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鍾愛予你
前言:本篇可能會有爭議,若有意見盡情發言,作者對於人物的塑造已經定型,如有不適請移步,在此謝謝各位的支持啦!————————————————在鳳凰殿,一位身著九鳳黃袍的女子,眼神深邃,如有君臨天下之氣概,天下盡在手掌之中的氣魄。
她是一隻高傲的鳳凰,翱翔於九天之上,俯瞰著世間萬物,將一切都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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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方丞相~」
只見一位身著七尾雪狐獸印袍的男人緩步走上大殿,「參見殿下。」說罷,欲跪地。
「平身,方丞相,朕今日傳你,是有要事相議。」女帝冷艷地掃過朝堂,「你們都退下吧!」聖上發話,眾人如退潮之海,速速離去,深怕多待一秒都會惹禍上身。
男人磕完頭,起身很愛惜的拍了拍官服。「殿下,此番著急傳我,是何大事?」男人諂媚地奸笑。
「汐州叛亂之情,朕想,方均,你已經知道了吧?」女帝口吐寒氣,一字一句像從天而降的審判,空曠輝煌的大殿內只剩回音和無休止的沉默。
方均滿頭大汗,腿止不住的顫抖,「這個…這個,殿下,汐州嘛,我和那位州郡守早就翻臉了。」汗水從脖頸一滴滴的跌落在紅色的地毯上,臉頰止不住的抽搐。
「崔愛卿,有刺客!」女帝說罷,丟下一把匕首。
匕首滑落到方均跟前,他立馬將匕首舉到自己的脖頸處,「殿下,臣忠心耿耿,臣以死證明啊!」想著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和家人,方均毅然決然的抹脖子,失血過多,倒下了。眼睛死死盯著女帝,卻又有種說不出的哀求感。
隨後趕來了兩人,身披銀甲的少年先開口了,「陛下?刺客已經死了?」少年眼睛無神的看向屍體,「小的先退下了…」左腳剛邁出大殿,女帝便突然叫住了他。
「停下,朕有吩咐。」女帝話未落下,少年便單膝跪在她面前。「萬澤遵命。」
「崔愛卿,朕是信你的,這個令牌,」血紅的袍袖甩起,露出手中的令牌。「你的能力我知道,從現在起,你便是鎮國大將軍,向文部傳令,廢除丞相制,各個分部直屬隸於帝。」
「是!臣領命!」崔鈺跪下接住令牌,起身離開,這腳步是如此的意氣風發,二十年苦心徘徊各個勢力之間,45歲還在刀劍上的舞蹈,終於得到了極大的回報,天空的朝陽緩緩升起,莊嚴而神聖,他對杞國的忠心一片赤橙。
「你嘛,」女帝聲音變得嬌柔,嫵媚似羽毛般輕撫少年的臉。
「我要你聽從安木郡守的話…」女帝口吐而出,這段話好像沒什麼問題,但皇宮裡的人都知道,安木是出了名的變態,他…
「殿下!我…」萬哲孤傲的表情瞬間垮了下來,「我…做不到!」萬哲慌忙的跪了下來,拱手而弓。
「澤…你是朕培養的,若安木不出兵相助,朕的大杞,可是要亡的呀。」女帝抬起萬澤的下顎,俯身親了一口他的額頭。「去吧,帝國需要你…」萬哲聽到這一番話徹底死心了。
他站了起來,身體素質極強的他,此時腿卻不由自主的顫抖。
萬澤眼神迷離,空洞無神的回答:「遵命…」他無助的離開大殿,騎馬向隋城。
「報!女帝派人來了。」小嘍囉敲門,「真煩,打擾我雅興!女帝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中年男人從床上起身,看著身旁哭乾眼淚的男孩,嗤嗤的笑。「喂!別裝死,十天了,也膩了,你就滾到後院當廚子下手吧,下人都滿員了,你就祈禱我能想起你的美味吧。」
男人整理好衣冠,大步向前,進到客廳卻只見一位少年,此時的萬哲早已卸下了銀甲,露出了常年遮住的肌膚…穿著黑袍,靜坐在那裡。
「嘶…女帝的使者呢?派你這個小屁孩?這也太不尊重我了吧!」安木臉色不悅,滿臉充血,甩了甩袖,坐了下來。
突然,小嘍囉在安木耳邊說了什麼,安木聽後立馬和顏悅色。
「我們直接進入主題吧。」少年深吸一口氣,關上了大門。
「這麼主動?嘻嘻,那我不客氣了!」男人立刻暴露本性,事實證明在極度的欲望下,縱橫官場三十餘載的安木…
突然,少年發動靈力抽出一把劍,刺進了安郡守的心臟。「沒想到吧,你這死變態禍害多少孩子?你以為我會輕易將身體交付給你這個畜牲?」不顧男人震驚的目光,他乾脆利落的拔出了劍,安木也隨之倒下。
「殺!」萬澤大喊一聲,緊接著出現了幾十號人整個郡守府充滿了哭鬧,求饒,慘叫聲!
