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諸葛英:夫君是嫌棄妾身醜陋嗎?
張遂見諸葛英神情怏怏然,問道:「是覺得我不是故人之後,有些失望?還是想念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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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英朝張遂行了一禮,道歉道:「夫君,你,你別誤會,妾身沒有失望。」
「至於親人,雖然妾身的確思念,但是,如今戰亂年代,有些事情不是靠思念就能改變的。」
「妾身相信,叔父一定會照顧好二妹、二弟和三弟的。」
張遂沖諸葛英擠出個笑容道:「會的,你叔父是個很好的人,會照顧好你的兄弟姐妹的。」
歷史上,諸葛英的叔父諸葛玄的確是個很好的人。
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幾個侄子侄女身上,甚至終身未娶,也沒有後代。
除了逃難時走散的大侄子諸葛瑾之外。
其他幾個侄子侄女,諸葛玄都安排得很好。
大侄女,也就是眼前的諸葛英,被諸葛玄安排嫁給了荊州豪門蒯家的蒯琪。
二侄女,被諸葛玄安排嫁給了荊州望族龐家的知名人士龐德公的二兒子。
二侄子諸葛亮,則娶了荊州名門黃家的女兒黃月英。
諸葛亮坐在隆中,卻能知曉天下之事,很多人只是認為諸葛亮的才華橫溢,卻忘了,在古代交通不便,情報滯後的條件下,想要做到不出門而知曉天下事,需要強大的人脈和情報網。
而這些,都是諸葛玄巧妙安排才能促成的效果。
可以說,諸葛亮能夠有日後的成就,除了他本身的聰明才智之外,他最需要感謝他的叔父諸葛玄。
諸葛英嗯了一聲。
喝了幾口稀飯,她還剩下小半,遞給張遂道:「夫君,妾身真飽了——」
張遂站起身,摸了摸她的腦袋道:「好了,趕緊喝了,喝了我們就走。」
這諸葛英,實在是太卑微了。
別說幾口這種稀飯,就是一大碗下去,也很難飽腹。
諸葛英感受著張遂摸自己腦袋,低下頭,眼淚再次在眼眶打轉。
自從和叔父、大兄他們分散之後,哪怕是和族人一起,她也沒有得到過任何關心。
好不容易來到郯城,官府發放了一些口糧,因為她是個女人,她的口糧經常被其他人搶走。
這要不是有人顧忌到叔父和如今的荊州牧劉表關係非凡,他們都想直接餓死自己。
偷偷看了一眼已經站到門檻邊的張遂,諸葛英抽了抽鼻子。
只要他不拋棄自己,今生無論發生什麼,都會跟著他,為他生兒育女,服侍他。
張遂等諸葛英喝完所有稀飯,這才帶著她離開了張家這片居住地,來到了張昭的府邸。
張昭原本一邊在攙扶老母親在庭院散步,一邊思考好友王嚴給徐州牧陶謙送了什麼,會對自己做什麼。
見到張遂帶著諸葛英趕到,張昭愣了下。
這就是張遂選的新房妻子?
