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抓人(給所有投票的書友加更)
兩名便衣特務按著女傭人,一人上前給她戴手銬。
卻不想女傭卻是驟然出手,一腳踩在右邊押解特務腳上,在他吃疼的瞬間,突然一抽胳膊,一個肘擊擊打在這人臉上。
然後左右騰挪,再一拳打在左邊之人臉上,在解除束縛的瞬間,她一腳挑起地上的菜籃,從菜籃底下抽出一根筷子三分之一粗細的竹籤,倏地猛然轉身。
對著迎面兩個撲上來再次抓捕她的特務就是兩刺。
「嗤」
尖銳的竹籤直接穿過第一人的氣管,他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切,腳步一滯,雙手下意識地想去抓竹籤,卻見竹籤「嗤」一聲拔了出來,血水瞬間像噴泉一樣噴涌而出,然後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女傭一擊得手,瞬息將目標對準了第二人。
第二人雖然驚慌,卻沒有失措,他一個閃身躲避,握緊拳頭就朝著女傭頭上砸去。
不想女傭一個彎身,再次直刺男子。
「嗤」一聲,竹籤穿過衣服,微微受阻,男子臉色驟變,驚呼一聲,連連後退。
這時候剛才準備戴手銬的便衣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步一把扯住女傭頭髮。
女傭臉色驟變,她一個轉身,臉上儘是狠厲,握著帶血的竹籤再次直刺。
這時就見張義飛撲過來,一腳將女僕踹翻在地。
其他人一見這架勢立刻圍攏上去想要將其制服。
卻見女傭在地上一滾,一個鯉魚躍身,竟然再次起來,然後瞬間向著人群躥去。
「砰」
就是這時,一聲槍響。
就見女傭腿上中了一槍,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剛掙扎著想要起來。
身後幾名便衣立刻上前將她制服。
「廢物。」張義呵斥一聲,道:
「愣著幹什麼,給我扒了她衣服仔細檢查,看看有沒有毒,控制不住就給我打個半死再說。」
不怪張義暴怒,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何況是對付奸詐偽裝的日本間諜。
輕視他人的後果就是葬送自己性命。
然後他上去看了一眼倒地的那人,這一會已經死了,第二人被衣服阻擋了一下,還好,只是輕傷。
「都給我打起精神,子彈上膛,小心戒備,給你們配的槍是燒火棍嗎?」
張義罵了一句,然後看來趕上來的劉魁,指著周圍譁然驚慌的人群,厲聲道:
「馬上給我打聽清楚此女是誰家的女傭,然後給組裡打電話通報,其他人全副武裝去她家裡。」
眼看張義動了真火,劉魁不敢大意,立刻一個敬禮,連忙去了。
.......
十分鐘後,在劉魁懸賞出十塊大洋後,終於得到消息,此女傭人稱劉媽,是軍事委員會參謀部少校參謀楊中州家的女傭。
楊家就住幾條街外。
聽到這話,張義冷笑一聲,女傭是間諜,家主不管是不是,都先懷疑起來。
立刻讓劉魁給科裡面打電話核實楊中州此人是否下班。
劉魁在菜市場不遠處找了一個公用電話亭立刻撥打電話。
這年頭的電話亭可不是神劇中隨處可見,投幾個硬幣就能用的。
電話亭稀少,而且投的幣也不是硬幣,而是角幣,一種電話公司製作的鋁幣。
上面寫著「撥打一次」的字樣。
.......
特務處辦公室中。
楊文軒正在為紅黨被營救走的事情頭疼呢。
以前他總覺得組長威風凜凜,大手一揮,手底下人立刻跑斷腿。
等他坐上組長的位置才知道箇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權利大,待遇好,責任也大。
另外,還有小野昭的事情就像埋在屁股下的火藥桶,一刻都讓他不敢鬆懈。
此刻接到劉魁的電話,楊文軒吃驚地站了起來。
「什麼?你是說張義又抓到一名日本間諜?什麼?參謀部少校楊中州?好好好。」
掛斷電話,楊文軒才興奮地拍了下大腿,不禁感嘆張義真是自己的福星。
上次就因為張義坐上了少校組長的寶座,這回呢?
其他的職務他暫時不敢想,如果再能抓到幾名大老鼠,即便以後小野昭的事情敗露了,處座看在自己立功的份上,說不定寬恕自己了呢。
這麼一想,楊文軒長舒了口氣,瞬間覺得心中的鬱結盡去,幹勁十足。
......
