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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王嚴乃王朗,玩栽贓陷害?

  張遂帶著中年男子離開了張昭府邸。

  中年男子就要離開。

  突然,他的腳步停下來,沖張遂笑道:「你說你叫什麼來著?」

  張遂躬身道:「張遂。」

  中年男子道:「我叫王嚴,你也看到了,和你家族長是朋友,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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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嚴?

  張遂有些茫然地看向中年男子。

  他對漢末三國這段歷史頗為了解。

  原因倒是很簡單。

  漢末三國這段歷史,在後世極為有名。

  甚至於,都誕生出《三國演義》這種四大名著之一。

  各種電視、電影和遊戲也層出不窮。

  上至耄耋之年的老者,下至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能說出一兩個漢末三國的名將或者有名場景來。

  像什麼桃園結義。

  像什麼五虎上將。

  像什麼八百虎賁踏江去。

  像什麼百騎劫魏營。

  可他的確沒有想起來有一個叫做王嚴的人來。

  還有,這人完全沒有必要介紹他自己。

  畢竟,他的身份,他的穿著,一看就完全不是自己這個剛剛晉升成為張昭書童的存在能夠比的。

  張遂心裡有些嘀咕。

  這種情況,多半可能是別人要自己做什麼。

  而且,不容易。

  不過,張遂表面還是一臉恭敬道:「王先生,你要我做什麼?」

  王嚴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嗯,不錯,有點眼力見。」

  「這樣,你跟我過來,幫我向府君送一些東西。」

  「很簡單,就一樣禮物。」

  張遂嗯了一聲。

  果然如此。

  不過,為什麼要搞得這麼隆重?

  雖說如此,張遂還是跟了上去。

  雖說自己只是家族長張昭的書童,但是張昭和這王嚴關係之好,很容易看出來。

  如今這王嚴要求自己做點事,自己不去,這並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折了張昭的顏面。

  王嚴帶著張遂離開張昭府邸,來到一民房外。

  王嚴走進民房,讓張遂等在外面。

  之後,王嚴讓人送出來一小袋稻米。

  沒錯,是稻米!

  不是有殼的稻穀。

  送稻米的人笑眯眯的。

  張遂沒有推辭,接下了稻米。

  然而,他的心裡更加警惕起來。

  一邊在民房門口裝作一臉興奮,等著給王嚴送東西。

  另一邊,張遂絞盡腦汁回憶所有看過的漢末三國這方面的歷史,關於徐州的,初平四年,和張昭有關的。

  這個叫做王嚴的,和張昭關係不錯。

  他這次又是自報姓名,又是送稻米。

  絕對不是給所謂府君,也就是徐州牧送東西這麼簡單。

  很明顯,這個王嚴不缺下人!

  想了許久,張遂才想起來,曹操為父報仇,和袁紹聯軍圍堵郯城這個時期,徐州牧陶謙曾經想要招募張昭輔佐他。

  但是,張昭拒絕了。

  史書記載的是,陶謙認為張昭看輕了自己,就將張昭給關押了起來。

  後來,張昭被一個叫做趙煜的好朋友給救出來了。

  之後,張昭離開了郯城,帶著族人南下廣陵逃難,遇到孫策。

  史書記載,張昭在徐州這個時期,有好幾個朋友,像是王朗、趙煜、張紘。

  這其中,除了張紘和張昭一般,都不願意出仕陶謙外,王朗和趙煜都在陶謙手底下為官。

  甚至後來,王朗還去了會稽郡為太守。

  趙煜在廣陵擔任郡守。

  可提到張昭被救,卻只是說了好友趙煜。


  那王朗去幹了什麼?

  而王嚴,之前在張昭府邸的時候,張昭稱呼他為嚴兄,王嚴稱呼張昭為賢弟,關係非同一般。

  張遂:「......」

  有沒有可能,王朗就是王嚴?

  史書里,可沒有王嚴的記載。

  但是,王朗卻有。

  而且,王朗和王嚴都和張昭關係不錯。

  張昭和王朗後來卻反目為仇。

  孫策攻打會稽的時候,張昭作為孫策最為得力的助手,卻沒有勸當初的會稽太守王朗開城投降,而是直接拿下了城池。

  會稽被攻下之後,王朗被孫策活捉。

  孫策也沒有殺他,而是放了他。

  而漢末,也有名士為了各種理由更改姓名的例子,而且還不止一個人。

  比如,張遼其實叫做聶遼,陳矯原名劉矯,陸遜原名叫做陸議。

  王嚴之後改名王朗,也不是沒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

  張遂想到之前在張昭府邸,王嚴勸說張昭出仕做官的時候,張昭評價陶謙的話。

  張遂的心跳有些亂。

  史書記載陶謙因為張昭看不起他而將張昭關起來。

  張昭這些話,不就是看不起陶謙?

