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收納蛟龍,入天佛界
第199章 收納蛟龍,入天佛界
敖道淵以自身金蛟內丹強行破掉五行陣法力,所有布陣的參與者全部都被強橫法力反撲,經脈震盪,紛紛跌退。
此時此刻,敖道淵最怕的便是眾人再一次合圍布下陣法,所以在收回內丹後,這條蒼老蛟龍便嘶吼一聲。
又一次從人形化為龍形,嚎叫嘶吼一聲向著齊鳳平猛撲而至。
這條老蛟龍修煉日久眼光毒辣,經過剛剛的交手已經看得出此女是七人當中最弱的一環。
殺此一人,陣法再無法布下。
「啊?」
面對恐怖猙獰的金蛟,力撲而至。
那女道士齊鳳平驚呼一聲,想要御起劍光,卻只覺得自己周身經脈痛楚難耐,難以激發飛劍。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璀璨劍光驟然之間自上而下,攔截住敖道淵並與之斗在一處,不是陸城又會是誰。
金蛟內丹破去七人法力匯聚的混亂五行之力,所有人都被法力反撲。
但陸城有外丹增強功力,是結丹境的法力,根本就用不到本命神通氣海亦或奇功斷脈劍氣,他就已經快過其它人把法力反撲之力化去了。
其實,在敖道淵收回內丹時,陸城曾暗中扣住過落寶金枝,想要將這件寶物直接刷落。
但在略一猶豫後,終究還是沒有出手。
因為落寶金枝是木行法寶,而敖道淵則是金行內丹,這內丹若是水行或者土行的,陸城就一定出手了。
但是金行內丹,考慮到出手之後有很大可能,金枝斷碎,這一記狠手陸城也就沒有下。
落寶金枝這件法寶,雖然品階不高但是玄妙珍貴頗為趁手。
切換金剛飛劍,正面擋下敖道淵的撲攻。
金丹真人,神思運轉如電,法力上亦是至剛至強,陸城救人歸救人,第一時間以金剛飛劍施展出一套森然縝密的防禦劍訣,先將自身護了個滴水不漏。
面對這種不破之劍招,在未將之破解前,神思運轉再快也無意義。
這就是凡間武學中,追求對敵毫無破綻武學的意義所在,練成之後,絕大多數時候施展出來是真的可以保命護身,使對手一時難以抓到空隙。
只見高空當中,兩道金光穿梭碰撞,漫空遊走,一道是陸城的金剛飛劍,另一道則是老蛟龍敖道淵的蛟龍真身。
連續施展出多種,爭鬥變化,體修撲攻之術,敖道淵卻始終越不過面前小輩的劍光攔截。
那道靈動無比的飛劍劍光,始終遙遙對著自己的傷口要害處,似要隨時斬落,不由驚怒狂嘯,再一次祭出金丹法力。
伴隨著他雙手法訣運轉,純湛的金色,就仿佛是一柄大刀般覆蓋在他的右手上,隨著其動作斜斬而出。
這一招以力破法,同樣也是破不破之劍招的經典方式。
當雙方力量差距過多時,技法上的不破就不存在了。
「吼!」
鏘。
純湛的金色刀光斜斬而至,陸城同樣也知道這一招自己接不下來。
以劍氣雷音的法門,將金剛飛劍直接斬出。
以喪失對其後續控制為代價,至少將這一劍之力推動到最高。
並不需要擔心飛劍遺失,官春燕、溫青青等一眾女修就在外圍掠陣,撿回飛劍這種事情還是做得到的。
刀光劍氣鏘然擦過。
陸城後續動作絲毫沒有中斷,左手再一次運轉劍氣,以斷脈劍氣法門使五行劍氣以遠超正常的速度,穿過陸城體內寬闊堅韌的經脈,竅穴,左手呈現劍訣,有青、赤、白、黃、黑五色光華流轉變化,最後於右手劍訣上迅速化為一團光球,匯聚中心,五劍合一。
鏘。
五行飛劍,驟然出現在陸城的右手上。
而在這個時候,老蛟龍敖道淵緊緊跟隨在刀光法力之後的身形,方才剛至,他一爪抓向陸城。
只要這一爪抓中,便可以將這個小輩捏個粉碎。
然而劍華掃刺,先龍爪一步斬在敖道淵的風門穴處,剎那劇痛襲身,敖道淵的動作不由一滯,雙方極速錯身而過。
敖道淵的龍爪之上,沒有血水,然而陸城執握的五行飛劍上,卻已然浸透一片殷紅血色。
作為海外化龍淵的老祖,敖道淵好鬥、嗜殺,卻以興盛化龍淵蛟龍一族為己任。
然而經過數百年苦心經營,族中終是英傑輩出,卻終究是因為自己的一意孤行,導致蛟龍一族幾乎精英盡沒。
鄧東源以族中其它子弟的性命脅迫自己,讓自己死在這裡。
若是在其它的時候,敖道淵或許會選擇獨自離去、保存性命,但族中精英盡數因自己陷於危亡,自己又怎麼能顧惜性命棄小輩們而去?
