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訊問(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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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入口並不深,一米五左右。
走了幾步,才發現是一個上行的坡道,外面有稀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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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道,才發現出口竟然在另一處院落的柴房裡面。
楊文軒冷笑一聲,對隨後趕來的組長程友嘉道:「這紅黨夠狡猾的,竟然將兩處院落打通了。
不過從我們發現的蛛絲馬跡和情報組提供的情報,目前他們共有三人在逃。
其中有一人是傷員,他們帶著傷員肯定跑不遠,這個時候應該正躲在某個地方呢。」
「所以,組長,我建議立刻請示上峰出動特、警、憲兵拉網搜查。
同時印發他們的照片公開通緝懸賞,另外大醫院他們不敢去,我們的人應該加大對私人診所、藥店的排查和監視,再者就是監視黑市藥品的流動和交易。」
「最後,我希望將二隊擊斃的那位紅黨即刻送往醫院,對外放出消息,就說此人還沒有死,紅黨到時候必然派人前來窺視或營救,我們可以順藤摸瓜,將他們一網打盡......」
楊文軒幾條計謀一出,聽的張義遍體生寒,換做是他帶著受傷的戰友遭遇圍追堵截,又聽聞自己的戰友被捕.......
程友嘉挑了挑眉頭,冷峻的臉上浮上一絲笑意,讚賞道:「你的計劃很好,我會向科長匯報。」
「行了,工作還沒有幹完,大家打起精神,繼續搜查。」
「是。」
.......
軍警憲全體出動,聲勢浩大。
以菲林書店為中心兩公里的各處交通要道全部設卡戒嚴,書店一千米內的居民區已經被徹底封鎖,只許進不許出。
警察巡警們帶領著特務處行動隊的人手以扇形為單位,挨家挨戶敲門搜查。
一通狂敲亂砸之下,到處雞飛狗跳,呵斥聲,咒罵聲,哭泣聲,紛亂異常。
然而幾個小時下來,依然沒有找到紅黨的蹤跡。
忙碌了幾個小時,眾人早就飢腸轆轆,劉魁點上根煙,問楊文軒:「隊長,是不是休息一會?」
楊文軒也餓的肚子咕咕叫,聞言將目光投向組長程友嘉。
程友德剛想說話,就見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駛了過來,後邊還跟著兩輛軍用吉普。
黑色別克停下,車后座的帷幔拉開,露出一張彌勒佛一樣的笑臉。
張義還在好奇是誰,就見程友嘉和楊文軒幾人立刻上前一步,立正敬禮。
「科長好。」
張義小心問劉魁,「誰啊?」
「王副科長。」
張義明白是行動科副科長王新亨來了。
只見王副科長笑著擺了擺手,道:
「今天的行動還不錯,但也出了一些問題,當然了主要是情報科的問題,現在你們和我一起回處里,科長也想聽你們匯報呢。」
看程友嘉剛說說話,王副科長直接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這裡就交給一組了,放心,是你的功勞誰也搶不走。」
後面的吉普車副駕上下來一人,對著程友嘉笑了笑,道:「老程,放心,就是和情報科對質一下,我在這裡幫你看著而已。」
聽到這話,程友嘉明顯鬆了口氣,剛想去後邊的吉普車,就聽王副科長道:「你上我車,其他人坐後面的吉普。」
說著將車窗拉上。
從副駕駛上下來一個面無表情的壯漢,替程友嘉拉開車門,待其上車後,汽車徐徐遠去。
楊文軒皺了皺眉頭,還是招呼張義和劉魁上了車。
......
