起來擋在身前,一腳踹開大門。

  這時,唰,走廊和房間裡的燈猛地亮了,閃了幾下,又滅了。

  張義警覺地豎起耳朵,只聽遠處日本兵正在大聲責罵修理工,看來電路修復並不是很順利。

  不過這對他來說,反而是好事。

  剛才燈泡閃爍間,他已經瞥見房間裡面還坐著另一位穿土黃色軍服的「常自在」,身邊同樣陪坐著幾個蓄著仁丹鬍子的鬼子軍官。

  「鳩山一郎,出什麼.」

  躡手躡腳一臉戒備靠近大門的鬼子軍官貓著腰,瞥見憲兵耷拉著腦袋立在門口,狐疑地問道。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鳩山一郎的腋下突然伸出一隻胳膊,「嗤」一聲,光星一閃,軍官就倒在了地上。

  「敵襲,保護將軍。」房間裡面瞬間響起慌亂的手槍上膛聲和凌亂的腳步聲。

  張義嘲諷一笑,尋聲辨位,「推著」鳩山一郎緩緩靠前,一邊走,一邊開槍射擊。

  「嗤嗤嗤」「砰砰砰」

  隨著幾聲慘叫聲,房間裡面再次安靜下來。

  張義凝神聽了聽,立刻發現了不對。

  這屋子裡面還有活口,儘管這個人的氣息很輕,輕到差點兒騙過他的耳朵。

  張義假裝不動聲色,拖著越來越沉重的鳩山一郎移步到牆角,靠在牆上。

  然後他感嘆道:「真假常自在?起來吧,我發現你了。」

  說著他往地上一倒,搖搖欲墜的鳩山一郎屍體上瞬間響起兩槍,屍體砰一聲倒地的同時,一個沙啞囂張的聲音響起:

  「支那人,螳螂捕蟬.」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倒在地上的張義一躍而起,對準開槍的位置砰砰砰連開幾槍。

  「聒噪!」

  張義冷笑一聲,摸出身上的打火機一照,就見穿著土黃色軍服的常自在胸中幾槍,血水汩汩流著,一臉猙獰。

  這時,外面突然響起輕微的腳步聲,遠處同時傳來日本軍靴踩踏地板的咚咚咚聲,張義立刻隱身到門口。

  黑暗中一隻持槍的強健胳膊突兀地伸進大門,張義一把扭住,手槍抵在他的頭上。

  「站長,是我!」

  打火機的光線中,露出錢小三那張猥瑣的臉,隨即是猴子、劉魁和楊文軒。

  「保險為什麼沒有準時切斷?」

  楊文軒低聲嘟囔:

  「我遇到鄭呼和了,差點打起來,因此才耽誤了時間。」

  張義心思急轉,原來紅黨也在行動,這麼說那位被殺的女服務員就是他們的人了。

  劉魁焦急問:「站長,日本憲兵馬上來了」

  張義揮手截斷他的話,指了指身後的常自在幾人的屍體低語幾句,做了一個手勢。

  幾人會意,立刻動手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將幾個日本軍官、憲兵的衣服換上。

  此刻,頭頂的燈刷的亮了,房間裡面變得亮堂堂的。

  張義心神一凜,日本人的反應比他預想的要快,這麼快就修理好了電路,此刻宴會廳內外說不定早就開始了排查。

  沒有時間思考,張義扯過房間中的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陸軍醫院,陸軍醫院,我是小山鳩夫將軍的助手,對,上海酒店,將軍中槍,需要救護車,馬上,立刻,派最好的醫生來。


  掛斷電話,他一指常自在的屍體,說:

  「撤。」

  張義在前,四人抬著常自在的屍體跟在後邊,跨出門口時,張義腳步一停,回頭叮囑道:

