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大佛
一路上,綱手問夏乃具體情況,夏乃支支吾吾的沒有說出來。
等到了野原家後,就看到了自己的病人琳。
她們倆認識也挺久了,契機是美代子。
「這不是好好的嘛!」綱手看著氣色健康的琳。
此時的琳只是表情有些奇怪。
似乎沒有注意到綱手的到來,盤腿坐在沙發上,正抱著一隻腳,低頭不斷的嗅著。
仔細看,頭髮上還有水珠,剛洗完澡的樣子。
夏乃正準備說話時,琳突然率先哭了出來。
「根本還是臭嘛!」雙腳一蹬,琳崩潰的大哭,眼淚滿臉,抽泣著,哭的很傷心。
帥老哥站在一旁遠處,手足無措的說道:「不臭,不臭!香香的一點也不臭!乖,別哭了~」
他真是這樣覺得的。
但他也只能遠遠的看著,一點也不敢靠近琳,因為他臭。
琳不這樣覺得,自己的鼻子可不會騙自己。
哇哇直哭。
「爸爸騙人!明明臭死了啦!」
綱手看著這一幕,有些疑惑的微微皺眉。
臭?哪裡臭了?
明明聞著很普通的味道呀。
琳的五感被超常開發,目前還無法接受身周的味道。
簡而言之,只是被刺激到了,各種輕微的味道經過擴大,都在辣她的鼻子。
能被一個屁放倒暈厥的犬冢一族,可不是什麼笑話。
「琳!」這時夏乃板著臉說道。
琳淚眼汪汪的抬頭,看向媽媽跟綱手,好看的眼睛裡露出疑惑。
「琳,給公主看一下那個。」
哪個呀?
綱手一腦門問號,看著哭哭啼啼的琳走到面前。
「綱手姐姐。」琳皺著鼻子,叫道。
綱手看向琳的父親,此時他把一把種子塞進琳的手裡,然後迅速的閃開。
琳看了看爸爸跟媽媽,他們眼含著期待。
隨即看向綱手。
剛舉起手,琳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跟著,哇一聲吐了出來。
「媽媽!綱手姐姐好臭呀!」
聞言,三人的表情僵在臉上。
好好好!給我看這個是吧!
綱手皺了皺眉,一把按住琳的頭,使其揚起臉。
琳的臉滿是痛苦,似乎被熏的睜不開眼睛。
顧不上污穢,綱手仔細看著,隨後說道:「你的鼻子似乎出了點小毛病呢。」
抬手,翻起琳的眼皮,看著瞳孔。
「怎麼可能……」
綱手皺起眉頭。
只是簡單的檢測,綱手探知到凜的嗅覺細胞,視杆細胞等有著異常的增多。
這種異於常人的現象,只在犬冢身上見過。
超常五感嗎。
原來,犬冢家的這個能力,對常人而言如此折磨嗎。
轉頭,綱手對著夏乃說道:「別擔心,沒有大問題,轉頭我用藥物進行控制。」
琳想說話,但這會臭的說不出來,急的眼淚打轉。
我沒事!是你太臭啦!
「公主,不是看這個。」夏乃看了看琳,作為護士,她同樣清楚自家女兒的狀況,看著琳滿臉痛苦的樣子,醞釀了片刻勇氣後,對著綱手這位從小就怕的表姐,硬著頭皮說道:「你離她遠點,公主。」
你自己身上有多臭,你心裡真的沒數嗎。
偌大的木葉醫院,沒一個敢提醒綱手。
離遠點?
什麼意思?