一路沉默著回到特務處,幾人被帶到一間會議室。
「好像有點不對,不會出什麼事了吧?」劉魁皺眉道。
「烏鴉嘴,能出什麼事?」
楊文軒低聲呵斥了一句,不過這話說的卻沒有多少底氣。
因為樓道裡面不僅多了幾個便衣,會議室門口還增加了全副武裝的憲兵,手持德制MP18衝鋒鎗。
「交出你們的配槍。」
會議室走出一個秘書模樣文質彬彬的青年人。
「憑什麼,我們犯什麼...」
劉魁話剛說了一半,憲兵已經將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他,只要他有半點反抗,幾秒鐘就會被打成篩子。
無可奈何。
三人以楊文軒為首,乖乖交出了自己的配槍。
秘書臉上這才多了一絲笑容,道:「幾位對不住了,我也是奉命行事,裡面請。」
三人進了會議室不過幾分鐘,二隊的隊長胡寧通也帶著自己兩個副隊長進來了。
一時間六人面面相覷,根本不知道發什麼了什麼。
不說和情報科的對峙嗎?
情報科的人呢?
還有組長程友嘉呢?
那名秘書此刻坐在會議室主位旁邊,端著一杯茶水喝的滋滋有味。
看幾人焦躁不安的樣子,笑著道:
「稍安勿躁,一會王副科長會找你們每個人談話。「
聽了這話,幾人明顯鬆了口氣,至少還可以和上峰對話,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看幾人各有所思的樣子,張義迅速轉動大腦,不想第一天行動就出了紕漏,去抓紅黨,然後被自己人抓了?
現在更是被限制自有,到底是談話,還是問詢?或者說審訊...
還有組長程友嘉去哪裡了?在副科長的辦公室?
張義想了半天沒有絲毫頭緒,就在這時,會議室的電話響起,秘書接起又掛斷,隨後指著胡寧通說道:
「胡隊長,你先,隔壁辦公室。」
胡寧通眼睛一縮,深呼了口氣,忐忑不安地起身,出了會議室。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一個人一個人出去,然後都沒有再回到會議室,也讓剩下的人更加膽顫心驚,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麼。
「張義,到你了。」
呼呼呼。
張義吸了口氣,既忐忑又釋然,終於還是鼓足勇氣走進隔壁辦公室。
辦公室門口同樣有衛兵,但裡面卻沒有看見組長程友嘉的身影。
副科長王新亨坐在辦公桌後,旁邊坐著一個身穿少尉軍裝的女內情,擔任記錄員。
王新亨似乎很疲憊,一隻手揉著太陽穴,一手翻看著什麼。
「坐吧。」
王新亨指了指辦公桌對面孤零零的一隻沒有靠背的椅子,說道:
「複述一下從你見到程友嘉以來的所有事情,再說說今天從行動開始到結束的所有細節。」
張義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一下,莫非程友嘉出事了?
他不是戴老闆的心腹嗎?出什麼事了?
腦中胡思亂想著,張義一邊回憶,一邊說道:
「卑職是四日前……不對,算上今天應該是五日前來的金陵,按照指定命令見到的程組長...」
張義說話的同時,王新亨終於抬起了頭,可那張彌勒佛一樣的臉上此刻卻沒有絲毫笑意,而是嚴肅刻板,嘴角泛著一絲冷笑,一雙銳利的眼神像鷹眸一樣直盯著你。
張義在這雙犀利的眼神注視下,忐忑不安地將自己認識程友嘉以來發生的事情全部講述了一邊,當然只是關於程友嘉的。
「再說一遍。」
王新亨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知可否的表情,有時候還會閉上眼睛,一旦張義說話出現停頓,他都會睜開眼睛,銳利的眼睛直視著對方。
就這樣,張義從頭到尾說了三遍,王新亨才接過記錄員手中的筆記看了一遍,頷首道:
「好了,說說今天行動的事。」
「我和劉魁到了總部,是程組長接我們進來的...」
「後來,我在仔細搜查衣櫃的時候,一名隊員發現了土炕上的地道.....」
「楊文軒隊長建議...」
「後來科長你們就來了。」
「好了,可以了,你先去左手邊的會議室。」
關於行動的細節,張義只說了一遍就過關了,王新亨揮了揮手。
「是,卑職告退。」
張義起身,敬禮後離開。
到了左邊的會議室,就見之前談話的幾人已經在裡面坐著了,大家面色有些複雜,但表情明顯鬆弛了很多。
這裡依然沒有看見程友嘉的身影,張義肯定程友嘉出事了。
.......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