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山外有山
「不可能!」
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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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張陽的手掌也泛起了一層溫潤玉色。
已經精疲力竭的唐武目光恍惚,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但當那一掌結結實實的拍打在臉上時,他才知道這他麼竟然是真的!
唐武從六歲開始修煉百劫玉手,一直到近日才突破圓滿境界。
而只是一場戰鬥的時間,竟被人偷學的差不多了……
霎時間,唐武心神失守,呆立在原地。
面對鋪天蓋地襲來的大嘴巴子,竟忘了閃躲。
秉承著打人只打臉的原則,張陽也記不清輸出了多少個巴掌。
只見唐武的臉腫的比王大寶的臉還要大上三四圈。
隨後,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全然不顧顏面的哇哇大哭起來。
張陽這幾個巴掌下去,徹底將他的道心干碎了。
眼前這幕,眾人皆是茫然無措,面面相覷。
他們預想了張陽的一萬種死法,然而現實卻啪啪打了他們的臉。
張陽嘴角依舊掛著溫和笑意,他招了招手示意榮彪過去。
望著眼前的高大青年,榮彪咽了口唾沫,不自覺往後退了幾步。
「邪……邪魔!」
「啊!!!」
不知是哪個瓜慫喊了一句,頓時人群猶如鳥獸散去。
眨眼間,偌大庭院中只剩四人。
「搞什麼?」
張陽埋怨道,他還沒辦正事呢。
卻見唐武還在坐地上,便走上前伸手想將他拉起。
哪知唐武抬頭見是他,嚇得面色驟變,連丟在地上的衣裳都沒來得及撿起,就奪門而出。
「好了,這下只剩我們三了。」
張陽悠然嘆息,舉眸望去,正好發現內廳的門縫間有幾道目光傳來。
他立馬明白了,來到門前。
這次他倒沒踹門,而是輕柔地叩了幾下門板,溫聲細語道:「榮館主,能聊兩句嗎?」
過了片刻,才有說話聲傳來。
「你說,我警告你可別踹門了,不然老夫就要去報官了。」
聞言,張陽啞然一笑。
你剛剛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況且你要報的官,就站在我邊上呢。
也罷,張陽簡單明了的將官府的述求告知榮彪。
至於榮彪會如何選擇,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世家插手這件事,相對的官府的吸引力也會大大縮減。
武館雖然是牆頭草,但又不傻。
走之前,張陽順手把大門給關上了。
王大寶兩人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
陰沉的天空中烏雲密布,似乎又醞釀著一場大雨。
當第一場秋雨過後,便是一場接著一場直至入冬。
王大寶摸了摸腦袋,抬頭望去。
冰涼雨珠穿過雲層悄然落下,給本就濕潤的地面增添了一抹陰影。
「下雨了。」他呢喃道。
衣服還沒收,晚點又要被那婆娘訓了,想到這王大寶就感覺頭皮發麻。
「大人,您看這天……要不今天就收工啦?」
張陽側眸看去,淡淡道:「急什麼,衙門就這辦事效率,難怪不如世家。」
聞言,兩人只是把頭低了下去,心中有話卻不敢反駁。
張陽的話沒錯,但衙門就是這樣的地方,大家都在混日子等死。
能拖著的事情絕不當天完成,既沒有上升空間也沒有加班費,何苦呢。
當然,張陽不知道也不在乎他們的想法。
他帶著兩人穿過幾條小巷,很快就來到另一處武館。
大門緊緊閉合著,裡面十分安靜,沒有任何響聲傳來。
這會,他終於不再踹門了,伸手推去。
吱嘎——
空曠的場地中,只有一個頭髮斑白的老翁拿著掃帚、簸箕清掃落葉。
他似乎沒有聽見刺耳的推門聲,略顯單薄的身影背對眾人。
此情此景,顯得尤為詭異。
「會不會有詐?」王大寶小聲道。
張陽搖了搖頭,他已經獲取了老翁的數據,這只是一個稀疏平常的老人。
【姓名:宋行 種族:人 年齡:65 境界:無 根骨:下 悟性:下】
……
「老人家,武館的人去哪了?」
老翁沒有回答,依舊佝僂著身子,清掃落葉。
張陽走上前,這才發現老翁是個瞎子,耳朵也十分不便。
他費勁溝通,才得知武館已經解散了。
館主帶著幾名親信投靠了世家,其餘的學徒則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
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
事已至此,張陽也沒轍了。
總不能讓他去把人一個一個抓回來吧?
