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曹髦的好奇
「仙術?」聽了李放的話,任紅昌不免側目。
「郎君果然是仙人!若非仙人,何人有此大能,讓我一介婢女在兩地來去自如?」
對於李放之前所解釋的穿越之說,任紅昌壓根不理解。
思來想去,她還是只能用自己能夠理解的事來解釋。
人總是愛相信自己認定的事情。
任紅昌這般想,曹髦卻沒那麼好騙。
李放那一身打扮,怎麼看都沒什麼仙氣。
傳說中的仙人那都是仙風道骨,哪有他那樣短袖短褲的?
「你休要瞞我!仙人?」曹髦呵呵冷笑,「說實話吧,是不是大將軍派你來的?」
「大將軍?」任紅昌聯想到剛才李放說的話,「此人看來也是一位大權旁落的少年天子。」
看他身上的服飾,任紅昌倒是覺得有些眼熟。
心中思緒轉動,任紅昌走到李放身邊:「郎君,我倒是有一主意。」
李放正在尷尬,好不容易裝一回仙人,這還被小孩給拆穿了,實在是有些丟人。
聽到任紅昌的聲音,他連忙問道:「任姑娘有什麼主意?」
任紅昌附耳悄悄的問道:「不知這位天子是否在我之後?」
「嗯。」李放點了點頭,「他那個時候距離你也沒多久,大概也就幾十年。」
「那郎君不妨將董太師之事細細說來,必能引起他的注意。」任紅昌提議道。
在任紅昌看來,作為天子,想必面前的少年應該對剷除權臣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反正他手裡拿著武器,他們一時間也不好近身,而且幾人一直在這對峙著也不是個事。
倒不如任曹髦在那待著,等他好奇了,自己就放下警惕了。
「你二人在密謀何事?有話不妨直言!」
曹髦看著二人耳語,心下不免有些慌張。
李放看了看曹髦的表情,覺得任紅昌說的有道理,晾著他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而且自己之前也搞錯了,是這些人有求於自己,自己又不有求於他們。
沒必要每個人都那麼上心。
「我最後再說一遍,不是我把你弄來的,我也不是司馬家的人,你愛信不信!」
李放沒好氣的對曹髦喊道。
最後又補了一句:「你別弄亂我店裡,愛拿劍警惕著就警惕吧,我不管了!」
跟一個小孩子對峙,哪裡比得上面對四大美人。
李放從櫃檯下抽出椅子來:「任姑娘,你坐裡面去,我們今天好好聊聊董卓!」
說到董卓,李放特地提高了聲音,加重了語氣。
任紅昌抿嘴一笑,配合的說道:「我今日特地向府中告了假,不必急著回去,有勞郎君幫我謀劃,該怎麼逃出董太師的府上。」
「董卓府上這麼容易請假的嗎?」李放一邊操作電腦,一邊問道。
他確實比較好奇,對於古代的高門大戶的規矩,他還真不是很懂。
二人就這麼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另一邊的曹髦是真的呆住了。
「他們.....,就這麼不管我了?」曹髦喃喃道。
「不對!」曹髦搖了搖頭,「這些賊人肯定是在迷惑朕!我不能上當。」
可嘴上這麼說,對於二人口中的董卓董太師,曹髦不由得也提起了好奇心。
曹髦自小才慧早成,史書上說他頗有其祖父曹丕的風範。
而且他自幼好文愛學,對於歷史的學習自然也沒放下。
幾十年前大漢的遭遇,他也是瞭然於胸。
董卓這個一手禍害了大漢的權臣,以及他是怎麼被殺的,曹髦那是一清二楚。
剛剛登上帝位的曹髦,雖然年幼,但對自己的處境了解的很是透徹,因此對於這樣的話題他不可能不感興趣。
「那人口中對司馬氏毫無敬意,莫非真的不是司馬師派來的人?」曹髦心中有些動搖。
見二人談的正歡,曹髦不禁有些入神,不由得側耳認真傾聽。
「郎君昨日穿越而去,險之又險,我真的給嚇到了。」任紅昌的聲音傳來。
李放笑了笑:「以後不會了,我已經掌握方法了,再試幾次應該就能來去自如。過幾日便能幫你逃出太師府,到時候勸說王允收留你,你就可以徹底擺脫呂布董卓了!」
「董卓已死幾十年了!你二人在胡言什麼?」曹髦忍不住出言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李放看了他一眼:「你又不信我,問這麼多幹嘛?」
曹髦愣了一下,然後回道:「你可試言之,是否為真,我自能分辨。」
剛剛任紅昌在他面前表演了大變活人,再加上二人無所謂的態度,讓曹髦有些動搖了。
「我懶得跟你說!」
找回了主動權的李放,此時卻直接扭過去頭,不搭理曹髦了。
「你!」曹髦用手指著李放,有些氣急。
任紅昌捂嘴暗笑,偷眼瞧了下李放,緩緩站起身來:「這位陛下,我所在的時代......」
說到這,她看了一眼李放,見李放點頭,任紅昌確認了自己沒說錯。
「我所在的時代乃是初平二年,我正是董太師府上的婢女。」
說著,任紅昌就將自己的來歷大致講解了一遍。
然後她用感激的眼神看著李放:「若非誤入郎君這裡,我還不知會是什麼下場,如今還要仰仗郎君救我。」
說著,任紅昌雙目含淚,對著李放盈盈一拜。
「妾不知該如何報答!」
聽了任紅昌的解釋,曹髦呆呆的發怔:「千年之後?初平二年?這都是真的?」
李放隨口說道:「你愛信不信!門就在那,不信你就推門出去,然後就能回到你的皇宮了。」
說罷,李放招呼了一聲:「任姑娘不用客氣,我昨晚已經大致準備好了計劃,咱倆來合計合計。」
任紅昌抬眼看了下曹髦,又坐了回去。
看著二人又不搭理自己了,一種無力感湧上曹髦的心頭。
「他們有兩個人,若是真對我圖謀不軌,一柄劍也護不了我多久!」曹髦打定了主意。
「唰!」
曹髦收劍入鞘。
猶豫著邁開步子,曹髦緩緩靠近二人,抱拳拱手:「敢問這位......,先生。」
剛剛二人還在對峙,曹髦這個「先生」兩字說的著實有些費力。
「任姑娘說此乃千年之後,不知先生可否告知我史書記載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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