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我被她們戀愛模擬了?> 第三十八章 第三幕的爆發

第三十八章 第三幕的爆發

  「你是怎麼發現的?」

  望月遙像個旁觀者一樣聽著自己說出口的話,語氣讓她想起夢裡松枝淳離開的那個晚上。

  「這家公司是院長奶奶的朋友開的,望月同學下次記得讓自己的手下做好調查哦。」松枝淳善意地提醒她。

  「謝謝提醒,我以後會注意的。」望月遙面無表情地回應。

  「那麼望月遙同學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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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枝淳看著窗外的風景,有閃電亮起,所有的畫框都隨之變成了白色。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做了就是做了,錯了就是錯了,但我不會後悔。」少女低著頭,松枝淳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到底為什麼對我這麼執著?」松枝淳起身,在離望月遙最遠的位置坐下。

  書房裡只有雨聲,少女不說話。

  該說些什麼呢?告訴少年他把自己從深淵裡救出?還是告訴他自己曾經痴纏於他,愛得一無所有,又被他拋棄,然後由愛生恨?

  少女的自尊不允許她這麼說,她不認可那樣的望月遙會是自己。

  望月遙不想告訴他系統的事,不想告訴他模擬里他們的愛恨糾纏。她一直努力地把這段記憶當作夢去看待,仿佛只要說出口,回憶就不再是回憶,虛擬就不再是虛擬,而是會逐漸成為現實。她不想這樣。

  明明身在書房,望月遙卻感覺自己回到了臥室里,那個黑暗溫暖的房間,所有時光滯留在此的地方。它曾像母親的子宮,帶給她生命最原始的安全感,後來又像監獄,關押了她所有的痛苦,令她無法逃脫。

  雨聲能替她說話嗎?

  少女心想,是否有其他的方法?也許只是自己給松枝淳的不夠多,只要付出的夠多,他就會被打動,心甘情願地留在自己身邊。

  開個價吧。她在心裡對松枝淳說。

  「我承認自己的做法確實有問題。」望月遙終於開口了。

  「我只是想讓你留在望月家伸手就能觸碰到的範圍內,因為你對我過於重要,所以我無法忍受在你身上出現任何意外。」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少女應該很少像這樣站在弱勢的地位說話。

  只有你會看見在深淵底部哭泣的我,只有你才會伸手救我,只有你能救我。

  「像是車禍之類的安全問題,或者被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人拐走,都是絕對不可以的。」

  如果你消失了,我該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能待在我身邊,只要你能待在這裡,暫時留在三鷹市,想做什麼都可以。我會保護你,不會出現任何意外。你要工作,我會給你工作,你要錢,我會給你錢,如果你要權勢和地位,以後望月家讓你來繼承也沒關係。」

  只要你能留在我身邊,什麼我都可以給。陪我一起,等待那個可能的時刻到來,然後拯救我,好嗎?

  望月遙抬起頭,希冀的眼神看向松枝淳,但少年只是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雨打松枝。

  「......」

  「我也不是一開始就試圖妨礙你的啊。」

  「我有對你示好啊?反正都是工作,來望月家名下工作不好嗎?」

  「你把我的試探都拒絕了,我能怎麼辦?」

  「你到底想要什麼?我把整個福利院都給你搬到望月家來可以嗎?」

  少女聲音里的軟弱漸漸消失了,聲音卻更加顫抖,像是身處室外,承受著大雨的冷厲捶打。

  「你想要什麼?!你說啊!」她的聲音蓋過了遠處傳來的雷聲,「別用那種冷漠的態度對我啊!」

  比起質問,聽起來更像是訴說。望月遙扶著身邊的書架來支撐身體。

  松枝淳終於轉過頭,看向望月遙。

  「別擺出受害者的樣子。明明每次都是我的生活受到了打擾,我的利益受到了侵犯,為什麼你們都要表現得這麼受傷?」他嘆息一聲。

  「難道因為我對你們表達善意,因為這張臉,」他非常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就要承擔你們的好感和所有情緒,並對你們的擅自期待、擅自失望負責嗎?」

  松枝淳的聲音不大,但是在望月遙聽來卻震耳欲聾,她的身體抖了抖。

  「望月遙同學,當初你說要跟我做朋友,讓我在你面前不許假笑,不許說虛偽的話,我都記得的。」


  「我也做到了。我以為我這麼對你,你也會這麼對我的。因為不論是友情還是愛情,不都是這樣的嗎?」

  松枝淳的語氣始終很溫和,說出的話卻像針一樣刺耳。

  其實她也沒有說假話啊......比起欺騙,望月遙寧願什麼都不說。

  「對於你的問題,我只想說,望月遙同學,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下意識的想法,但是你似乎想要操控我的生活。不管你對其他人是怎樣,我是絕對不允許這種事的。」

  雨聲依舊,圓形的書房像是僅存的陸地,被黑色的海洋包圍。

  望月遙等待他的判決。

  「望月遙同學,之前我停學的時候,是你幫助了我,對此我很感激。雖然我其實不太在乎這個,大不了轉去其他學校就好了,但你確確實實幫助了我。」

  「所有對我的好和善意,我都會一直記得的,到死都不會忘。」松枝淳得感謝自己曾經的超憶症。

  「這次的事,就跟之前你的幫助互相抵消吧,也不用說朋友什麼的了。」

  說來可笑,松枝淳進入羽丘高等學校沒有多久,經歷最多的事似乎就是建立關係,然後破壞關係。

  「然後不要再想著通過任何方式來控制我了,不然我們連普通同學都沒得做。」

  「我要去哪裡,是我的自由,你沒有指手畫腳的資格。」

  沒有人說話,沒有動作,窗外的雨又大了起來,三鷹市今年從未有過如此大的雨,打得窗玻璃不停抖動。

  原本神似油畫的窗戶都顫動起來,像是畫家的情緒寄托在作品裡,靈魂想要破框而出。

  松枝淳有些擔憂福利院的情況,他起身準備離開書房,望月遙站在原地沒有動。

  「......不可能。」

  他轉過身,「你說什麼?」

  「我說不可能。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好。」松枝淳只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拉開書房的門。

  「你是不是打算遠走高飛?」望月遙的問題讓松枝淳停下腳步。

  少女看著松枝淳的背影,眼神裡帶著明知故問的決絕。

  或許我跟他,註定了只能以錯誤的方式糾纏在一起,少女悲哀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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