何況,敖道淵體內也有著被設下的禁制,他就算真的離開,恐怕也活不了多久。
此時此刻,鬥劍又輸給一個人族小輩一招。
敖道淵此刻真的是心氣盡喪,幾乎想要引頸就戮。
「算了吧,太累了,我也已經傾盡全力,鄧東源也許會遵守承諾放我族中子弟一條活路?」
然而也就在這一刻,身後襲來的劍風之聲,激起敖道淵最後一縷求生之念,或者說是本能。
他握緊拳鋒,驟然回身,鏘然之間,與陸城連劍斬來的五行飛劍劍光撞在一起。
五行飛劍被這一拳猛擊,驟然從一道劍光散為五道向著陸城飛回。
可是經過這段時間的緩衝,在場其它人的法術、飛劍,法器,也紛紛向著敖道淵攻擊而去。
冰火殉爆,劍光印璽,在這些攻擊當中,若非這條老蛟龍走的是再紮實不過的法體雙修路數,此刻說不定已經粉身碎骨。
「差不多了,他的戰意鬥志,都已經很弱,可以一試了。」
陸城雙手施展出幾個法訣,不是為了催動九黎鼎而是為了自身定心凝神。
九黎鼎的力量大部分取決於他自身,而不是九黎鼎真正的力量,若是後者的話,那也沒有什麼此界千秋大劫,自己拿著九黎鼎對著那些妖神挨個照就行了。
暗金色的光輝,自陸城的衣袖當中擴散飛出,落到了敖道淵的身上,吸收超出自己實際境界一個大境界的妖獸,是有難度的,智慧越高,法力越強,狀態越好的妖獸越難收伏。
不過,敖道淵此時已經被打得心氣已散,身負重傷。
「啊!?」
巨大的吸扯之力籠罩到身上,敖道淵不知道那是什麼,所以他本能的抵擋,這些人族修士總不會把自己送到什麼好去處。
「你是不是想向鄧東源報仇,若是的話,就入我鼎內,我以道心起誓,若有機會定然送你與鄧東源一起去死!」
送你與鄧東源一起去死!
陸城的這句話,打動了敖道淵,雖然也不過是一個誓言,鄧東源在法契上簽訂的誓言都破去了,但這條老蛟龍也沒有什麼還可失去的,他終究還是放棄了抵抗,化為一條金色蛟龍,飛騰入陸城的九黎鼎內。
暗金色光輝回涌,鼎蓋閉合。
「恭喜陸師弟,得此靈獸,無論是驅御使用還是煉為真靈源血,都是妙用無窮。」
見此戰已定,陸城所說的上古珍符真的發揮作用,在場所有人都長呼一口氣。
南宮景第一個上前執禮相賀,他並不知道陸城被黃龍子賜下吞日火猿真血,以為陸城想要融合煉化這金蛟源血。
金丹蛟龍的源血,這份底蘊資糧,在萬獸化身宮修士當中,的確是堪稱獨一份了。
就算是黃龍子真人,當年所融煉的源血也未必比這個更好。
「師尊當真是偏心,連如此珍符都賜予老九。」
南宮景心中有些嫉恨,他是不信陸城的奇遇之說的,但是也並不敢表現出來,莫說是師尊黃龍子,就算是眼前的九師弟也不再是自己可以輕易得罪的了。
就在這個時候,四周又傳過來吵鬧的猿啼,那些石靈世界的狂暴石猿又一次攻上來了。
陸城等人,是專門選擇狂暴石猿攻擊的間隙前來斬龍的,只因這些狂躁的石猴,不會是此戰的助力,和它們在一起只會是一場亂戰,誰都討不到好去。
「我們神識法力消耗都大,暫且退去,恢復法力,就先讓這些石猿為我們打頭陣吧。」
只看這些石猿陸城就知道,東極島修士對於天佛秘境的探索深度,遠在自己等人之上。
「也不知道東島二聖是強行取走了什麼寶物,才會讓這些石靈世界的生靈,徹底陷入瘋狂。
之前在白骨原,遇到的那些邪修,恐怕也是鄧東源把秘境進入方法賣給他們的,讓他們在其中修煉而自己換取諸多好處。