雖然疑惑,但綱手還是鬆開了手。
第一時間,琳退了一米多遠,淚眼汪汪的看著綱手,捂著鼻子一副別靠近我的委屈樣。
良人還是表現的含蓄了,只是淡定的說說。
不知道怎麼的,綱手想起良人這個臭小鬼說自己臭的時候。
臉色先是一黑,轉頭看著野原一家人時,漸漸的臉上通紅。
「快點把那個給我看!」綱手惱羞的大喊道:「我醫院裡還有事!」
琳抽噎著,把手攤開,展現在綱手面前。
她也想綱手快點走。
跟著,隨著查克拉的放出,琳的手心裡,出現了一捧盛開的鮮花。
花期各不相同的花朵,五顏六色的怒放。
「啊?」
綱手微微瞪大雙眼,滿眼的呆滯,如遭雷擊。
只覺的腦子嗡嗡響,幾近暈眩,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半晌,綱手抬頭看向夏乃。
夏乃不知道做出什麼表情。
「段藏!」綱手喊道!
一個瞬身,琳的老爸,白頭髮的帥老哥落在綱手面前,單膝跪下,說道:「是!」
「通知森之千手!各支代表人員全員族地集合!」
「是!」話落,段藏瞬身消失。
「公主!」夏乃看著綱手,夏乃的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別叫我公主了。」綱手一把牽起琳的手,說道:「她才是繼承了爺爺木遁,森之千手的公主。」
「夏乃!我們走!去見奶奶!」
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斷的掙扎,想要掙脫綱手的手。
「勁不小嘛。」綱手低頭看著琳,試圖露出慈祥的長輩笑臉。
哇一聲,琳低頭又吐了出來。
「綱手公主……」夏乃心疼壞了,看著自家表姐。
綱手鬆開了手,悶聲說道:「好好跟著我!」
琳哭著點頭,出了門,淚眼汪汪的跟著走在街上。
四周各種各樣的聲音與味道,都在拼命的往腦子裡鑽,只覺得渾身難受。
直到……
琳驚恐的睜大了眼,捂著嘴,一把抓住前面綱手的衣角。
綱手低頭看著琳。
「狗在說話呀!綱手姐姐!」
一指街邊一群經過的狗子,琳哭道:「他們剛才說,要去跟隔壁街的費蘭奇一家打仗啊!」
綱手挑了挑眉,看著這群街邊井然有序,隊列走過,汪汪叫著的家犬,有些疑惑。
「她今天吃蘑菇了嗎?」綱手向夏乃問道。
夏乃搖頭,說道:「沒吃,但是……長蘑菇了。」
醫院內,良人躺在床上,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對著身旁的凜說道:「媽,我沒事,你去忙吧。」
凜削著蘋果,說道:「你長點心吧,以後,不許你用那個了。」
這時,母子倆耳朵同步動了動。
片刻後,凜繼續削著蘋果。
良人說道:「四樓是漩渦水戶的病房,陣仗真大,這麼多忍者來接她離開,這待遇,不愧是初代妻子。」
「你想說什麼。」凜問道。
「既然驚動到她出馬。」良人說道:「媽,你覺得會是什麼事呢。」
凜氣笑了,說道:「你現在病了,我不想打你,你以為這是誰的錯啊!」
「誰的錯啊。」良人無辜的說道。
「琳那孩子,木遁覺醒了吧。」凜盯著良人,氣的牙痒痒。
「大概吧。」良人笑道:「不過這樣一來,媽你最好死了琳嫁入我們家的念頭,咱家的廟小,供不了大佛。」
「你看起來挺高興呀!」凜微笑。
「媽媽,讓五歲小鬼談戀愛是犯罪!」
良人認真的說道。
「瞎說!」凜哼了一聲,說道:「五大國哪國的罪?」
手裡的蘋果削成小塊的兔子,伸手塞進良人嘴裡。
「木遁...」凜看著良人,說道:「你有了嗎?」
「媽媽...」良人吃下蘋果,嘟噥道:「沒有。」
「真的?」凜眯起眼。
「媽媽,你現在有多強?」良人問道。
「很強很強。」凜一連用了兩個很強。
「那你還需要木遁嗎。」良人繼續問道。
凜笑了笑,答道:「不需要。」
強的從來都不是木遁,而是查噸拉。
「對吧。」良人說道。
凜輕輕揉著良人的腦袋,看向床頭櫃的花瓶。
插著的花束是她之前帶來的,照理說應該已經枯萎了,而現下,依然勃勃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