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圓陀陀，光爍爍。也無善來也無惡，道法佛法在其中

  第217章 圓陀陀，光爍爍。也無善來也無惡，道法佛法在其中

  高空之中，雲霧繚繞，陽光透過薄霧雲氣，灑下點點金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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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條已然頗具雄健之姿的火蛟懸浮於藍天白雲間，赤紅的鱗片在陽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

  大日火罡，大日神罡，內外俱焚俱燃，無所不至。

  但也非如此，不足以提煉雄渾血煞，將之化煉得至精至純，反溯本源。

  它的眼睛如同兩團熾紅的火焰，燃燒著對力量的渴望。

  高空中那條火蛟舞動著纖長威武的身軀，張開巨口，開始主動吞吐著天地間最為精純的大日神火罡氣。

  那火罡匯聚到極點，仿佛是金紅色流動的熔岩，帶著磅礴的熱量和毀滅性的法力，被這條火蛟一一吸納，煉體。

  在這獨特的修煉過程中，這讓火蛟的身軀逐漸膨脹、長大，散發出更加璀璨的火焰光華，它的法力在不斷地增長，似乎連雲氣都被它的氣勢所震撼。四周的雲層被火蛟周身的熱浪推散，形成一輪奇異的空洞。

  空中飄散流動的雲霧，在接近火蛟的剎那，就如同遇到無形的屏障，被無情地燒為虛無。

  以元識陰身凝聚顯化的陸城在其下方觀視著，記憶著。不時出言，做出指點。

  所謂心魔精進法便是如人登山之時，將快要登上山頂時，猛地卸下所有裝備負重，爆發全部體力向上奔跑幾步。

  這幾步當然是要比其它人快得多的，但若是在力盡之前成功登頂，自然是好，哪怕不是登臨頂峰，只是到一個平台，也可以喘息休整，再作計較。但若是在力盡之前未能登頂，施展此術之人的下場慘烈自然也毋庸多言。

  「它自幼跟在我的身邊，人性稍多獸性弱了一些，今日以魔門心法調和以培育剛強之氣，錘鍊心性，卻也不錯。」

  陸城培養火蛟，輔助它施展心魔精進法，卻不完整的教給它，這當然不是因為藏私，或者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之類的理由。

  而是陸城知道以這條火蛟現在的心性，完整學會此術，未來必然會沉迷進去，憑藉著天賦也許可以走出許多步距離，但若無大的機緣，最後必然力竭而盡，在這條修道路上摔個粉身碎骨。

  畢竟教導這麼多年，陸城並不希望它是這樣一個結局。

  隨著時間的推移，高空當中火蛟周身的火焰開始變得更加純淨精粹，從赤紅漸漸轉變為金色，那是更高層次法力的象徵。

  與此同時，火蛟的身軀也在開始膨脹，但仍然保持著完美的流線型形態，每一寸的筋骨皮肉鱗片、每一條線條都透露出完美力量感，仿佛它的一躍就能做到穿空破雲，直達蒼穹。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在其下方觀視的陸城，突然微一側身，面現陰沉之色。