不過,雪域世界他們似乎並沒有探索到,不然,哪還有我得那大日金書的餘地。」
陸城卻是不知道,鄧東源他們之所以找不到雪域世界,卻是齊家之前歷代封印空間裂隙之功,使雪域世界的隱蔽性大幅提升。
空間之秘,別說對於陸城,對於鄧東源來說,也不過是粗淺知道一些,建立此地的天佛宗宗真大師,那是已經煉就元嬰的頂尖修士。
他所建立的六道輪迴秘境,不是金丹修士想要探索就可以肆意縱橫的。
那些石靈世界的石頭猿猴,像瘋了一樣湧入那道空間間隙,它們當中的強者也可以騰空駕雲,腳下生起一片雲氣,托著它們到處飛行。
而陸城等人則是再一次返回石洞,各自打坐服丹恢復神識法力、療養內傷。
雖然心急,但一群人五勞七傷的過去,也不是過去援手的。
「白骨原,雪域冰原,石靈世界,接下來便是六道中心天佛界,這一路行來,至少與兩位蕭家師妹是越來越近了。」
打坐調息的陸城心中隱隱有所預感,在下一個秘境世界天佛界,此行的最重要目的就會有所結果。
「希望兩位蕭家師妹尚且安好,否則,我就要浪跡天涯了。」
若是蕭玉虹蕭玉雪姐妹已然遭難,旁人不知,反正陸城絕不敢再回歸藏山面對師尊師娘。
數個時辰之後,那些石猿已經窮盡。
它們之間似乎發生過某種廝殺,使力量匯聚,最後匯聚在其中幾頭石猿身上,繼續去追殺東島雙聖。
陸城一行人進入那道仿佛天之傷的巨大空間裂痕,仍舊是猶如穿過水麵一般的感覺。
當再一次腳踏實地時,陸城睜開雙眼舉目四顧,只見在金光照耀洗滌之下,眼前一切事物都呈現出一種金剛琉璃般的半透明與純淨之感,仿佛淨土佛國,一種慈悲廣大、生機無限的意境隨之而生,天佛界不負其名。
眼前的佛院寺廟內,金、銀、琥珀、珊瑚、磚磲、琉璃、瑪瑙佛門七寶儘是隨處可見。
亦有金燈,金鶴,金兔,金佛等等,也儘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這些金銀,可不是法力凝成,而是實實在在的,就算是以我北宗在西域一地的予取予求,想要積累這麼多的財富,也要窮盡千年之功。
不過身為修士,要這麼多金銀做什麼?」
「據說,佛宗心法與我道家大不相同,佛門心法當中有匯聚眾生願力,立大誓願得大功果的法門,真正的佛修要的並不是這些金銀,而是眾生強烈的願力,當然,也有一些不入流的和尚真的在藉此追逐世俗錢財。」
南宮景與武靈筠隨意交談著,通玄界佛修並不昌盛,在場許多人,也是第一次見到眼前佛門氣象。
「大誓願大功果法門,立下大誓願就能煉就金丹胎化元嬰?」牛猛有些不信的這樣說道。
「據說是這樣的,我曾看過一卷典籍,說佛修昌盛之時,許多道門之士都為此投入佛門,借大誓願之法突破功力瓶頸。不過,這種方法終究不是正途,以此法突破的修士,道行法力遠遠不及我道門修士。」
武靈筠並不當自己是魔門修士,至少在外面她從來都是一口一個道門修士的自詡。
魔道也是道。
「具體修煉法門肯定是要複雜得多,否則佛修高手數量將遠遠高過其它法脈,就算道行法力上弱一些,也厲害得太過了。」
行走在這莊重威嚴佛堂當中,莫名的陸城有一種神經繃緊、全身緊張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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