來到後院,看著那些面露懼色,一驚一乍的孩子們,他們本來是天上白羽飛翼的鳥,卻被拉下了泥沼…
「你們可以離開了。」萬哲下令,可沒有一人離開。他們都呆呆地望著,眼神迷離,不知是因為生計原因,還是想要報答。
人群中一個披頭散髮,披著骯髒被單的男孩站了起來,他一臉秀氣,赤紅短髮,擁有火焰般如珠寶的眼瞳,即使深陷泥沼,依舊清澈如水的眼神。隨後,所有人都相繼站了起來。
「大家都是被抓來的,親人早就被殺了,」披被單的男孩,露出了手臂和大腿的傷痕,「我們身上處處受傷,還被…」說到這,男孩抽泣著,一旁的夥伴用手幫忙擦拭眼淚。
「我們請求您留下我們,只要管吃住,我們怎麼樣都可以!您殺光了他府上所有人,這證明你和他不是一樣的壞人。」夥伴替他接話。
「真天真,你們怎麼憑這個確定我是什麼人?不過…」萬澤微微皺眉,睫毛垂了下來,沉默了一陣,張嘴了。
「你們可以選擇跟隨我,我需要你們成為我的死侍,永遠效忠於我!」說完,孩子們面面相覷,披被單的男孩跪了下來,其他人也相繼跪下來。「我們願…」男孩話還沒說完,眼前閃出一把鋒利的劍。
萬澤突然怒上心頭,拿著劍指著眾人,發話了,「給我起來,你們這群廢物,男兒膝下有黃金,講的不是黃金,是尊嚴!」
眾人被嚇的退到牆邊,披被單的男孩和他的夥伴則是穩當的站了起來。「這麼說?您接納了?」小男孩的夥伴問,接著咳嗽了起來。
「好,接下來…」萬澤正講話,卻見男孩背著他的夥伴離開了院子。
「那個,先把他們帶回去再說。」萬澤對著手下使了個眼色,「遵命!」黑衣長衫的男子點頭領命。萬澤跟了出來,男孩抬起頭,看得出他表情十分痛苦。
萬澤沒說話,指了指他的夥伴,男孩沒有理會,而是對著發瘋咬他手臂的夥伴摸頭。
「這裡的人拿我們試毒藥,他們想投入戰爭…」男孩緊緊抱住夥伴,夥伴好像恢復了些理智,強忍著失控的本能,深情地看向他。
「我知道這很自私,但這些年謝謝你的陪伴…」他拉下男孩的手,親了一口,「謝謝你,江夏,可能會傷害到你,但我真的…」沒說完又咳出了血,他看著手中的黑色血,知道自己大限將至。
「我…我…」礙於他們共同所經歷的羞恥難忘,痛苦至極的過去,沐橙實在講不出那句話。
終於下定決心:「那個…江夏,我喜歡你。」話剛出口,突然吹起一陣涼爽的風,帶來漫天蒲公英…它們一朵朵的落了下來。
「真美,像雪花一樣,也像你…」沐橙握住江夏的手,江夏的手帶給沐橙溫暖,就像他們初識的時候一樣。
瑩珠跌融,暖光漸淡。
「若有來生…」江夏噎噎咽咽地,「謝謝,橙子你對我真的很好…」江夏俯首額頭抵住沐橙上額。
『別這麼喪氣,我們一定可以報仇的。』那時沐橙在馬廄剛認識他,江夏那「紅色珠寶」透澈出他渴尋的希望。回憶在眼前一遍遍重現,沐橙幸福的閉上了眼睛。
「我喜歡你,我不會再逃避了!」說完,視線挪到了沐橙的嘴唇上,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不妥,使勁搖了搖頭。
猶豫片刻,深呼吸一口氣,親吻了他的臉頰。
溫存的陽光終究要消失,殘留的冰雪遲早會融化,我的沐橙只是躲起來了。
他聽到了嗎?我想是的,他一定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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