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平定禍端
「張小友,你把邪修拿下了?」
李慎看到被關在囚籠中,手腳盡失的邪修,不禁咋舌道。
張陽點了點頭,神態略顯疲憊。
此刻,浴血成狂的作用已經過去了,雖然不像其他燃燒精血的秘術那樣,破壞人的先天根基。
但身體變得虛弱無力,是必然的。
張陽抬著沉重的眼皮,看向老祖,卻見他渾身焦黑,半截身子都快被烤的碳化了,不禁揶揄道:「老祖,你怎麼回事,把自己烤了?」
「唉。」李慎尷尬笑道:「別提了,這道傀儡竟然也是火系道法的高手,甚至還要強過我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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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這樣啊,麻煩老祖將他們帶到這邊來吧,我稍微休息一會。」
張陽若有所思,忽的渾身乏力,一屁股扎在地上。
見狀,李慎頓時神色緊張,靠了過來,關切道:「張小友你沒事吧?」
張陽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他與李家的命運休戚相關。
「沒事沒事,老祖趕緊把他們帶過來吧,這天都要亮了。」
張陽擺擺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
「好吧,我去去就回!你,千萬要小心吶!」
說著,李慎撇了眼一旁囚籠,他不明白張陽為什麼不把邪修殺了,反倒留他一命。
這是有什麼打算嗎?
李慎轉過身,朝空中掠去,心中思緒萬千。
而此刻,張陽半倚在一塊巨石上,目不轉睛的盯著像木棍似的姜猩徒。
他不殺姜猩徒自然是有他的目的。
姜猩徒的身前,一道漆黑的進度條,正在緩慢增長。
因為系統一次只能加持一人的數據。
所以,張陽無法在戰鬥時,獲取姜猩徒的數據。
他只能把姜猩徒打得失去戰鬥能力,再開始慢慢剝取。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姜猩徒從劇痛中掙扎了出來。
此刻,他也意識到了古怪,自己竟然還沒有死。
張陽為何不殺了自己?
一瞬間,老謀深算的姜猩徒就想到了許多。
自己還有活命的機會!
他忍著疼痛捋了捋思緒,沙啞的嗓音擠出喉嚨:「張道友,是看上了老夫的操傀術又或是幽影秘術?」
「咳咳……只要張道友放過我,這些東西我都可以交給你,咳咳……不!甚至讓我當奴當狗也可以!」
「張道友若不放心,我可以發喋血命誓,如我違背,必將魂飛魄散咳咳……」
說著,他掙扎著揚起腦袋,希冀的目光投向張陽。
聞言,張陽稍稍低垂眼帘,似乎正在思考他說的話。
「有戲!有戲!」
姜猩徒見狀,內心不由激動起來。
張陽沉思良久,直到耳畔傳來一聲清脆響聲。
他閉上眼眸,沉入心神,一道道數據赫然呈現在腦海之中。
【姓名:姜猩徒 種族:人 年齡:143年 境界:道宮中期 根骨:上 悟性:中上】
【武學】
道法.操傀術(圓滿)
道法.幽影秘法(圓滿)
……
看上去只是兩門簡單的道法,甚至比不上李慎的三門。
實則不然。
這兩門道法,都可以演變出無窮的攻擊手段。
單一的火裂變、烈火焚天是遠遠比不上的,只有火蛇術勉強可以媲美。
「可以了!姜猩徒已經沒有用了。」
張陽暗自念道,隨後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忽的,感覺身心舒暢,不由放聲大笑。
狂悖不羈的笑聲在幽靜山谷不斷迴響,迎著一抹朝陽,將張陽襯得灑脫不羈。
昏昏沉沉的姜猩徒被笑聲驚醒。
他抬頭看去,張陽身處光影之中,只能瞥見一層朦朧輪廓,看不清他的具體面容。