  卻是右側方深海當中，有一股幽深的氣息正在快速靠近。

  那是一頭龐大的海鱷，其身軀猶如一座小山，更加令人膽寒的是，它是近乎於無聲無息靠近的。

  周身鱗片粗糙而堅硬，仿佛是經歷了無數歲月打磨的黑色岩石，片片鱗甲仿佛古老的盔甲，散發出冷冽的金屬光澤。

  當這條海鱷緩緩遊動靠近時，巨大的尾巴在水中輕絞，便能激起層層漩渦，推動著其如山一般的身軀前進。

  「龍？不，是蛟！一條血脈相當純淨的蛟龍，若是能吞了它，定能極大洗滌我的血脈……」

  這頭五階的海鱷，無比貪婪地張開巨嘴，露出滿口鋒利如劍的牙齒，仿佛黑暗中等待獵物的邪魔，其氣息之冷酷，猶如極北之地的冰原世界。

  「三教之中無上品，古來惟道獨稱尊。但蛟兒你也要記住，行百步者往往折於九十，當你將得道果之時，往往是諸劫畢至的那一刻。」

  陸城近乎隨時隨地的教導弟子，同時雙手暗運法訣，他僅只有元識陰身在此，一身積蓄雄渾的罡煞法力現在半分也無，但這並不是說陸城便匱乏手段了。

  百載修道，陸城一身最不缺少的便是殺伐神通。

  隨著五行大手印的暗自運轉，遠方那條還在等待撲殺時機的五階的海鱷，愕然發現天空中出現一輪五氣匯聚的雲氣漩渦，初時推動進去的便只有半分法力。

  但隨著這條海鱷的謹慎觀望，那一分的法力很快便增長到十分，百分……

  這條海鱷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便見天空中旋轉的雲氣猛烈聚合，最後化為一隻大手遮天覆地一般，往下拍落。

  直到這一刻它方才知道，對方已然發現自己。

  劍心通明，如神俯覽無有不察，這條五階海鱷雖有些積累修為，但本能自創的那些隱匿法訣與十二頂尖宗門的傳承法訣相比，終究還是粗糙一些。

  陸城以奪天化靈大法配合五行大手印，暗運法訣，創造出一顆外置鉛汞之丹。

  為什麼不是金丹？

  金丹大道首重精純，罡煞法力運轉隨心，若是雜質太多，在成丹的最關鍵時刻就往往會出現丹毀人亡的狀況。

  直接攝取天地之間的五行之氣施展法訣，就算是陸城現在也只能修證鉛汞之丹。

  但那半透明的五色大手印漫空飛卷，在陸城的手中實是剛猛絕倫，幾有分天裂海之威。

  「吼！」

  五階海鱷躍空撲殺而來，當它完全躍出水面的那一刻，以其龐大如山身軀為中心瀰漫開滾滾漆黑雷雲，卻是一種天賦自悟的水行雷法。

  妖獸的法術往往沒有人族修士龐雜繁多，但也往往精純無匹、威力巨大，遠超同境修士。

  轟隆。

  憑空之間如雷暴炸響。

  那漫空穿梭交織的雷光未能落及陸城的陰身上，同時這條海鱷亦未能突破陸城的五氣如輪。

  陸城急退，只此一招，高空中的那輪元氣漩渦便縮小小半。

  但在這個時候，赤蛟也散功恢復中斷今日的修行，緊接著龍軀搖擺，撲攻而至。

  它的修煉時間，與絕大多數的五階妖獸根本無法相比。

  但陸城教它的是煉體之術，最重血氣之勇。同時修煉一口炎龍真息，反覆錘鍛至精至純。

  此時此刻一道赤紅光柱打落下去，打落在海鱷身軀上，千年積修的護體法力瞬間破去，便是千錘百鍊肉身鱗甲，也被直接打穿，直入血肉筋骨，幾有萬物崩潰，萬靈滅亡的恐怖力量感。