行動科王新亨辦公室。
聽完楊文軒的匯報,王新亨也是壓抑不住的激動,彌勒佛笑的眯起了眼睛,不過王某人畢竟城府深多了。
不過片刻他已經恢復了冷靜。
手指有節奏地敲著桌子問:「張義現在人在哪裡?」
楊文軒思考片刻道:「應該是去楊少校家的路上,我聽劉魁的意思是,如果楊中州還沒有下班直接讓參謀部將人扣了,如果在回家的路上,最好在半路攔截,如果是家裡就騙開家門,實在不行就只有強攻了。」
王新亨點了點頭表示認可,躊躇了幾秒,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道:
「給我轉參謀部,找趙參謀。」
過了一會電話接通,王新亨笑呵呵道:
「老趙,是我,新亨,哈哈,國銘兄別來無恙。」
「哈哈哈,什麼叫無事不登三寶殿。」
「哈哈哈,是這樣的,我有個堂侄女不知怎麼就喜歡上了你們部門的楊少校,對,楊中州。」
「什麼干涉自由戀愛,做長輩的肯定要關心一二了,國銘兄對此人了解不?」
「哦,32歲了還沒有婚配啊.....
日本留學的高材生啊...對了,他下班了沒有,哈哈,這不是孩子父母想要見見嗎?」
「好的,感謝老兄了,到時候請你喝酒,好,再會。」
掛斷電話,王新亨一張笑臉轉瞬陰沉,他挑了挑眉毛,直接說道:
「此人已經下班了,現在應該在回家的路上,你馬上通知張義,在他家周圍設伏。」
「你這邊現在就帶人過去支援,另外我再給你十個科里直屬行動隊的高手,記住了,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是。」楊文軒立刻起身敬禮。
同時他對王新亨由衷的佩服,一個電話拐彎抹角、旁敲側擊就將楊中州的基本信息確定了。
.......
收到楊文軒的電話。
張義思考了片刻,立刻讓人將女傭劉媽押解到一戶人家看守起來。
然後隊員分為兩組,一組去楊中州家裡埋伏起來。
一組在楊中州家附近埋伏。
他家在巷子中間,只要控制住巷子前後,他就插翅難飛。
特務處的都是精壯魁梧的漢子,張義也不敢將人散開,只是叮囑所有人打起精神,然後自己也偽裝在巷口潛伏起來。
時間一分分過去。
到了六點一刻,張義就見一輛黃包車停了下來。
從上面下來一個穿著棕黃色制服的軍官,戴著八角帽。
他一看就知道這是德式裝備,果黨和德國之前多有合作,從武器和裝備都是從德國進口。
這種軍官服也是由從德國進口的土黃色呢料製成,草黃或者棕黃色為夏季制服,進入冬季會改穿灰色系制服。
此人三十歲上下,中等人材,身形單薄,臉色白皙,隱隱有股傲氣,腰間配著手槍,手中提著一個黑色公文包。
張義雖然不知道此人是否是楊中州,但想想也差不錯。
看此人結完車資已經轉身向著巷中走去,張義立刻揮動了手。
下一刻,從巷道兩側突然冒出幾個黑衣大漢,直撲楊中州。
聽到腳步聲,楊中州下意識回頭來看,先是愕然,然後是驚慌,手已經摸在了腰間的槍套上。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一名隊員突然往前一撲,直接將楊中州推得踉蹌後退幾步。
這時候他的手已經握在了槍上。
旁邊的隊員卻是不管不顧,有人掏槍指著他,有人從後面撲了過來,有人直接上前繳了他的槍。
「你們是什麼人?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還有沒有國法?」楊中州雖然被控制,卻一點也不慌張,厲聲呵斥。
「呵呵,不就是參謀部的少校嗎?又不是少將,你這種人我們還抓的少嗎?」張義此刻上前笑笑,對著劉魁使個眼色。
劉魁威風凜凜地上前掏出證件一亮,冷笑道:「特務處的,認識吧,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
說完不待他說話,上前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檢查了一下口腔,又不放心,直接將一塊髒兮兮的碎布塞了進去。
這才說道:「楊少校得罪了。」
感受著嘴中臭烘烘的酸味,楊中州只覺反胃,他臉色漲紅,瞪著仇恨的眸子,偏偏無法反駁。
等押解他走到門口,看到另一隊人押解著鼻青臉腫頭髮凌亂一瘸一拐的女傭時,楊中州終於變了臉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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