鮮血已經流干,在姜猩徒身旁匯聚成一片血泊。
但就算如此,姜猩徒還是沒有死去,甚至在四肢斷裂處,隱隱有肉芽抽動。
這正是道宮境的恐怖之處。
只要不是一瞬間被斬首,都可以藉助靈氣慢慢恢復。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如墜冰窟。
張陽停止狂笑,揉了揉眉心,轉頭看向姜猩徒,淡淡道:「我考慮好了,覺得你還是死的比較好。」
聞言,姜猩徒不由一愣,隨即爆發出滔天怨恨,他大聲吼道:「小畜生,你絕對會死的!長老們就快要……」
話音未落,烈焰牢籠猛地往裡擠壓,姜猩徒的身體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在他體內的那座古老道宮,忽的炸裂開來,化作一道道靈氣亂流,飄散於天地間。
一代邪修,就此落幕。
就在他死去的瞬間。
數十萬里外的一座巍峨宮殿內,忽然吹過陣陣陰冷,颳得供奉在石台上的一盞盞綠色燭火搖曳不定。
「怎麼回事?」
負責看守的護衛,慌忙抬頭看去。
只見一盞燭火在陰風下,漸漸熄滅,只剩一縷黑煙裊繞。
而那燭火的下邊,刻著一個名字,赫然是那姜猩徒。
見狀,護衛大喊一聲,慌張的跑了出去:「大事不好了!姜護法的命燈熄滅了!」
……
張陽望著眼前的屍體,並未露出喜色,他雙手撐著下巴,思索姜猩徒的最後一句話。
「果然,這事沒有這麼簡單,只是不知道姜猩徒是什麼時候把信寄出去的……」
「唉……」他嘆了口氣。
打了小的,就來老的,這前世小說中的橋段,還真讓自己碰上了。
最要命的是,自己估計打不過那幾個老的……
就在這時,耳畔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叫罵聲。
張陽收回心神,抬眸看去。
李慎走在前頭,半截身子依舊一副焦黑,看上頗為滑稽。
而在他身後,跟著李雲成,李一,李傷楠三人,他們押著一個大腹便便,衣著華麗的胖子走來。
這胖子是誰?
張陽覺得眼熟,但一時半會是想不起來了。
他微蹙眉頭,困惑道:「這人是?」
「跪下!」
走到近處,李雲成一腳踹在唐海民的膕窩,將他的整張臉埋進了泥地里。
然後,李雲成走到張陽身側,將唐海民的罪過娓娓道來。
事實上,以唐海民的地位,別說暗害幾個平民了,就算當面殘害也不會有多大問題。
只是,他偏偏被那無故的記恨蒙蔽了心神,竟把算盤子撥到了張陽的逆鱗上。
要知道,此戰之前,還有唐家老祖能夠庇護他。
而現在,唐家老祖成了一張空皮。
張陽的地位卻是超脫於眾人之上,他說一,誰敢說二?
哪怕他說要罷免李雲成的家主之位,李慎也會二話不說的執行下去。
念及此處,唐海民自知難有活路。
不過,他倒也是硬氣,砰砰磕頭道:「張大人,我知道自己死有餘辜,但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聽我一講?」
張陽神色漠然,點了點頭。
得到允諾,他繼續道:「此事是我一人謀劃,沒有任何其他唐家人參與,不知道大人能否放唐家一條生路!」
唐海民和李雲成極其相似,兩人都是為了宗族可以自我奉獻的人。
然而,這世界上並沒有兩朵一樣的花,兩人的性格、經歷大不相同。
唐海民在這一方面,遠遠遜色於李雲成。
這也導致了對待張陽上的分歧。
事實上,永山縣兩大世家近百年的明爭暗鬥,在兩人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經分出勝負了。
「你放心,我並非濫殺無辜之人,誰做的,我找誰。」
張陽淡淡道,隨即一股靈氣朝著唐海民頭顱擠壓過去。
砰!
嘩啦啦!
一陣血雨從天落下,撒了幾人一身。
「噫!」
李傷楠一臉嫌棄,一個閃身,跳到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