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6災厄女鬼?!
「看來,這顆突然竄出來的樹,就是這次麻煩的根源了……但是天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啊?」
許元看了看那棵樹,此刻倒也不慌。
之前是來不及掏面具自保,現在已經提前戴上了……擁有宗師級戰力的他,普天之下隨便作死也很難死。
所以現在,他只需要考慮如何弄清楚一切的全貌。
「看來怎麼樣也沒辦法一命通關了,這一次,就當作是試探吧。」
許元很快打定了主意,這一次什麼信息都沒有,絕對不可能完美解決事件,那麼就應該儘可能去拿到更多的情報。
「那就沒什麼可以猶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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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許元伸手握住了林小海的腦袋。
隨後,對方整個人直接爆成了血霧,不給他一絲一毫再生的機會。
宗師和先天之間的差距是幾乎無法逾越的。
好比寒症爆發狀態的撲小蝶,可以隨意地手撕成百上千的先天境,面對一支先天境組成的軍隊都將對面直接屠戮殆盡……可儘管怪物到這種地步,最後在宗師級的他面前,也根本毫無還手之力。
拼盡全力,終於給他刮掉了一層小皮。
撲小蝶尚且如此,更別說只是災厄化的林小海。
「嘖……這影響似乎,真的挺大的啊。」
許元抬頭看向血樹。
這顆血樹的生長速度雖然緩慢,但是確實仍然實實在在地是在不斷拔高的…
同時枝幹上也不斷有新的蟲卵,一個接一個地誕生於樹幹之上。
「你……殺了少主?」
一道身著金藍華袍的老者身影,此刻身形如閃現般掠動到了許元的身旁,他看著地上那一灘血跡,一時間瞳孔左右搖晃,表情驚疑不定。
連屍體……也不曾留下?
「想必,你就是這陰陽宮的大長老了吧?」許元看向他。
老者沉默,沒有回答,只是無比警惕地看著許元。
「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什麼立場,你是單純想要扶持撲小海呢……還是想要光復舊主撲家呢?」許元血面下傳來輕笑。
老者的瞳孔微微緊縮了一番,但還是沒有說話。
只是就在此時,他們背後的那顆血樹之上,無數的蟲卵密密麻麻地破開,從中墜落而下近千道人影。
每一道人影都無一例外,皆是陰陽宮弟子,亦或者是僕人。
都穿著陰陽宮統一的弟子制服和僕從服飾,每一位的皮膚上,也都外突著漆黑的血管,詭異的紋路在他們的全身上下蔓延著。
他們如行屍走肉般移動著,在片刻後齊齊抬起頭顱,隨後伴隨著怪異的血肉蠕動聲,他們的身體都憑空地裂開!
從他們的嘴巴,眼睛,鼻子,或是暴露在外的腸子中,漆黑的觸手猛地竄出!
所有的災厄人影都齊刷刷地凝視著許元,近千道觸手如瘋了一般,張開如同向日葵般的獠牙花盤,朝著許元吞噬而來!
一時間近千道觸手的血口宛若形成了一張鋪天蓋地的漆黑巨網,就要將許元吞沒!
並且奇怪的是,所有的觸手只朝著許元一人掠去!
全都略過了他身前的大長老。
「這就簡單多了呀…」
許元望著那瘮人無比的觸手朝他襲來,此刻反倒覺得渾身都輕鬆了不少。
在觸手即將落下的那一刻,他緩緩打了個響指。
清脆的聲響伴隨著漫天的血霧洋洋灑灑落在這黑淵峽谷之上。
近千道災厄人影包括那些觸手,都在一瞬間化為了血色的泡沫,傾瀉於地。
「正一籌莫展呢,你就給我雪中送炭了呀,長老桑。」許元搓了搓手,笑著看向了大長老。
「你是……宗師?」
大長老的臉色不斷變換,此刻沒有遲疑,撒腿就想跳下峽谷,逃入黑淵之中。
如果是先天境的超級高手,那還好說…
但能把近千災厄人影一瞬間全給秒了,這不是宗師根本不可能辦到吧?
「別跑啊,我又不是什麼壞人,你是壞人才對。」
一道由靈能構築的金色牢籠,此刻從天而降,直接把大長老鎮壓在了其中。
許元也緩緩朝著他走去:
「長老桑,看起來黑淵發生這種變化,和你,應該是脫不了關係的吧?」
大長老仍舊沉默著,一言不發。
「不說話也沒用,所有的觸手只打我,卻不打你,難不成是我太香了,你太臭了,他們不願意啃老人肉?」
「說說吧,這血樹……為什麼變成這樣。」
大長老別過頭去,似乎不想回答許元的問題。
啪——!
許元也根本不慣著他,一個大逼兜就給他抽倒在地。
大長老摔在地上,此刻神態有些懵逼,瞪大了眼睛看著許元。
似乎他完全無法想像,一代宗師,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世間傳說級別的人物……會如此粗俗!
「看什麼看,快點老實交代。」
「不交代,我就找個會幻術的,讓你看著你年輕時候深愛的白月光,還有你陪伴你一身的老婆,被你兢兢業業服侍了十多年的撲少爺當馬騎。」許元血面下傳來和善的微笑聲。
而大長老的嘴唇微張,眼角抽搐了幾下,可表情也的的確確地變得遲疑不定。
「哦……看樣子,你不是個不開竅的老逼登,你真有年輕時忘不掉的女孩呀……很期待你陷入幻境時會露出的表情呢,長老桑。」
「你……」
大長老真想說你這個出生,但是似乎又怕真被搞進那牛頭人的幻境之中……看著那個在他七八十年前的記憶里的女孩被糟踐……他也不清楚他會怎麼樣。
這到底是哪門子的宗師?!
怎麼跟那歡愉邪教的愚蠢信徒一個尿性?!
都跟個惡魔一樣!都那麼的出生!
可那歡愉邪教自從他們開山祖師幾百年前被數十位怒氣沖沖的宗師找上門聯手殺死之後,就沒出過宗師級的人物了!
這血面人到底是哪家的?!
「看來,讓撲少爺騎馬對你還是不夠刺激,那不如就讓他真的騎騎你的馬?還是,換個人選呢…」
許元在牢籠前來回踱步,摸著面具的下巴尖尖兒,不斷思索。
可就在此刻,牢籠內的大長老忽然發出失聲的沙啞叫喚,他捂著脖子,整個人忽然被模糊的血色殘影吞噬,隨後整個人化作一趟血水,灑在了地上。
同時,在那血樹之上,蟲卵破碎的聲音再度傳來!
「什麼?」
許元望著腳底下突然凝結的血色寒霜,表情微愣,隨後連忙抬頭,望向了那道新墜落而下的人影。
一身青衣的少女,此刻手中握著自她手心破出的骨劍,緩緩抬起被漆黑眼白籠罩的血梅瞳孔,銀髮在微風下輕輕撫起,露出其下蔓延上漆黑紋路的蒼白臉頰。
同時整片黑淵峽谷之上的草地,都被一層淡淡的血色寒霜覆蓋!
「不是吧……」
許元面具下原本愉悅的笑容,頓時僵硬。
而峽谷彼岸的銀髮少女,在抬眸看見那幾乎烙印在她腦海里的血面具的那一刻,血色寒影便從她的身後浮出,整個黑淵的溫度直接飆下了零度!
「真的是你啊……」
「牢蝶!」
許元一時間只覺得頭疼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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