  「吼！」

  海鱷痛嘶鳴叫，但緊接著湧上心頭的卻是更大的貪婪渴求。

  對方的法力明明弱自己一個大境界，卻可以用出如此可怕的法術，越是修煉到後面，這些真靈天鳳後裔的優勢就越是巨大。

  大日金烏，五行孔雀的後裔即便不修煉，只要長到成年，仍舊是絕大多數妖獸，苦苦修持一輩子也達不到的境界。

  「吃了你！吃了你！吃了你，你的一切皆是我的。」

  抱著這一恐怖的殺意執念，身軀負傷，五階海鱷卻不退反進，與撲落而下的赤蛟糾纏、盤繞、撕咬到一起。

  五階海鱷修煉千年，法力深厚，肉身亦是強悍無匹，而赤蛟經陸城培養一甲子，融煉血煞與大日神罡，已經有些蛻去蛟體，現出龍身了。

  兩頭恐怖的巨獸在海面之上，撕咬纏殺，使得方圓十幾里的海面，猶如煮沸般。

  赤蛟的周身，是金紅混合的大日真火，雖還談不上精純深厚，但根基極正，每時每刻都給海鱷帶來巨大的焚燒殺傷。

  只是這頭海鱷也不是易與，周身百千餘團水行法雷交織，形成一面面雷網，交錯落下，同樣也給赤蛟造成巨大傷害。

  好在，赤蛟修煉過心魔精進法執念深重，又經大日神罡反覆淬鍊，無懼疼痛。

  繼續這樣搏殺下去，它以四階妖身近身對抗五階深海妖獸，居然有些勝算。只是，陸城在場怎麼可能看著這樣的情況發生。

  「唉，次次拼命，你又有多少條命可以去拼？」

  陸城的元識陰身懸浮在半空中不遠處，雙手控印轉訣，高空穹頂之上，那輪五氣漩渦混洞越來越巨大凝鍊起來，吞噬之力，越發驚人。

  陰身，正常來說懼怕雷光，懼怕大日之力，按理來說，在場陸城應該懼怕的東西都已經全了。

  但是道道雷光，流散於其全身，浩浩大日之力，籠罩其身形，陸城似乎都無觸無感，這六十多年修持，進步的可不僅僅是赤蛟而已。

  「五行大手印，乾坤一氣大擒拿，給我攝！」

  僅僅以陰身神念感應驅御天地元氣匯聚，但是在這一刻陸城打出的五行大手印卻其勢重如山嶽，宛如實質一般。

  最可怕的不是這個，最可怕的是他控御變幻由心，想實就實，想虛就虛，虛實由己。

  「嗯？」

  五階海鱷畢竟占著積修千年的法力優勢，及時注意到這一點，猛地爆發力量，不顧赤蛟將自己的脖頸撕咬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硬是將身軀翻轉過來，想讓陸城全力一掌打在赤蛟的背脊上面。

