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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帝王之戰與瘋狂的祖光耀

  第248章 帝王之戰與瘋狂的祖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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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天之上,古老王打量著這尊突然出現的天使。

  二者之間似是達成某種默契,幾乎同時,黑色的王與金色的天使消失了。

  再次出現時,只能看到萬里高空激盪的雲層。

  帝王之力毀天滅地,這座城經不起他們蹂躪。

  顯然,他們都不想毀掉這座城。

  厚厚的雲層中,不斷有噬人的漩渦凝聚又消散。

  無數斑斕的光彩碰撞又消散。

  即便是在青天白日,那如煙花般絢爛的色彩依舊無比醒目。

  空氣中魔能元素異常活躍。

  究竟有多少魔法在交織,又有多少能量席捲,完全撲朔迷離。

  只見雲天中無數空間破碎又彌合。

  這種可以泯滅時空的裂痕非常多,遍布長空,像魚鱗一般一片片生成又一片片消失。

  偶有因元素之力暴動席捲而上的亡靈大軍,尚未靠近那混沌的漩渦,便被扯成碎片。

  時不時有震耳欲聾的音爆之音傳來,只那聲音的衝擊波便令整個古都震顫。

  八大亡君早已躲得遠遠的。

  這便是帝王之戰,哪怕是君主級強者被波及,也會頃刻化作齏粉。

  這是許慎第一次親眼目睹帝王之戰。

  哪怕不甚真切,但這種舉手投足令風雲變幻,強大到足以讓世界顫抖的力量令他神往。

  他從未想過,一個人類的力量會強大至此。

  原來,古籍中記載的移山倒海,追星捉月並非虛妄……

  戰鬥持續了不知有多久。

  終於隨著如雨般灑落的血水暫時休止。

  混沌漩渦消散,兩道人影逐漸清晰。

  古老王隱於黑色鎧袍,看不出狀態如何。

  倒是天使拉貴爾,臉色慘白,氣息混亂,嘴角有殷紅的血漬,身後的天使之翼硬是被撕去三隻。

  「你的天使魂胎,似乎並不認可你?」

  古老王的聲音雄渾平淡,沒有一絲勝者的桀驁。

  拉貴爾抹掉嘴角的血。

  「再來。」

  短短兩字,也沒有一絲敗者的頹唐。

  交戰的兩人情緒穩定,卻不代表古都之人能夠情緒穩定。


  聖城天使不及古老王的結果令古都之人始料未及。

  韓寂等人憂心忡忡。

  明眼人都看得出,天使距離徹底敗落只是時間問題。

  祖光耀盯著天空中再度出現的漩渦,眼神明滅不定。

  「這下怎麼辦?」

  李于堅忍不住問道。

  「有辦法,還有希望!」

  就在此時,祖南星帶著許慎和丁雨眠出現在會議室。

  因為祖南星有祖光耀給的通行證,他們這一路上暢通無阻。

  「是你?」

  陸虛正要給大家介紹,卻被許慎擺手制止。

  「我們就是剛剛那三個黑袍人,時間不多了,我長話短說」。

  許慎強壓怒火,指著祖光耀道:「他在撒謊,華村的昆井之水就在他手中。有這些昆井之水,足以讓全城亡靈沉眠半日,半日時間,足夠向禁咒會求援了。」

  「什麼?!」韓寂等人又驚又怒。

  「真的嗎?你真的在騙我們?」

  神秘灰白人不可置信的看向祖光耀。

  事已至此,祖光耀很坦然的點頭承認了。

  這一下,在場之人都炸了。

  李于堅怒聲質問:「為什麼?明明可以阻止亡靈屠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祖光耀哂笑幾聲,眼中有瘋狂之火燃燒。

  「古老王的復甦,需要極為龐大的死氣,古都不死這麼多人,他又如何復甦?若能畢功於一役,苦一苦古都又如何,罵名我來背!」

  許慎看著祖光耀,隱約看到了數年前的博城。

  明明,明明有更好的辦法。

  這個人卻向來如此極端。

  博城幾十萬人口是草芥。

  古都千萬人口在他眼中還是草芥!