  「萬一走出酒店,我們暴露了,我會劫持一名偽政府的官員做掩護,吸引日本人的注意力,你們立刻混入人群分頭撤離。」

  猴子幾人頭皮一麻,計劃再完美,也會有萬一,萬一站長被捕,後果不堪想像。

  「站長.」

  「這是命令。」

  張義斷然道,說著他一指領口,「我在被捕之前會選擇自裁,你們不用擔心。隊伍交給猴子領導,一定要繼續戰鬥下去。」

  「走,從員工通道撤離。」

  梅機關負責人晴氣慶胤捂著肩膀冷臉站在宴會廳的大門口,陰鷙的眼神默默掃視著每一個在門口排隊焦急等候檢查的客人。

  剛才他中了一槍,現在子彈還卡在肩胛骨中。

  為了能抓到所謂特別聯絡站的張義,他和李士君絞盡腦汁才導演了今天這場戲,卻不想還是出了紕漏。

  不愧是張義,讓特高課都頭疼的傢伙。

  晴氣慶胤捂著汩汩往外滲血的肩膀,抽動了一下鼻子,他相信目標已經很近了,張義就隱藏在這些人裡面。

  「少佐,出事了,抗日分子襲擊了小山鳩夫將軍和隨從,將軍中槍,危在旦夕,我接到報告,他的隨從剛離開酒店員工通道」一個手下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對著晴氣低聲耳語。

  「你說什麼?」

  晴氣慶胤勃然色變,為了這場戲,他特意給小山鳩夫準備了替身,軍統是如何知道的?

  「將軍受傷重嗎?」

  「我只是接到便衣匯報」

  「八嘎,為什麼不親自查看」

  晴氣慶胤說著,突然眉頭一跳:

  「不好,錯了,這是調虎離山圍魏救趙。」

  「少佐的意思是?」

  「混蛋,馬上派人去將軍待過的地方看看,軍統分子說不定綁架了將軍,偽裝成了他的隨從,想渾水摸魚,其他人馬上去酒店後門員工通道,將他們截住」

  「嘭」一聲巨響從酒店裡面傳來,截斷了晴氣慶胤的話,所有人都扭頭去看。

  嘭嘭,又是接連幾聲爆炸聲響起。

  然後一個滿臉是血的日本憲兵跌跌撞撞從酒店裡面跑出來,向晴氣慶胤報告。

  「報告少佐,宴會廳後面的衛生間有炸藥,酒店的後牆被炸開了一大截,外面剛才有人扔土炸彈進來,我們有十幾人受傷。」

  晴氣慶胤的臉色驟變,他沒料到,今天的抗日分子居然還有那麼多後援。

  土炸彈,不用說,肯定是紅黨的人來了,難道軍統和紅黨聯手了?

  「派一隊人去看看,馬上通知憲兵隊協助,再打電話讓海軍陸戰隊封鎖周圍幾條街,其他人不用管紅黨,和我一起全力抓捕張義。」

  但當他們趕到員工通道的時候,已經遲了。

  晴氣慶胤扯過一個把手大門的憲兵問:

  「護送將軍的人呢?」

  「他們等不到救護車,已經駕駛汽車去往醫院了。」

  「八嘎,追!」晴氣慶胤一把推開憲兵,氣急敗壞道。

  這邊,張義坐在副駕駛上,開車的是一個日本憲兵。

  后座上是猴子和錢小三,早就死翹翹的常自在此刻躺在他們腿上,被「精心呵護」著。

  聽見遠處呼嘯而來的救護車,眼見時機成熟,張義對猴子使個眼色,猴子立刻掏槍抵在司機頭腦勺上,扣下扳機。

  砰一聲,司機後腦勺開花。

  張義一打方向盤,控制汽車,在猴子的幫助下將司機扔了出來,操持汽車直接橫在馬路中間,截住了救護車的去路。

  日本陸軍醫院的司機伸出頭來用日語咒罵著,張義卻微笑著下車,毫無防備地賞了他兩個耳光。

  「八嘎,小山將軍就在車上,危在旦夕,現在不便挪動,你馬上駕車趕往醫院。」

  說著他將一臉懵逼的司機扯下來推上汽車。

  於此同時,猴子和錢小三下車控制了護士和醫生,同樣將他們驅趕到汽車上。

  看著奄奄一息的小山鳩夫,醫生護士面面相覷。

  但隨著劉魁掏出手槍對準司機的太陽穴驅趕,司機猛踩油門躥了出去。

  張義幾人對視一眼,將另一輛汽車遺棄,立刻上了救護車,風馳電掣向著酒店方面駛去。

  恰好和梅機關的追兵擦肩而過。

  等擺脫追兵後,他們再次棄車,分頭撤離,消失在人海中。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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