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斜眼睛看人」
年獸頭領眉頭一皺,戰鬥的本能告訴它,這傢伙的力量很強,不弱於它,甚至有可能強過自己。
因為大白用手掌硬接金龜鐵角,竟然只是被逼退了一小步。
一小步?
沒有使用技能抵擋,只用廢掉一隻手的代價就頂住了攻擊。
這代表著什麼量級的力量?
頭領已無心思考。
它只知道,今天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三星頭領使用了二星技「狂暴化」,使自身力量翻倍,大腦也跟著進入狂暴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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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戰鬥時無法長遠思考,全憑戰鬥本能而戰。
殊不知,在三星頭領眼中非常變態的力量,在現代御獸大學中,只是普通年獸的標準力量。
大白有八個被動天賦,力量天賦只練了兩個,還有兩個是速度型天賦。
其他四個天賦是補足年獸短板用的,讓它不再怕響、怕火。
其中怕火是最致命的的身體缺陷,足足用了兩個天賦去補正。
至於年獸怕紅這一事,則不需要浪費時間養天賦。
大白得益於親生父母的早教教育,在幼兒階段就不怎麼怕紅了。
後來陸源在初中對大白進行深度特訓,把潛意識中的怕紅本能進行了正確的修正,讓它明確的意識到紅色不是危險的顏色,而是萬物色彩中其中一色。
「就是現在,發動暴雨靈針,打進它的嘴巴里!」
陸源的話突然插進來,讓大白下意識動用了身上的毛髮,將毛髮都甩出去。
另一邊,年獸頭領憑著本能戰鬥,在僵持之下,它下意識動用了一技能毒咬。
如此近的距離,即使大白速度再快,它也躲閃不及。
這一嘴,必定能咬中。
然而它張開大口,等來的是滿嘴的暴雨靈針,盡數灌入喉嚨中,扎進喉嚨管道。
陸源的神覺針灸也跟著同步扎了一針,讓對手合不上嘴巴,傷害全部吃滿,神經的刺痛如電流滑過大腦。
「嗷——」
痛苦的聲音響徹了上空。
年獸頭領渾身顫抖,痛到嗓子喊破,手上的戰鬥動作也開始變形。
「大白,繼續攻擊,咬它脖子。」
大白當即騎上了年獸頭領,用沒受傷的腳掌壓著它的身子,嘴巴咬在脖子上,不斷發力。
大白沒有肉搏類技能,僅有天賦加持的力量,足以咬破對手的皮。
頭領身處狂暴狀態,即使嘴巴受重傷,也能讓憤怒侵入大腦,用巨大的動作猛甩大白,回身反擊,卻像是打在硬骨頭上,沒有破防。
年獸頭領沒有動用技能,普通攻擊也就那樣,連大白的防都破不了。
而大白反手一巴掌過去,就將年獸頭領的頭皮抓破,鮮血溢出。
連續對歐數次,頭領落於下風,它終於意識到了兩者的力量屬性差距。
對手的普通攻擊比尋常的三星年獸要強很多,防禦又高。
除非再次動用攻擊技能攻擊大白。
然而金龜鐵角和毒咬技能都是簡單粗暴的攻擊技。
力量型年獸面對速度型年獸,實在是打不中敵人。
不到半分鐘,場面就發生了巨大改變。
大白掌握了主動權,像是溜狗一樣拍打著對手,時不時用靈活的步法躲閃對手的金龜鐵角衝擊。
對手狗急跳牆,下意識用出毒咬追擊動作,大白也會梅開二度,又用暴雨靈針配合陸源的神覺針灸,灌它滿嘴靈針。
一分鐘後,年獸頭領滿身傷口,血流滿地,全身上沒有一處毛髮是白的。
在大白給予最後一擊後,三星年獸頭領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體力耗盡,狂暴化技能也跟著消退了。
年獸透支體能不可怕,可怕的是開啟狂暴化技能還沒有打贏,那麼副作用就會極其嚴重,全身虛弱到了極點。
只要大白踩在它的心臟上,就能讓它的心臟停止跳動,徹底死亡。
遠處的二星年獸群體不知何時已經被嚇跑了,走的遠遠的。
陸源帶著不可置信的村民們走上前,用腳踢了踢年獸頭領的頭。
「喂,你家大王在哪裡?」
年獸頭領口中吐血,銅鈴大眼盯著陸源,滿臉怨恨,好像想要深深地記住年獸御獸師的模樣。
「嗷!」
北邊。
有種別逃!