可惜了。
對他而言,挑戰武館的目的是為了獲取他人的修煉經驗。
這些修煉經驗就像一塊塊拼圖,積攢到一定程度,就不存在破關瓶頸。
在別人眼中,修行是迷宮,需要小心謹慎地摸索,避免迷失方向。
而他只需要獲得充足的精純能量,就可以無限制的突破境界。
說人話就是嗑藥。
大概還要獲取一兩個煉血後期武師的數據,就足夠了……
……
永山縣北,城河街。
這裡是縣城最為繁華的地段。
但坐落在此處的不是官府,而是李唐兩家的府邸。
街道中心是一條三丈寬的小河,
約莫三丈寬的河流兩側,是青石板鋪成的街道,向遠處不斷延展。
唐武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連臉上的血跡都來不及擦拭,嘴裡碎碎念叨:「他根本不是人類……」
而這時,路過的幾人似乎認出了他,對他指指點點道:
「這不是唐家老五嗎,怎麼被人打成這幅樣子了,哈哈哈真是好笑!」
說話的人絲毫沒有顧忌唐武的身份。
聞聲,唐武抬頭看去,剛剛握緊的拳頭又鬆了下來,埋下腦袋朝著唐府走去。
這倒不是因為他的脾氣好,而是為首那長相宛如少女般的少年他打不過……
唐家廳堂內,除了家主唐海民外還坐著一人。
他穿著一身儒雅長衫,皮膚白淨,面色淡然,整齊的山羊鬍更是為他添了幾分威嚴。
此人是李家家主,李雲成。
李唐兩家已經結盟,所以李雲成出現在這也不奇怪。
唐武猶豫片刻,擦了擦臉上血跡,跨過門欄走了進去。
但腫脹的臉龐一時半會是消不下去的。
唐海民看著唐武,一時半會竟沒認出是誰。
直到唐武開口,他才恍然回神,驚訝問道:「不是讓你出去辦事,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唐武哭喪著臉:「家主,我剛和榮館主談完,官府的人就來了。」
他又想起了剛才發生的事,身子驚顫一下,接著往下說去。
……
等他說完,唐海民顯得有些錯愕。
他似乎不敢相信,連忙追問:「你是說你被一個煉血初期的武館武夫打了?」
「他用的還是百劫玉手打的你?」
唐武可憐兮兮點了點頭。
「胡鬧!荒唐!一派胡言!」
一個煉血初期打贏煉血後期已經夠天方夜譚了,還用的是唐家的絕學。
怎麼可能呢?
唐海民身為唐家家主很快就有了推斷。
他認為唐武是中了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譬如致幻的毒粉,這才導致神志不清,意識錯亂。
「你知道那人是誰嗎?」
唐武呆愣一下,思索片刻:「我聽太一學徒說,好像是東太的人,叫什麼張……張陽。」
「對,張陽!」他確信的點了點頭。
「張陽……」
一旁的李雲成若有所思的念了一遍。
見此,唐海民眉鋒一挑,轉頭問道:「李兄,難不成你認識此人?」
李雲成笑著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只是偶然聽下人提到過,說是武館數十年難遇的天才。」
「哈哈哈哈,李兄你真是說笑了。」唐海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武館和世家完全不在一個層面,像張陽18歲突破煉血境,在世家只能勉強排到中游。
被張陽打成豬頭的唐武,15歲突破煉血境,23歲煉血後期,甚至比段東河還要快上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