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玩遊戲咯
別的狗都在老實的甩著四條腿。
只有他非要站著跑,掄著兩條腿,忍者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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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跑的賊快,是第一名,沒一會兒就套圈了,遠遠的甩開其他狗子。
凜看著這一幕,不由歪頭。
就像人里有各種各樣的人,各有長短,狗子也是一樣的。
奇怪的忍犬凜見得多了,但這麼奇怪的還是頭一個。
這是一條惡霸犬,當初由凜接生的,出生在忍犬休養所,由於沒有主人領養,已經在所里住了許多年了,平日裡檢查所里的工作時,凜也時常看見他。
在今天以前,凜一直都覺得他挺正常挺普通的。
在一年前,他還是個煤氣罐,肥的跟豬一樣,突然暴瘦時,凜給他做過身體檢查,沒啥毛病。
他人立起來高度2米左右,滿身都是肌肉鼓起,一張惡霸一般猙獰的狗臉,灰藍色的皮毛油光水滑,塊頭極大,爆炸的肩背肌如蝶翅,穿著一條褲衩,頭上綁著頭巾,脖子上掛著一條大鏈子,凜不是很懂這是什麼風格,但打賭是良人給他穿。
這個扎眼的形象與其說是忍者,不如說像是大街上的惡棍。
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沒看出個所以然來。
凜不由看向其他忍犬。
這群能夠熟練在水面奔跑的忍犬,還帶著忍者護額的,是失去了主人的忍犬,之前有接受過主人嚴格的訓練。
來到退役忍犬休養所以後,由於失去了主人,各有各的問題。
大多極其自閉,沉浸在悲痛中,對非主人的犬冢一族,愛理不理的。
一生只認一個主人,照常理說,他們是不會聽從良人的命令的。
但也不是沒有例外,在忍犬中有著森嚴的等級制度,作為一族,這些忍犬會無條件執行自己這個族長的命令。
還有一個例外是,忍犬會聽從犬王的指示。
所以,這小子在忍犬群里的定位就是各個狗老大的老大。
凜有些哭笑不得,犬王一般是誕生在忍犬群體中的,犬冢家已經很多年沒有犬王了,你一個人,去占什麼位置。
而成為犬王的條件很簡單,各個狗老大之間時有衝突,誰也不服誰,休養所里的狗老大眾多,不少更是戰場上退下來的狠角色,殺過人見過血,分成了大大小小的團體,彼此爭端以狗老大之間的勝負來決定,所以打服了就行了。
這小子,太狗了。
這些狗,大概都被他揍過,以那個擬獸忍法的狗形態,造成了忍犬的認知混亂,以為這小子真是條狗。
「還挺會挑的嘛...」凜說道。
良人的狗群成員里沒有一隻豬,全是成年的青壯年,沒有老忍犬。
犬冢家的忍犬不同於家犬,壽命很長,普遍壽命30歲到50歲,根據犬種的不同,個別甚至到70歲,族裡的最高記錄是103歲,與人無異。
現下族裡還有戰國時代的老犬存活,其主人早就埋進地里了。
在忍族中,小孩五六歲就能上戰場,是普遍情況,這個記錄,在忍犬中是四個月。
一般忍犬,3歲至30歲視為壯年期,35歲開始衰老,40歲左右失去生殖能力,一年三胎,一胎4到6隻。
很能生,因為養不起,通常會用秘藥進行抑制。
每年的新生兒數量,都是凜進行嚴格控制的,總體保持在一個養得起的數量級波動,一般犬冢家庭要生新忍犬,則需要凜准許。
另外,犬冢一族不論人還是狗,都有一股狼性,且,一生只認一個伴侶。
五十個來回跑完,第一個上岸的是這條惡霸犬,上岸後,看著架火烤魚的良人,人模人樣的跪坐在一邊,拿起一旁的酒瓶,滿上一杯後,恭敬的遞給良人。
「汪汪汪——!」
大將!喝酒!