  而這些話,聽到的,只有自己這個書童和王嚴。

  王嚴又讓自己送東西去給府君陶謙。

  而王嚴又給自己稻米這種在這個時期異常昂貴的東西。

  張遂看向民房裡面,看向那個站在不遠處,剛才給自己送稻米的下人。

  有沒有一種可能,王嚴就是王朗,他不想背負背叛張昭的罵名,所以讓自己這個書童背鍋?

  否則,張遂想不通自己一個下等人,這王嚴卻是又自報姓名,又送東西的理由!

  怎麼辦?

  過了片刻,王嚴才拿出一個小小的包裹,讓張遂交給府君陶謙。

  張遂一邊趕過去,一邊思索對策。

  他甚至察覺,之前給自己稻米的那個下人,竟然遠遠地跟著。

  每次張遂回頭,那個下人都躲避。

  但是,很顯然,對方不專業,經常躲避的時候露出了馬腳。

  綜合種種跡象,張遂確定了王嚴應該就是王朗,而且想要背叛張昭,然後甩鍋自己了!

  這點,和歷史不同。

  看來,由於自己的出現,蝴蝶效應已經開始出現了。

  那不給王嚴送東西給陶謙?

  明顯不可能。

  自己以什麼理由不去送?

  自己剛剛成為張昭的書童,地位低下。

  如果不送,王嚴弄死自己,也沒有人介懷。

  張昭更不可能替自己出頭。

  貿然向張昭舉報王嚴背叛他,也不行。

  於張昭而言,自己一個剛剛加入的書童,怎麼比得上他的好朋友?

  說不定,他還會找王嚴對話。

  結果就是:王嚴隨便的辯解,就讓張昭相信,從而他們一起輕而易舉弄死自己。自己一腔好心,最終成了驢肝肺。

  最終,張遂做了決定:東西必須送。

  一來麻痹王嚴。

  二來,給自己爭取短暫的時間。

  哪怕王嚴真要舉報張昭,陶謙真要抓張昭,但是,肯定不會立即進行。

  因為,如今城外全是曹操和袁紹的聯軍。

  陶謙再憤懣,也不會在這節骨眼抓人的。

  本來郯城形勢就岌岌可危。

  一旦抓人,還會引起城內的人動盪不安。

  既然如此,肯定得忍著,等危機解除。

  這點時間,張遂深呼吸了口氣,足夠操作了!

  張遂下定決心,將王嚴的東西送到了陶謙府邸。

  張遂回張昭府邸的時候,那下人這才沒有跟上。


  張昭見張遂回來,也沒有太大反應,而是問道:「王先生送走了?怎麼這麼久才回來?」

  張遂將王嚴送的一小袋子稻米從袖子裡取出來,雙手捧上,遞給張昭道:「先生向我自報了姓名,給了我這些東西,讓我去他家送一件東西去府君那裡。路上,他的下人一直遠遠跟著,直到我回來。」

  張遂並沒有向張昭告知王嚴會背叛他這事。

  張昭聽張遂這麼一說,愣了下。

  張遂,一個自己剛剛收進來的書童,嚴兄有什麼必要又自報姓名,又送稻米這種貴重禮物的?

  而且,他送東西去給陶謙,需要自己這書童去送?

  嚴兄可是陶謙手底下的治中從事,手底下的人不少!

  還有,為什麼派下人跟著自己這個書童?

  既然跟著,那就是怕自己的書童沒有將東西送到陶謙那裡。

  既然怕,那為什麼不讓他自己的人去送?

  張昭皺著眉頭。

  他的心裡開始不安起來。

  然而,他不願意相信。

  王嚴可是自己的好友。

  他不相信自己好友會對自己不利!

  自己雖然不願意出仕陶謙,可也沒有做其他不利陶謙的事來。

  王嚴又有什麼能夠針對自己?

  想了好一會兒,張昭想不通。

  不過,他看向張遂,暗暗點了點頭。

  這個書童,之前倒是小瞧他了。

  倒是有點眼力見,不笨。

  這要是換做其他人,很可能不會注意到這麼多細節。

  張昭對張遂道:「做得不錯,張遂。這一小袋稻米是你的了,再去找管家領幾件衣服,在府邸找一間房子,把你新婚妻子帶過來。以後,就跟著我。」

  「好好做。」

  「都是一家人。」

  張遂感謝了一聲,帶著一小袋稻米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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