  然而，那道五行大手印驟然化實為虛，居然直接透過赤蛟，緊接著化虛為實，重重擊落在五階海鱷的身軀上，轟隆之間，直接將之砸落入到深海。

  接著那道五行大手印退回，再次化實為虛而後化虛為實，從後面將赤蛟整個拉起，撈上半空。

  「師父，追殺它，不要讓它跑了！」

  「放心，執念蒙心，劫數臨頭，它不會跑也跑不了。我是不是只說它了沒說你？次次都拼命，你有幾條命可以拼，我不想教了六十年的弟子，最後只能剝皮抽筋，帶回去煉法寶！」

  小的時候，赤蛟頑劣，陸城就嚇唬它要把它剝皮抽筋，帶回去煉法寶，這句話形成赤蛟的心理陰影了，陸城一說這句話，它就能從狂熱的情緒中迴轉過心神。

  就像陸城所說的一樣，這條五階海鱷修煉千年，方才看到這樣一條血脈純淨幾近火龍的蛟龍，怎麼肯輕易退去？

  它早就已經下定決心，要麼死在這裡，要麼吞噬掉這條赤蛟，純化自身血脈。

  在深海當中稍稍喘息緩和傷勢之後，它反倒是怕陸城與赤蛟他們走脫逃掉。

  猛地撲出水面，張開血口，吐出一顆雷光糾纏縈繞的內丹，妖獸內丹，決死一擊。

  只是這枚妖獸內丹卻並不是攻向周身赤紅火焰燃燒宛如先天神靈般飛浮半空的赤蛟的，而是直直射向赤蛟一旁，陰身顯化的陸城。

  在最開始的時候，五階海鱷還以為那只是一個僕從小鬼，類似於倀鬼之術。

  倀鬼之術這類神通法術，幾乎每一頭虎類妖獸都有，只要老虎類型的妖獸能獵殺修士，將修士吞食乾淨。

  它們的本能，就能煉化修士的魂魄，將之轉化為倀鬼，甚至逐漸形成一門厲害的手段。

  吞噬凡人也有機率將之轉化為倀鬼，但機率很低。海中妖獸雖然沒有這種天賦神通，但若有興趣修學一二還是沒有問題的。

  但是經過一番交手，五階海鱷已經發現不對，若是倀鬼之術能有這般恐怖兇猛，妖族恐怕已經是虎妖的天下。

  所以，它的最強一擊居然是打向陸城，由此，也可以看出它對陸城已然忌憚到什麼程度。

  面對那急速飛來的五階內丹，陸城亦是微微皺眉，一旁的赤蛟想要將之攔下，被陸城阻止。

  「你攔下它身受重傷，然後我抓著你跑嗎？去全力進攻那條海鱷，你攻的越狠我的壓力越小。」

  神識傳念只是一瞬，與此同時陸城的陰身身軀急劇飛騰上升起來。

  那道雷光包裹的五階內丹，亦是如電追至。

  五行大手印橫掌阻止，砰得一聲，那如有實質般的手掌，直接被自中洞穿開一個血洞。

  那傷口沒有流血，從中外泄而出的只有近乎凝結成液態的精純法力。而傷口內部也沒有血肉骨絡，只能看到填充其中的或金黃、或青碧、或蔚藍、或火紅、或土褐的法力能量。

  只是隨著電光擴散，五行大手印並沒有癒合，而是逐漸崩散開來，返歸此方天地。

  陸城的陰身化為一道五色劍光，當空飛轉，靈活迅捷。

  但是，卻也不見得比雷光更快更迅捷。

  劍修，雷法，道家兩大殺伐法門，而後者甚至比前者更加難以掌握，會劍修之術的未必是高手，但能夠施展雷法的絕對弱不到哪去。

  看著那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雷珠，陸城微微皺眉：「比我更快，而且躲避不掉？」

  在這個時候，下方的赤蛟已經遵照陸城的師命，對著五階海鱷瘋狂猛攻起來。

  法力較弱的赤色蛟龍主動向著深海巨鱷飛騰猛撲過去，兩者在半空中相互撞擊，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赤色蛟龍凌空翻轉，旋轉身軀以利爪撕裂巨鱷的鱗甲血肉，又吐出一道火焰噴向深海巨鱷。

  深海巨鱷卻迎頭撲上，頂著那可怕的炎龍吐息進攻，巨大的利牙狠狠地咬在蛟龍的身軀小爪上，熾熱的鮮血橫流，點燃煮沸下方的海水。

  深海當中，有許多小魚小蝦瘋狂的游過來，吞食那些灑落下來的鮮血，無論是赤色蛟龍的還是深海巨鱷的，這對於它們來說便是一場機緣，雖然它們幾乎不可能在這場戰鬥的餘波中活著離開。

  轟隆。

  就在這個時候，高空當中突然發生巨大的爆炸，伴隨著巨響，雲氣向四面八方衝擊擴散。

  赤色蛟龍驚愕的仰頭望去，卻是再也感受不到自己師父的氣息了。

  但是五階海鱷卻還能感受到自己內丹的氣息，不由狂喜盈心，但緊接著，它就對上了赤蛟那暗紅色的雙眸，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暗紅當中，甚至逐漸浮現出赤金色的神芒。