  難怪,難怪他會不給丁雨眠說話的機會,在她指認撒朗之後就讓她沉眠。

  明明有犧牲更小的辦法。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犧牲這麼多鮮活的生命?

  命運啊,為何總是如此捉弄人,讓他寄希望於一個瘋子身上?!

  祝蒙憤怒的質問:「但是現在呢?聖城天使不敵古老王,你可想過這種結果?」

  「這個結果,我自然想過。」


  祖光耀掏出昆井之水看向許慎道:

  「古老王已經甦醒,想依靠它讓這些亡靈沉睡半日已經不可能了,但是,有它庇護,足夠你闖入煞淵。」

  「許慎,敢不敢為了古都賭一把?」

  許慎雙眸一凝:「你什麼意思?」

  祖光耀拍拍手,突然有幾十個走出來。

  赫然是羊陽村的村民們。

  「我說過,只有危居村的後人才可以在古老王甦醒之前封印古老王,現在古老王已然甦醒,封印之力想讓他再度沉眠已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能讓他力量大減,這樣,大天使閣下就有機會打敗古老王了。」

  許慎道:「你想讓我護送他們去開啟古老王的封印?」

  祖光耀讚許的點點頭道:

  「古老王的寢陵就在煞淵,雖說煞淵允許危居村村民進入,但他的寢陵可不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進得去的。」

  許慎皺眉:「為什麼一定是我?」

  「煞淵之內有重重考驗,這些村民都是一群朽木,指望他們能闖入古老王寢陵,那是痴人說夢,所以,非你不可。」

  許慎哂笑。

  煞淵是人人知道的有去無回的大凶之地。

  他又不是危居村人,不想活了,跑那去?

  兩世為人,他豈能被區區「非你不可」四個字PUA。

  他反手就是一句:「怎麼不是『非你不可』?」

  祖光耀道:「煞淵考驗因人而異,進去的人越強,面臨的考驗越難,我們還要對付撒朗,對付甦醒的亡靈君主,我們跳煞淵,並非最優選擇。」

  祖光耀很坦蕩。

  許慎蹙眉,將視線轉向身邊:「雨眠?」

  「他沒有說謊。」

  會場幾人看著許慎,神色複雜。

  會議室中鴉雀無聲。

  「雨眠……」許慎攥拳又鬆開。

  丁雨眠聲音柔柔的:「沒事,無論何種選擇,我陪你。」

  雲天之上,混沌的漩渦中,各色元素激烈的交鋒。

  雲天之下,亡靈如雨,鮮血、恐懼、哀嚎、慘叫……

  人間煉獄如此。

  怯懦與擔當糾葛。

  本能的趨利避害與蒼生倒懸的責任使命讓他掙扎猶豫。

  許久。

  也許是窗外幼兒渴求生機的眼神。


  也許是幼時軍法師鄭重其事的將父母的榮譽勳章交接給他的回憶湧上心頭。

  總之,許慎抬起頭來,腰杆逐漸挺直。

  他輕吐一口濁氣,語氣堅定:「我跳。」

  「我也……」

  雨眠話尚未說完,就被許慎制止。

  「你乖乖等我。」

  「我不。」

  丁雨眠罕見的倔強。

  「祖光耀」,許慎道:「你那個令人昏睡的魔法呢?」

  「讓她也去吧」,祖光耀道:「我覺得,你們倆都去,生存的機率才會更大一些。」

  「你!」

  許慎正要發怒,卻被丁雨眠攔下。

  那堅定的眼眸,讓他張張嘴說不出拒絕的話。

  這姑娘一向決絕偏執。

  她認定的人九死不悔。

  生同裘,死同穴是她對待愛情的信條。

  許慎讀懂了她的眼神,千言萬語只能化作一個「好」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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