說實話,真的一言難盡。
既沒有一身肉,臉上還有膿包。
不過,張昭也沒有開口去說什麼。
卑賤的人,也只能配卑賤的妻子。
在張遂帶著諸葛英向他母親和他行禮之後,張昭讓張遂去找管家張順要了一丈麻布,帶諸葛英去找醫工將臉上的膿包給治理好。
張遂感謝了一聲。
帶著諸葛英到房間,張遂去找管家張順取了一個瓷罐,一丈麻布。
他卻沒有真帶諸葛英去找醫工。
倒不是不捨得這一丈麻布,而是他清楚,如果史書沒有記載錯誤的話,那張昭很快就要被抓。
張昭是彭城張家的家族長。
所有人都得依靠他。
他這一被抓,來到郯城的這批彭城張家人,就得斷糧。
到時候,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他得提前準備糧食。
從外面找來泥土,張遂用泥土在房間裡堆成一個土灶,將瓷罐放在上面,又找了一些木柴。
之後,他便在瓷罐里放了一些稻米,一些水,開始煮稀飯。
讓諸葛英在房間裡看著瓷罐,張遂找個藉口,去外面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野菜這類的,張遂這才離開。
張遂抱著麻布找到附近的一家衣服鋪,將這一丈麻布換成了一斗稻米。
之後,張遂直接趕回家。
如今郯城被曹操和袁紹聯軍包圍,城內糧食短缺,太亂。
帶著一斗稻米,太危險。
被搶倒是其次。
被殺那就是白搭。
張遂趕回房間,在木板床下面挖了一個坑,將稻米藏在裡面。
諸葛英抱著雙膝,蹲在不遠處,不敢看,也不敢說話,只是傻傻地盯著瓷罐。
至於那一丈麻布的去處,她也不關心。
她壓根不指望真能去看醫工。
相比於找醫工治好臉上的膿包,她更多擔心果腹的問題。
而且,如今有稀飯吃,她已經很滿足了。
張遂藏好稻米,這才和諸葛英一起看著瓷罐。
等了近半個時辰,瓷罐里的稻米才徹底煮熟了。
看著瓷罐里翻騰的稀飯,兩人情不自禁地齊齊咽了咽口水。
張遂差點哭出來。
自從穿越到現在,足足三個月了,他就沒有吃飽過飯。
確切地說,是一頓從來沒有吃過一碗稀飯!
更別說像現在的瓷罐里這般濃稠的稀飯。
找來兩個缺了口的瓷碗,張遂小心翼翼地將瓷罐里的稀飯全部盛了出來。
兩個瓷碗都沒有滿,都只有大半碗。
將其中一碗遞給諸葛英。
諸葛英卻有些懵。
她是真沒有想到張遂會分一半給自己!
這個亂世,女人就是累贅。
吃東西的話,往往都是男人們吃飽了,最後殘羹冷炙才輪到她們。
張遂見諸葛英不接,疑惑道:「怎麼了?」
諸葛英低下頭,道:「你,你先吃,我之前吃得太多了,你,你吃完再給我留一些就行。」
張遂嘆了口氣。
將她的那一份放在她身前的地面上,張遂端著自己的那一碗,走到窗台前,一邊吹著涼氣,感受著米飯香噴噴的味道,一邊看著窗外,哼起了小曲。
哼到一半,猛然想起,自己穿越前,在大學裡,因為吃膩了食堂的飯菜,很多時候寧願挨餓的場景。
眼淚頓時不爭氣地滾落下來。
那個時候,自己整天抱怨社會殘酷。
誰能料到,自己如今面對著一碗稀飯,就能高興成這樣?
諸葛英聽到張遂哼唱小曲,這才抬起頭。
略作猶豫,她還是端起了身前的瓷碗,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
當張遂喝完的時候,她也只是喝了一小半。
她卻沒有繼續喝下去,而是將剩餘的稀飯,放在幾塊木板搭建的桌子上。
張遂懶得管她。
吃完飯,天色已經入了黃昏。
張遂早早躺床上去了。
這個時候的晚上沒有任何娛樂。
也沒有燈火。
的確有油燈。
但是,那也是屬於少數人的特權。
像張遂這種,只是書童,夜晚唯一的權利,就是睡覺。
之前,張遂都是忍著飢餓到大半夜才睡著。
剛穿越過來,他餓得幾近崩潰。
在慢慢的崩潰下,他才慢慢適應了如今的狀況。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面對任何困境,除了熬過去,別幻想任何可能。
而今天,或者是喝了不少稀飯,他很快睡著了。
睡得迷迷糊糊之中,他突然感受到腹部有溫潤的東西。
張遂猛地驚醒。
卻發現,背後被人抱住。
張遂掙扎著就要起身,卻聽見身後響起一顫抖的聲音道:「夫君,你,你是嫌棄妾身醜陋嗎?」
這聲音!
張遂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
感受著身後傳來的不停顫抖,腹部的溫潤,張遂輕嘆了口氣。
都這種處境了,誰又能嫌棄誰?
而且,依照這種情況,明年自己沒有孩子,那沉重的賦稅,會讓他連活著的勇氣都沒有。
掰開諸葛英從自己身下繞過來抱著自己腰杆的手,張遂轉過身,摸索著解開諸葛英的衣裳,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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