  狂怒與暴虐的殺意，盈滿全身。

  「師父！」

  心魔精進法，以痛苦為養料猛進一步，不成則死。

  赤蛟低頭，衝鋒。

  在它頭頂上的那雙鹿角，在這一刻逐漸現出赤金的光澤，它那一身暗紅色的鬃毛，在這一刻逐漸成猶如雪白，一身赤色火鱗隱現神光、雙爪探出猶如利刃割入五階海鱷身軀。

  「死啊！死啊！死啊！」

  「快點死啊，我要去看師父啊！」

  赤蛟的心魔精進法始終難以大成，終究是因為它還不夠痛苦，不夠仇恨。

  父母生身雖親，但在此時此刻，赤蛟的腦海中滿是那個道人在山洞當中，懷抱自己的畫面。

  是這六十年中的悉心照顧，苦心栽培，點點滴滴。

  「父親！父親！父親！」

  「那是我的父親啊。」

  血煞之氣，大日神罡，在這一刻在無盡怒火的推動下，完美融匯於一體，以赤色蛟龍的身軀為中心，仿佛憑空於這海面之上升起一輪大日烈陽。

  不要靠近太陽，你會被燒得連半點灰都不剩下。

  但五階海鱷它現在的問題是，想走走不掉。那個太陽在追著自己，發瘋一般盤旋身形糾纏上來。

  稍前時刻的天空當中。

  陸城直接引爆那顆外置的鉛汞之丹，恐怖的法力元氣混洞，一瞬之間也撼動了包裹在五階內丹四周的雷網。

  也就是在這一刻，躲避在五階內丹之後，避開混洞衝擊的陸城，右手突然一抬並指如劍點出，一股凜冽的劍氣猛然迸射而出，劍意成勢！

  劍意成勢者，攻伐心神，直傷神識。

  以陸城現在的法力，無論如何怎麼也不可能與五階內丹相抗衡，但是，這並不是說他奈何不了五階海鱷分出的一股神識。

  任何法術、法器都是要以神識為主導引導的，其上神識一潰，法術、法器也就失去控制。

  鏘。

  伴隨著陸城一劍打中，那枚五階內丹閃爍一下，而後以其為中心，厲芒閃爍，緊接熾盛雷網猛烈擴散開來。

  這些年來，自身的陰身雖然通過融煉大日真火，已經到了不避大日，白日顯形的地步，但是面對如此狂烈的雷劫，陸城還是有些皺眉。

  只是已經沒得選了，反正只是最多損失一股神識又不會死。只是，此身一散，自己在九黎鼎內於這個世界的坐標也就消失了，未來再想在那萬千世界中找到這個世界，就要看機緣如何了。

  如果有人具備好到非人的目力，並且關注於此處。

  就會發現這個道人的身形在雷暴爆開的前一瞬間，整個人已經驟然縮成顆溜溜旋轉的金丹丹丸，金丹表面光滑如鏡，通體透亮，反射一切。

  牟尼珠，圓陀陀，光爍爍。

  也無善來也無惡。

  道法佛法在其中，還有儒門釋道行。

  轟……

  雷暴，混合著前一刻陸城製造出來的法力元氣混洞風暴，瘋狂肆虐，幾乎將方圓數十里內的一切摧毀，雖然在高空當中本來也沒有什麼。

  而陸城則是將自身全部精、神、氣已經完全收縮為丹田中若有若無的一個小點，這是他這六十年來琢磨丹道修行的成果，因此，只承受了極其微量的雷暴與混洞衝擊，只是所化成的那枚金丹被沖飛出去幾十里外。

  恐怖的法力肆虐，反而凝鍊了那枚「金丹」。

  因此，當被衝擊到幾十里外，念頭舒展，陸城逐漸恢復回原本的陰身狀態之時，他雖然感到極度的虛弱。

  但卻意外發現，自己漂浮在海水水面上，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人一般。不是說自己不是人，而是現在的自己處於陰身狀態，不應該像現在這般，似乎猶有肉身一樣。

  「那枚金丹，被衝擊了幾十里都沒有潰散，看來我的推衍無誤，丹成二品我已經有把握了，但是如何才能確保丹成一品，乃至完美契合於我自身？」

  陸城虛弱的浮在海面上，直到自己被一道巨大的暗影籠罩。

  睜開雙眼，看到的卻是赤蛟那正在越變越小的身形。

  「總算找過來了，你」

  陸城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條赤蛟就已經猛地撲到自己的懷中，雖然已經減少力氣，但還是把陸城衝撞的身軀微微向後一退。

  「……師父，師父。我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您老人家了？師父！」哀哀悲鳴，不像是龍，反倒像一條誤以為自己已經被遺棄的小狗，突然發現主人帶自己來到新家。

  「你，在撒什麼嬌啊？也六十多歲了。」陸城這樣說著，卻是笑著，輕輕拍打懷中赤蛟的背。

  （還有更新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