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突破的途徑
大使館。
清風暖陽。
「爸,再這樣下去我們就真成邪惡組織了。」康拉德看著堆滿倉庫的金銀珠寶,扭頭望向脖子上掛著兩圈大金項鍊的康特樂。
「爸,你知道我基因內核嚮往正義吧?」
康特樂摘下墨鏡,插在金鑲寶石的花襯衫衣領,「你以為我想嗎?這只是個意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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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看你挺享受的。」
「偽裝,這都是偽裝,要想融入反派首先就得像反派,不然他們怎麼會跟我交心托底。」
康特樂伸出戴滿十色扳指的手,「我根本就不喜歡這些東西,膚淺又礙事。」
「我看那些土著也不是你這個打扮。」康拉德端著玻璃杯走向嬌滴滴的女模型,割開其喉嚨,接滿一杯鮮紅的番茄汁,愉悅飲下。
「那是他們不懂藝術!」康特樂激發磁場,大金鍊直接爆碎成粉,纏繞著他瀰漫起氤氳金霧。
緊接著他點碎一顆鴿血紅寶石戒指,金霧騰地升起血色火焰,映襯得其宛如神魔降世,氣勢狂增三四層樓那麼高。
隨即他右手虛握,金霧血焰與磁場混合,竟延伸凝結出一把九環金背血槽大砍刀。
康拉德眼睛都看直了。
提著砍刀,康特樂騎上一輛六孔噴氣摩托,轟隆踩響油門,「爸去打個仗,估計後天中午回來。」
「嗯。」康拉德的臉色有些陰鬱,看了眼掛在糖果屋牆壁的動力爪,只覺索然無味。
康特樂直接拉起摩托車頭,一個沖天越過後院,趕赴軍營。
他這般打扮,自然不完全是為了特效。
而是磁場突破到二十萬匹的標誌性特徵,是可以將物質分解成碳氫氧原子再合成糖分結構,用於人體吸收。
由結果倒推,既然提升的方向和途徑是操控物質,那他現在開始練習分解合成,肯定就沒錯。
他現在的力量流量已雙雙達到了當下的瓶頸,即使勤學苦練,效率也低的要命。
就像是百米田徑賽場,爭那一兩秒高低。
這種提升對他目前而言實際意義太小,百米跑出花來也不可能幹過騎摩托的。
匹數,才是他急切需要提升的東西。
所以他的重心已經由練武,轉化為了操縱磁場分解物質,再進行組合。
當他開始做這件事時才發現,他的極限也只能將一樣材料切割成細微粉末,到分子層面就已經完全是盲區了,更別提原子了。
知易行難,是對他此時最好的闡述。
他琢磨著那些練匹數和喝水一樣的傢伙,不是早教課程學過,就是被強者打通環境,根本無需再研究。
思索間他已抵達了城郊,面前是被近五公里鐵網包圍的軍營。
一排排軍綠色的裝甲車橫列於廣場,身著凱夫拉縴維防彈衣的光膀士兵手持卡賓槍,巡邏於崗哨之間。
如果不是知道這處於星際時代,康特樂覺得這就像一群中世紀羅馬人拿著二戰武器。
至於為什麼有高科技不用,可能是為了環保吧,保護馬庫拉格的生態環境。
康特樂停歇摩托,取出大蓋帽和肩膀嵌著一顆金色太陽軍銜的軍裝,戴披上身。
他取出電話,撥打給他的專屬參謀官安琪。
「我到南門了,出來接我。」
「是的長官。」
幾乎剛掛斷電話,營寨內便響起了刺耳的警報聲,紅燈旋轉閃爍,喇叭廣播高昂的樂曲。
各個營房穿出一隊隊士兵,如同荊棘鐵蛇般迅速在廣場列為整齊方陣。
他們盡皆身材高大,肌肉發達,因為馬庫拉格有個殘酷的習俗,無論男女都只有天生健康的才會被留養。
虛弱的嬰兒會被直接棄於荒山,即使僥倖活下來了,也是奴隸和軍營炮灰的命。
康特樂推著摩托走到軍營外,可明明人到了鐵門前,上千士兵行注目禮,竟然沒一個人來開門。
要是尋常軍官,被晾著可謂是十分尷尬,開口不開口都丟面。
但他可沒心情和這些傢伙玩什麼下馬威之類的遊戲,左手扶著摩托右手輕輕一推,鐵門正中的插銷便崩斷落地。
士兵們望著地面的直徑五厘米的鋼鐵鎖栓,不可思議的目光仿佛要將鋼鐵洞穿。
嗚~嘟嘟!
「警報警報!南門有人強闖軍營!」
鏗鏗鏗!
崗哨內的固定機槍自動旋轉,瞄準了康特樂。
康特樂是真不想在這些沒聯繫的尋常士兵面前顯威風,他只想快點打完仗回去干正事。
他推著摩托一言不發,完全不在乎跟著他轉的槍管,冷著臉往裡走,而他的膽氣,卻在士兵心中逐步上升。
「安琪·克勞狄烏斯!」
「在!」
遠處人行道傳來應聲,英姿颯爽的安琪正快跑趕來,即使在軍裝的束縛下,豐盈處仍起伏搖晃。
她停在康特樂身前敬禮靜立,眼神正直得像一道光。
康特樂發現她是刻意弄出這種迎接場景,以阻止他升起非分之想。
「帶路,去我的營房。」
很平常很合理的一句話,可落在安琪耳里,就像是有惡魔在扭曲低語,她竟杵在原地,薄而挺翹的鼻樑冒出細密的汗珠。
「您不對士兵們發表就職演講嗎?」
「有什麼好講的?」康特樂扭頭面向軍陣,「我,康特樂,掛名混軍功的,正規軍打農民反叛軍,不需要我安排什麼戰術吧?」
聞聽此話,滿場士兵就像被嚴冬的暴雪澆凍,僵立而無助。
貴族們不都是自稱才智超群,軍功全靠個人能力,見不得半點侮辱榮譽的話嗎?
每次他們略一嘲諷,那些貴族就像拔了毛雞一樣跳起來,給粗糙的兵漢們增添笑料。
可這人,怎麼不要臉面的啊!
康特樂聽見一大片辱罵無能懦夫的思想,果斷收回了覆蓋的磁場,耳不聽心不煩。
「位置在哪,我自己去。」
安琪念頭剛一冒出,還未開口,康特樂已然讀取,跨上摩托向右車道奔馳而去。
康特樂一走,士兵們頓時騷動起來,就其剛才的舉止展開了各種評價,褒貶皆有,但總體仍是罵聲多。
但議論聲,隨著兩個人的出現,戛然而止,化為一聲整齊的敬稱。
「凱撒將軍!」
一名眉眼深邃,額頭到左嘴角被刀疤貫穿的黑鬍子壯漢走出,即使站在高大的基里曼前方,也絲毫不顯矮小。
「戰爭時期不要亂稱職務,我是副將,將軍呢?」
士兵們頓時憤憤不平。
「您當了七年副將都沒升職,憑什麼那一場仗沒打過的懦夫直接上任!」
凱撒誒了一聲擺手說:「將軍說服整個民族融入馬庫拉格,阻止了一場戰爭,就功勞來說比我更大。」
「還不就是靠關係!我們只認和我們並肩作戰的您!」
喧譁聲中。
基里曼默默觀察著,他將用士兵們崇尚的方式,收復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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