良人看了他一眼,說道:「先放一邊,正男。」
這個狗長了一副惡霸臉,凶神惡煞的,但卻是條好狗,就是,腦子有點不好使。
變身都變不利索,還臉盲。
而且,高情商的說,粘人。
低情商的說,舔狗。
對良人,忠心耿耿。
正男狗腿的咧嘴笑,吐著舌頭,搖著尾巴,汪道:「大將~我是第一~」
「我看到了。」良人點了點頭,伸出了手。
見狀,正男趴在地上,尾巴搖的飛起,良人拍了拍他的頭。
看著這一幕,凜凝重的站起身來。
這條狗,他有手!能進行抓握!
不對!
「擬人忍法!什麼時候!?」
保持著野獸的外表,卻有著人的姿態,直立行走,解放了雙手能使用工具。
什麼狗頭人!
甚至,無印忍法!
凜低頭看向懷中的小天才,是跟小天才同款的擬人忍法。
一個天才可以說是意外,兩個同樣的天才,就不能說是巧合了。
「我知道你藏著什麼秘密了,臭小子。」凜眼瞳震動,默默的消化著這個情報,看向場中,忍不住的握緊了拳頭,手上青筋鼓起,心臟不由激烈跳動起來。
會是那種可能嗎?
再看看...
陸續的忍犬上岸,直到最後一條忍犬渾身濕漉漉的爬上岸。
良人分發烤魚與酒,時間到了中午,唱著歌喝著酒,一頓簡單的午飯吃飽喝足後,指揮狗群刨坑處理廚餘垃圾後,在河灘的青石上一躺,良人曬起太陽來,狗群跟著趴臥,不一會兒就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鼾聲。
神經啊!
凜額頭繃起青筋,這個哪都能躺的莫名其妙鬆弛感是怎麼回事啊!
小天才可憐巴巴的看著凜。
她餓了。
凜掏出小零食塞進她嘴裡,自己的肚子空空如也。
有點難受。
這小子會做飯。
他自己吃的魚,刮掉魚鱗,開膛破腹,剔除肉髒,動作熟練,還會撒上佐料,烤的外焦里嫩,狗吃的魚,直接串樹枝上。
所以,自己每天下班,急沖沖的跑回家做飯,每天早上早早起來,做早飯跟午飯...
每天每天都在,媽媽,餓餓...
可這小子會做飯!
帶著滿腹怨氣,凜拿出一粒兵糧丸,咽了下去。
太乾巴了...
大約一個鐘頭後,良人醒了過來。
扯著嗓子嗷嗚一聲,狗群齊刷刷的立起耳朵,紛紛抬頭起身。
「小的們!玩遊戲咯!」
汪汪汪的興奮吠聲響起,狗群分成了兩組,正男獨自一組,另外的狗群排成緊密的隊形,團團圍住了正男,猶如狼群狩獵。
良人發出嚎叫,通過暗語指揮,狗群聞聲隨之井然有序的調度站位。
此時場中,正男保持著獸人形態,警惕的注視著身周靠攏緩緩移動的狗群,伴隨著忍犬們低聲咆哮,一滴滴腥臭的口水滴落在河灘上,風中揚起冷酷凶戾的肅殺之感。
「實戰對抗訓練嗎?」
凜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
已經是第三階段了,這證明第二階段,技能的掌握與鞏固,複雜條件反射的建立等已經完成。
通常,犬冢一族會選擇以自身作為忍犬的攻擊目標,與忍犬鬥智鬥勇,進行忍者實戰。
而良人這樣做,看似是訓練忍犬群,實際是在訓練場中的這隻大塊頭,也可以說是一箭雙鵰。
坐在青石上沒有挪屁股,良人打了個哈欠,隨即嚎叫。
聲落,忍犬群齊齊咆哮,雙眼血紅,暴起,張開獠牙,沖向場中的正男。
毫不示弱的,正男咆哮著迎面而上,猙獰的大嘴中,口水橫流。
開始了,遊戲。
良人悠哉的給自己滿上一杯。
這酒,太淡,像水,但湊合。
且不能喝多了,只能喝億點點,不能讓老媽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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