大王會收拾你!
頭領說完這話,以為會迎來最後的死亡。
陸源抬手給了一發治療術,重新續上了最後一口氣。
「嗷?」
它疑惑住了,這人用錯技能了?
「北邊那麼大,我怎麼知道在哪,你得活著給我帶路,到時候再死。」
年獸頭領露出詫異的眼神,萬萬沒想到這位年獸御獸師竟如此狂妄,他不怕年獸之王,甚至主動挑戰它。
為什麼?
它猜不透陸源的想法,只當他是傻子。
想到這裡,它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
這樣也好。
它帶路回去,讓大王把他殺了,那麼自己也能活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陸源接著問道。
既然決定收拾年獸之王,肯定要留一個認路的,問了名字方便叫喚。
到時候稍微給點吃的,剛好能吊著它的生命就行。
不用吃飽,也不用給恢復傷口的食物。
兩邊可是敵人呢,陸源可沒有聖母之心,不會看它被打成重傷就救治。
三星年獸聞言,並沒有回答,只是別過頭去,用斜眼睛看陸源,露出鄙夷的眼神。
它認為陸源沒有資格知道它的名字。
「好,你不說名字,我就叫你『斜眼睛看人』好了。」
「嗷!」
「斜眼睛看人」憤怒了,豈有此理,竟敢給它起花名,還是那麼難聽的名字!
陸源沒有再理它,轉身安撫身邊的村民,以免大家不理解。
村民們聽完後,臉上露出了崇敬的神色。
「大師,您已經有獸王了,還要去收服另一位年獸之王嗎?」
村民們看見大白如此生猛,已經下意識將它當成了年獸之王。
「斜眼睛看人」聽到這話,嗷嗷連叫,表示不滿。
憑它也配?
啪!
大白一爪子蓋下來。
「嗷!」
大白叫了一聲,露出不滿。
安靜!
這裡沒你說話的份,「斜眼睛看人」!
「斜眼睛看人」沉默了。
不是它不想說話,而是它的嘴巴被大白打歪了,說話變得很困難。
「各位,如果還有煙花,可以跟我巡邏村子,看看哪裡還有年獸……
「對了,誰家有狗繩,我牽『斜眼睛看人』溜一圈。」
「斜眼睛看人」聽到這裡,徹底憤怒了,全身顫抖,喉嚨發出嗷嗷的悶響聲,嘴巴都氣歪了。
「我我我!」
村民們聽到能溜年獸頭領,連連舉手,誰也不願謙讓。
牽年獸溜村子,這可是能吹一輩子的事。
還沒等村民們回家拿繩子,劉家的大門突然打開。
劉村長穿著乾淨的棉服,親自捧著一條金屬鑄造的狗鏈,諂媚著嘴臉過來獻殷勤。
「大師,大師,我家有繩子,您用我的。」
劉村長擠著燦爛的笑容,別提有多開心了。
然而陸源看到他,轉身就走,沒有接他的繩子,而是把他當成了空氣。
劉村長的手僵在原地,背後一大家子人都看著他,面面相覷,既不解,又惶恐。
劉家人做錯了什麼?
……
當陸源的年獸和對方大戰一塊,劉家人並沒有從裡面出來支援,而是繼續嚴守院子。
大白和「斜眼睛看人」打到後半程,明顯占上風了,劉家人也沒有出來幫忙。
在那時候,小年獸已經停止攻擊,開始後退了,防守院子壓力大減。
本來陸源還想研究一下紙漿人的傳承。
看見對方如此冷漠旁觀,哪怕表面功夫都不願做一下,他當即打消了研究的念頭。
人心隔肚皮,有些人不值得合作。
他有善心,但不代表對誰都客客氣氣。
不如把剩下精力放在千山城,拜訪旋風螳螂武館,先完成畢業論文才是正事。
至於紙漿人,以後再看。
千山城那麼大,肯定不缺這類傳承,這又不是什麼稀有的傳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