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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他死後,才記起他的好意。

  跟著二長老一路走下雪山,撲小蝶這一路可謂是魂不守舍,即使懷中抱著個笑臉娃娃,但是她也仍然笑不出來。

  與許元相遇的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都逐漸浮上心頭。

  

  是他陰陽殿前為自己打開了那道牢籠,也是他給了自己血液,讓自己在黑淵中能夠得以倖存。

  是他在自己災厄化的時候一聲不吭把自己帶到了這裡,帶到了哭泣娃娃面前,最終讓自己擺脫了災厄化,他這一路上也從未抱怨過。

  她記得許元和安聽雲的爭吵,記得無論安聽雲怎麼勸許元,許元也都沒有放棄帶她來雪山的這一計劃。

  他為自己做了很多,如果沒有他,她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可回過頭來看看自己。

  她,有為許元做過什麼嗎?

  她有真正幫上過許元的忙嗎?

  她享受著他無聲的好意,也從未認識到他的心思,一直都在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能夠搞定一切。

  甚至到了剛才那一刻,她竟然還覺得許元和自己毫無關係……她沒有想明白許元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愧疚……愧疚愧疚愧疚,她一直都對許元很愧疚,可也一直什麼也拿不出來面對他的好意!

  她連在那一夜和許元獨處之時,最後都選擇了逃避!

  她想著自己的尊嚴羞恥,可卻絲毫沒想過許元看著逃離的自己,會是怎樣複雜的心境。

  他分明可以用他們之間聯繫在一起的「副作用」,還有她造成的「疾病」,這倆個理由來直接得到她的身體,但他似乎也從沒強求過這點。

  他刻意地不提起,她也刻意地在迴避,除非她主動說出口,否則許元根本不會主動,就當作這件事不存在……隨後他會默默用自己可以接受的方式來幫助自己。

  「該死該死該死……我到底都做了些什麼?我到底為什麼沒有察覺到呢?到底為什麼如此的傲慢,如此的自私呢?」

  撲小蝶攥緊了手中的笑臉娃娃,那笑臉似乎都要被擰成哭臉。

  可是現在她還能做什麼呢?

  後悔?懊惱?自暴自棄再自殺?

  晚了。

  一切都晚了。

  他回不來了。

  ——

  ——

  從山崖跳下後的許元,穩穩噹噹地落在地上,他抬手緩緩復現了一遍剛才的操作。

  用靈能將泥土做成自己的模樣,再用簡單的障眼法將其賦予色彩,大致的原理就和某影的影分身之術差不多…

  這種方法製造的分身,體內具有一定的靈能,不仔細探查,就看不出它只是個泥土製成的空殼……用在剛才那種情況下就很好用,懵逼的撲小蝶和懵逼的二長老,誰會在這時候去探查「許元」是不是一具空殼呢?

  在許元的操縱下,面前的這具泥土「許元」很快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小,變成男孩,最後變成嬰兒,最後徹底消失在原地。

  「宗師就是方便啊…」

  許元不由感慨著。

  事實上,這些操作也不需要到宗師才能用出。

  只需要達到先天,能夠使體內的靈能外放,就可以做到了。

  能夠靈能外放的先天修士,那就和小說中的修仙者沒有什麼區別了,只要通過一些小法術,就能完成許多便利的事情。

  原本的許元只是學習過幾本死了麼提供的,很淺薄基礎的「障眼法」「咒術」,但因為太過低級,只能對修為遠低於自己的人使用,亦或者是對毫無防備的人……所以這些東西許元就沒用上過幾次。

  但是在戴上血面具,擁有宗師修為之後,一切就不一樣了。

  再簡單的障眼法,咒術之類的,也可以力大飛磚直接強行施展。

  「接下來……一直到第三幕尾聲之前,我都可以掛機了,開始享清福咯~」

  許元緩緩脫下血面具,將其收到自己的體內,這是遺器自帶的功能。

  他走到了要下山的必經之路的一旁,然後狠狠給了自己一拳,猛地咳出一口血,然後就臉色慘白地往地上一躺,眼睛一閉。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


  一道帶著意外語氣的稚嫩女聲在他的耳邊響起:

  「姑娘!姑娘!你快看,那,那是不是那許……許願?」

  聽到呼喊聲,許元也沒有睜開眼睛,只是就當作睡著一般繼續躺著。

  耳邊,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越來越近,隨後…

  溫熱的嬌軀就將他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他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被像是鋼板的一樣的東西給磕了一下。

  不用想他也知道現在抱住自己的是誰了。

  哽咽之聲在他頭頂迴蕩著,不斷有濕熱的淚珠滴落在他的臉頰上,同時也有源源不斷的靈能朝著他體內沒入。

  可是許元就當作沒有感覺,也沒有聽到,就這樣任由撲小蝶抱著他失聲痛哭。

  「他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雖然我不知道他被哭泣娃娃時光回退了還能活下來是為什麼,但是既然能活下來,估計也承受了極強的代價。」

  二長老為許元把了一下脈,皺著眉頭:

  「一切……好像都挺正常,除了受到了強烈的震盪和靈能氣息有些不穩之外,就沒什麼了,但是……哭泣娃娃的能力估計這樣表面地檢查,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

  「姑娘,把他背上,先帶他回到鎮子上再說吧!」

  檢查了好半天,二長老怎麼也無法喚醒許元,可她也沒有懷疑過許元壓根就是裝的。

  因為遺器造成的傷害,很多時候就是這樣難以探查出原因…

  能活下來就已經是萬幸。

  撲小蝶連忙點了點頭,將許元背在自己的背上,隨後朝著鎮子以最快的速度趕去。

  記憶碎片裡,她好像記得……安聽雲和許元住的客棧,是哪一間。

  一路飛奔。

  撲小蝶和二長老很快到了客棧。

  可,到了房間門口的那一刻,她的腳步又忽然扼住了,像是被什麼無法掙脫的事物顫抖,再也無法前進一步。

  一股無邊的愧疚和恐懼湧上她的心頭。

  「怎麼不進去?不是這個房間嗎?」二長老看著她。

  撲小蝶無法說話,就算能說話此刻也根本不敢出一點聲音。

  但,即使她止步不前,房間的門,也在下一刻被打開。

  聽到動靜的安聽雲先是推開一道門縫,看到撲小蝶後又是連忙把門全部推開,可在看見撲小蝶身後背著的昏迷的許元的那一刻,她的瞳孔緊縮,整個人一時間僵硬在原地。

  一抹血光,在安聽雲的瞳孔中如流光般閃起,她從撲小蝶手裡搶過許元,抱在懷中,凝視著他慘白的臉色:

  「主人?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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