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其他類型> 我被她們戀愛模擬了?> 第三十六章 第一幕的對手

第三十六章 第一幕的對手

  從漸起的小雨到鋪天蓋地的雨幕只用了短短一瞬間。陽台的大理石頂被不斷敲打,發出密集的悶響。

  「華姐姐的話是什麼意思?」掌管望月家的女人不可能那麼簡單,松枝淳做好了心理準備。

  「松枝君有點小心機哦。」望月華轉過身面對松枝淳,背靠玻璃門上,一隻腳屈起抵著門,使黑色的無袖長裙線條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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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遙在的時候,不敢叫我華姐姐,又不願意叫華阿姨讓我不開心。等她一走就一口一個華姐姐,叫得這麼甜。」

  「嗯?我說的對不對?松枝同學?」女人又走到圓桌邊,她沒有坐下,而是站在自己的椅子後面,雙手扶著椅背,俯低上半身,觀察他的眼神有點冷。

  松枝淳的位置正對著透明的陽台門,望月華就站在他前方,黑髮隨著身形流淌傾瀉,身後是電閃雷鳴的天空,幾乎連成線的暴雨。

  電影裡的女王走出銀幕了。

  望月遙長大了也會是這幅模樣嗎?松枝淳面不改色。

  「我只是想讓我接觸的所有人都開心而已,大家開心了,對我的印象好了,生活中就能少掉許多問題和麻煩不是嗎?您是知道我的出身的,離開福利院生活,無依無靠的我當然要小心謹慎,選擇好走的路。」這是松枝淳離開福利院之後,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剖析自己。

  「不用把我當敵人。」望月華的表情又緩和了一點,「放輕鬆,我沒什麼好針對你的,就算你帶著小遙私奔,也不會影響望月家對福利院的態度與支持。」

  松枝淳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過那樣的話姐姐我還是會生氣的,可能會考慮狠狠懲罰下你吧,讓你在東京灣上漂個兩天,或者在望月家的地下室里待上一周也可以。」

  望月華笑著跺了跺腳,地下室的位置就在她站的地方底下,「我們家地下室也沒什麼可怕的,都是小遙小時候玩的玩具什麼的,還有用來給她培養愛好的西洋劍啦,球棒啦,馬鞭啦之類的東西。」

  明明是在室內,松枝淳卻感覺還是有雨落在頭頂,他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上輩子都沒被鞭子抽過,這輩子更不行!

  「姑姑大人請放心,我是不會做出任何傷害望月同學的行為的。」松枝淳靠在椅背上,給自己增加一些安全感。

  「還是叫我華姐姐吧,我愛聽。」望月華笑眯眯的,走到兩人之間望月遙的位置上,想要搬起她的椅子,坐到松枝淳身邊。「怕的不是你傷害小遙的身體,而是怕你傷了她的心啊~」

  她兩手抓住椅背提了提,但是椅子沒有動。

  「哎喲,這椅子好沉,松枝君過來幫我搬一下!」望月華無奈破功了,臉頰紅紅的,嘟起嘴唇生氣,「下次讓他們換把椅子,我好不容易醞釀出的氣勢都沒了。」

  松枝淳可不敢放鬆,這個看起來青春又天真的姑姑大人也是個高級演員,氣勢收發自如。他走過去單手拎起椅子放到自己的旁邊,又回到位置上坐好。

  女人先是理了理自己的長裙,右手壓住後腿的裙子,在松枝淳身邊坐下。松枝淳看著陽台外的暴雨在狂風下變成空中的海浪,目不斜視。

  「說了那麼多,松枝淳還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呢——你好像沒有像小遙在意你一樣在意她呢?」

  狡猾的孩子,望月華笑吟吟的神情如此告訴他。

  松枝淳的大腦高速運轉,思緒從太陽系蔓延到宇宙,他在思考是該說在意還是不在意更好。

  女人嘆了口氣,「你小小年紀都快成人精了,回答這麼個問題都要權衡一下利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過來的。」

  只能據實回答了,松枝淳說:「姐姐大人也看的出來,我有自己的生活,對於望月同學確實不怎麼在意。」

  望月華的表情毫不意外,她拿起桌上侄女的茶杯喝了一口,儀態比望月遙更雍容,品味時滿足的表情倒是相似,像饜足的貓咪。

  「幸好你沒有給我虛假的答案,不然我可要懷疑你是不是想玩弄小遙的感情了。」

  女人放下茶杯,表情是見面後最嚴肅的一次,「這是禁止事項,也是唯一的要求,如果被我發現你玩弄小遙的感情,你就死定了,我也會斷絕對福利院的資助。你最在乎的就是這個不是嗎?」

  企業家的責任當然沒有自己的親人重要,松枝淳毫不意外,他只想問一個問題。

  「只要不欺騙她,不玩弄她的感情就好了嗎?」


  望月華的神情有點驚訝,「你想做什麼?」

  「我只是覺得望月同學有點麻煩,所以想和她拉開距離而已,我怕她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松枝淳給姑姑大人打好預防針。

  「你真的對小遙沒興趣?雖然她的性格是有點古怪,但也很有魅力吧?」她盯著松枝淳看,像是見到了三體人。

  「望月同學確實很有魅力,但我也是真的不感興趣。」松枝淳搖了搖頭。

  「好吧。」望月華看了會松枝淳的臉,忽然感覺也不是無法理解了,「沒事的,望月家的女孩有自己的驕傲與矜持,不會做出什麼瘋狂舉動,也不會影響望月家對福利院的支持,你放心。」

  但願如此。

  準備工作已經做完,可以去找最終BOSS了。松枝淳這才放鬆下來,跟望月華閒聊起來。

  「松枝君覺得小遙最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呃.....她可能有超能力,這算奇怪嗎?」說不定望月家的人都會閃現呢,不只一生一次的那種。

  「啊?」望月華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顯露出幾分屬於少女的稚拙。

  松枝淳繪聲繪色地給她講瞭望月遙是如何每次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身邊的。

  「也許她是忍者也說不定。」松枝淳做出合理的推測,他總感覺少女每次出現在他身後是想背刺他。

  「哈哈哈哈......」望月華笑出了聲,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松枝淳也有些口渴,然而他的茶到現在都沒涼。

  「但是我想問的不是這個。」女人的表情有些猶豫,又有些擔憂,她站起身,在陽台邊走了兩個來回。

  「前段時間,小遙跟我說,我的生命可能只剩下幾個月了。」

  大廳里像是摁下了靜音鍵,聽不到一點聲響,只有狂風在門外呼嘯。

  松枝淳看著倚著門的女人,她的臉色有些蒼白,仿佛隨時會被身後涌動的黑暗吞噬。

  望月家的莊園,依然被淒風苦雨包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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